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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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她似乎在手机里挑选餐厅,瞟来一眼:“想好吃什么了么?”

    “随便吧。”今日调性偏低的他,已没有太多选餐心情。

    舒栗见他回复搪塞,反复确认:“真随便假随便?”别到时进了菜馆开始挑三拣四,影响大家吃饭心情。

    迟知雨:“真无所谓,你选。”

    步入电梯,考虑到他不耐受的胃和洁癖不小,舒栗将觊觎一下午的炸串踢出待选,查找各种单人小火锅,可以自选锅底,这样也能照顾到无辣不欢的梁颂宜。

    她低头给梁颂宜发消息:小火锅愿意吃吗?

    对面回复:不是花自己钱的都愿意。

    舒栗微微笑,发布预警:好呢。我这还有个人。

    梁颂宜:谁啊。

    舒栗措辞愈发简洁有力:狗少。

    梁颂宜:我靠?

    舒栗:你能见到帅哥本人了。

    梁颂宜:怎么把他诈出来的?

    舒栗:略施小计,顺水推舟,告慰一下我好奇已久又辛苦一周的挚友。

    见她一直搁那儿跟手机屏幕眉来眼去,笑容奸滑,迟知雨非常不解:“你跟谁说话呢。”

    舒栗迅速敛平嘴角:“跟我朋友啊。”

    两人先后走出电梯,舒栗不再看微信。刚打开导航地图,就听身侧人发问:“你朋友多大了?”

    舒栗说:“跟我一样大,我们实习时认识的。”

    沉默几秒,又听他说:“一会儿怎么称呼?”

    舒栗愣了愣。他的问话方式有点古怪,但说不上是哪里怪异,就如实作答:“她就是上次跟你便签争霸的语文老师,你叫她梁老师或老梁就好。”

    男生嘴角一扯:“是她啊……荷花头。”

    舒栗笑一声,竖起食指:“警告你啊,你见面别叫人家荷花头。”

    他轻声答,有笑意:“哦。”

    旋转小火锅门店离云庭极近,也就六七百来米脚程,位于附近商场D区三楼。

    刚到正门,迟知雨远远瞥见个身量偏高的女生兔奔而来,她身穿长款深棕羽绒服,和舒栗抱在一块儿时,像条黑麦可颂裹住了椰奶冻,他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对上她扫来的眼风:

    “靠,你是真帅啊!”

    她声线略粗,语气也很夸张。

    物以类聚;看来小树口袋私底下没少在在朋友面前提他。

    迟知雨面无波动,正声打招呼:“hi。”

    女人的笑眼盯他好半会,里头写满了啧啧称奇,又勾住舒栗肩膀,很激动:“你没骗我!”

    而小树口袋无半分羞涩:“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好吗?”

    迟知雨跟在后面,局促感减淡许多。

    “他比XXX还帅欸。”她的朋友还在感慨,听名字像是某位韩星。

    舒栗跟着回望一眼:“有吗?”

    “有啊,他脸更小。”

    “不是说摄像机会放大人脸么?明星的脸肯定比镜头里更小吧。”

    ……

    这一路,她们都在探讨他长相,百无禁忌,完全不管当事人体验和死活——看在她们基本是在夸他的份上,迟知雨憋了又憋,憋到在小火锅吧台入座。

    服务生在长桌对面询问汤底,舒栗和她朋友都点了麻辣红油番茄浓汤鸳鸯锅,而后偏头问:“你吃山珍菌汤锅吗?”

    “随意。”他正坐着,瞥一眼舒栗,又看向回转台上的荤素签串。

    “帅哥都这么高冷吗?”她的朋友也探身向前,看着他,颇为新奇。

    迟知雨辩解:“没有。”

    他都不知道他怎么了。

    绝非无法融入,也没有刻意疏远。按理说,旁边两位都是明快人,完全不搞逢场作戏那一套,相处起来不会有碍,可他就是——

    变得拘谨。

    变得担心犯错。

    “哦——我知道了,”荷花头朋友笑说:“肯定是我们路上给他说害羞了。”

    舒栗惊讶,开始用一种直白又赤裸的目光,上下审视,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你真害羞了啊?”

    “没有。”这次他否认的语气重了点,耳廓隐隐发热。

    而她们的笑容更大更一致了。

    锅底呈上来,舒栗不再目视他,转头询问朋友校园里的轶事,迟知雨暗自泄了口气,静息聆听,也没有取出手机,以免失礼,但她们聊的内容跟他隔万重山,无法贸然破入,就继续盯某只餐盘里的土豆片,它们在竹签上排坐,一,二,三,三片,再看它们一遍遍转回自己面前。

    直径差不多大,薄厚也得当。

    一会儿就吃它。

    “你吃土豆吗?”它突然被隔壁一只手拈下来,递送去更远的地方。

    迟知雨视线被拽过去,差点没跟上。

    梁颂宜摆摆手:“等会儿,我想先吃肉。”

    “那我放自己锅里咯。”随后被那只截胡的手捏着,用筷子一一别下,坠入翻涌鲜辣的汤底。

    圈定已久的目标骤失。

    迟知雨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许久不出手。

    面前的菌汤沸腾不止。

    舒栗注意到,问他:“没有想吃的吗?还是不喜欢蘑菇汤?”

    迟知雨说:“还在看。”

    舒栗好奇:“选择困难症了?”

    他没再答话,利落取下溜达过来的一枚虾和一串海带结怼锅里,姑且算交差。

    她又招呼:“别客气,多吃,他家很实惠。”

    迟知雨:“……”

    剥虾肉时,中间的女生凑过来,当传话员:“梁老师问你家是做什么的。”

    迟知雨斜她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舒栗正用酱料浸透本应属于他的土豆片:“她家开厂,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替她老爸发展一下客户。”

    迟知雨回问:“她家做什么?”

    “窗帘。”

    迟知雨将虾尾肉送嘴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家做绿化工程。”

    她又扭过头去告诉梁颂宜,那厢懊丧一下,继续嘻嘻哈哈,改聊其他话题,谈天说地。

    迟知雨隐隐捕捉到“相亲”字眼,不由凝神。

    “我爸妈最近一直催我相亲,烦都烦死了,你家没这样吧?”

    “没有诶,就算真让我去,我也不可能去的。”

    迟知雨伸手赶了下锅口的袅袅浮烟,也趁机挥去笑意。不防又被拉入对话,是荷花头老师伸长了脖子唤他:“帅哥,你多大了?”

    迟知雨放下筷子:“二十。”

    舒栗惊讶:“你才二十啊。”

    迟知雨看她:“二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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