死遁前把好感度刷爆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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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悄无声息碎成了好几片。

    面前是一个死胡同,灰白的墙壁上扑簌扑簌落了不少灰尘,看起来极不结实,仿佛下一秒就要摇摇欲坠般落下去。

    和遇到的无数死胡同没有不同,然而林沐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示意林开霁过来。

    林开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把耳朵贴在灰墙上,便猝然瞪大双眼。

    有人在说话!

    隐隐约约的交谈声透过墙壁显得更加模糊不清,他皱着眉头听了半晌,愣是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现在该怎么办?”林开霁无声张口,对着林沐同道。

    思索片刻后,林沐同向前又走了两步,掏出备用的一沓黄纸,抽出其中一张,黄纸凭空悬浮在面前,他伸手在空中画了几道不明所以的曲线,淡金色光芒便顺着他的指尖流出,落在黄纸上,符咒便悄然成型。

    他两指夹住符咒,没注意到一旁林开霁的眼神,只是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猛然睁眼,将符咒甩在了灰墙上。

    符咒“啪”一声贴在墙上,顷刻化成了灰,与此对应的,则是面前的墙壁扭曲变化,逐渐透出墙壁内的景象。

    看清那两人的脸后,林开霁呼吸停滞片刻。

    “这,这是……”

    林沐同当机立断:“联系他们两个!快!”

    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林开霁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慌慌张张从储物袋中找到一早就准备好的法器,手却止不住地颤抖,流出的灵力跟着打哆嗦。情况紧急,他发了狠,一口咬在舌尖上,铁锈味从口腔中蔓延开来,神智却陡然间清醒,灵力畅通无阻流入法器中,法器瞬间大亮。

    然而还没等林开霁松口气,他面色突然变化,惊惶从眼中一闪而过,他骤然转头对上林沐同焦急的眼神,声调陡然拔高:“祝闻祈不见了!”

    像走了音的弦蓦地拨断,林沐同瞳孔骤缩。

    ——

    “许久不见,还认得我们吗?”

    响起的声音分外温柔,如同软绵绵的云朵一般,让人不自觉放下心中戒备,忍不住去相信她说出的每字每句。

    娄危却什么都没听见。

    耳边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潮水朝他涌来,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隔绝在外,只能看见眼前之人带着温柔笑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每处关节如同生了锈,娄危浑身上下僵硬地像被水泥浇筑,有什么在他耳边叫嚣,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将他仅剩的一点神智全部割断。

    “……他在哪。”娄危嘶哑开口,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预想的最坏结果成了真,恐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

    “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一开口就说外人的事?”女声稳温温柔柔,却如同一把利剑,须臾刺穿了娄危最后一点理智。

    铮——

    “他在哪?”娄危置若罔闻,只是神经质般又重复了一遍,抬眼,一字一句道。

    剑邃然被抽出,雪亮剑刃泛着寒光,映出来人面庞。

    那是张和娄危八分相似的脸。

    第95章

    “住口!这是你亲娘!”

    声调如石破天惊, 骤然划破了无边夜色,一道极强的白光猛地照亮了天地,刺目到眼前变得一片空白。

    若是祝闻祈在场, 便会发现面前一男一女, 竟与比武大会幻境中娄危的“爹娘”诡异地相似起来。

    男人留着一把长长的络腮胡, 将女人抱在怀中,对着娄危怒目而视。女人面含担忧, 半蹙着眉望向娄危。

    “小危, 你怎么了?”女人半蹙着眉,却完全没有要上前查看娄危状态的意思。

    明明是前十六年再熟悉不过的称呼, 现在传进耳朵里,却和利刃刺入心脏没什么区别。娄危耳膜轰鸣,眼前一片模糊,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仿佛下一秒便要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祝闻祈呢?

    他在哪儿?

    剑来死死撑着他半边身体,焦急地发出各种声响, 试图唤醒即将走火入魔的娄危。

    “霹雳啪啦”的声响杂乱无章, 刺耳至极,娄危却无知无觉,反倒是对面两人先行皱起了眉。

    “你有没有在听!?”语气威严, 男人等得不耐烦了, 一直藏在袖中的细线猛地一拽,娄危五脏肺腑翛而移位,剧烈的疼痛瞬间占据了大脑,他死死摁着剑柄堪堪没倒下, 而后忽地吐出一口血来。

    血液浓黑,不似常人之血。

    娄危盯着那口血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声线凄凉走调,如同在走钢丝,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从上面掉下来。

    他额前青筋突突地跳,几乎听不见那两人在说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的神情,只是死死攥着手中的剑,像是带着点神经质,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祝闻祈在上面残留下的体温。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娄危急促喘息着,有内脏碎片从他口中咳出,他毫不在意地抹去,抬眼冷冷看向面前两人。

    “真是让人恶心。”

    两人一高一矮,亲密依偎,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任谁来了也要感叹一句深情蜜意,让人动容。

    男人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将手中看不见的细线拽的更紧,而后如愿以偿般看见了娄危痛苦的神色。

    他这才稍微找回点场子似的,倨傲地扬起下巴,语气傲慢地让人发恨:“我是你爹,她是你娘。无论如何,这都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声音如惊雷落下,痛楚像是要将他寸寸撕裂,娄危握剑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额角不知不觉布满汗珠,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望向两人的瞳孔漆黑,仿佛带着某种让人看不分明的恐怖眼神。

    “爹娘又如何?若不是今日,还不知要被你们蒙骗到何时。”

    娄危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内脏像是被人切割成了无数片,愤怒占据了全部神智,让他连痛苦都感受不到了。

    手中的剑泛着冷冽寒光,将对面两人丑陋的嘴脸暴露无遗。

    女人犹犹豫豫的,半晌才开口:“小危,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以前不是很听话吗?怎么现在连娘的话都不愿听了?”

    娄危反问:“听话?那为什么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就把安神咒刻在我后背?”

    女人话被噎了回去,连带着脸上的柔弱神情一时间也没能维持住,面上神情变化了一瞬,青面獠牙忽地闪过,而后很快恢复平静。

    一旁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手狠狠向下一拽!

    娄危跟着看不见的线踉跄了下,仿佛有什么将他拦腰斩断,娄危大脑瞬间空白,险些跪倒在地。

    他急急刹住脚步,剑来“铮”一声插在地面上,勉强维持住了平静。

    “都说了,你怎么还是不听话呢?”满意地看了眼娄危的苍白脸色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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