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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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在抽屉里的巧克力,过期糖也是糖,不乏滋味。

    迟知雨没有进来,只是眼神知会舒栗,又退出去,找了片空处,蹲身打开工具箱,将勘测道具拿出来。

    聚往睫毛与鼻尖的凉意忽的消失了。

    迟知雨侧过头,就见舒栗立在他身边,撑着一张伞,跟昨晚是同一把。

    他霍然起身,她跟着举高,仿佛担心伞骨撞到他。

    迟知雨避开她的遮挡,走回雨意濛濛的穹顶下,停在不远处目测少顷,他拉出卷尺,开始丈量门前地砖的高度差。

    舒栗不再为他撑伞,站在原位观看他工作。

    他一边测量,一边用手机拍照标记。

    就这样一块接一块勘测过来,退至舒栗附近,她没有腾位置,迟知雨稍稍意外地瞟她一眼,舒栗仍一动不动,僵持几秒,他状若无碍地半蹲在她膝前。

    又回到了她伞下。

    卷尺哗一声收上,他重新起身,两人站立在同一张伞翳里,不是晴好天,但天空并非全然暗沉,小树形廓的影子依稀落在他眉眼间,他把卷尺和手机一并插兜里,居高临下:“你工作的时候也喜欢被干扰么?”

    舒栗疑惑地耸耸肩:“你被干扰了?”

    迟知雨胸腔缓慢地动了下,换水准仪,让绿色的激光线伏到某几块陈旧的不平整砖面,示意道:“这整块地方都轻微凹陷,水流到这边基本困住了,不太走。”

    舒栗问:“要怎么处理?”

    “切割换砖,重新调坡。”

    “工人来了,我要怎么跟他们说?”

    迟知雨不再与她对视,望向再度起雾的大玻璃窗,“我到店里坐会儿?”

    舒栗愣了愣:“好。”

    进店后他就脱掉了积满水珠的冲锋衣,随手丢在门边的置物区。

    舒栗跟在后面收伞进门,见他身上只剩一件全白的短袖,此时还是三月初,春寒未退,又逢靡雨天,气温还在十度左右徘徊,店里恐怕只高个三两度。

    于是问小桐:“空调遥控器呢,开会儿吧。”

    迟知雨听见了,想说“不用”,但滴声已响起。

    他放弃阻拦,从工具箱下层拿出平板,打开移动版AutoCAD,定位到【小树口袋】的街砖区块,对比方才采集到的数据,圈画积水点位。

    见舒栗迟迟不过来,他停下手,百无聊赖地转着白色触控笔,四处扫视,留意到桌肚边角的机箱,他目光顿一下,转笔的动作不再重复。

    换了好几个花式,舒栗终于端着热茶过来。

    他若无其事地撤销刚刚标注过的全部点位。

    热气腾腾的红茶搁置到他面前,散出香甜的焦糖柑橘味。

    “Fancyacuppa?(来杯茶吗?)”

    她地道得让他愣了愣,转过眼。女生在他身边坐下,四目相对,她问:“怎么了?”

    迟知雨问:“从哪儿学的?”

    舒栗说:“英剧。”

    “下次别学了。”迟知雨放下笔,端起杯子喝一口。

    舒栗提醒:“不烫吗?”

    “还好,”他放回碟子,即兴英式发音教学:“Fancyacuppa?”

    他声线本就干净偏贵气,配上英伦腔,简直可以现演一部非口吃版《王子的演讲》。

    “……”

    舒栗转移话题,注意他身前的地形图,指出来:“这是我的店?”

    “嗯。”迟知雨划亮屏幕,快速圈出一小块区域,又拖出一道箭头线,潦草写下两字:积水。

    “你是不是该练练字了。”

    然后,他直接撤回那两个中文,几乎不断笔地换成几行令人阅读无能的英文与数据。

    舒栗无话可说。

    似扳回一局,迟知雨取消掉它们,把ipad推到他们之间,重新标记,等舒栗倾身凑过来,他开始分析讲解:

    “这边积水严重,可以往左边排水沟引。”

    “这边适合加铺两公分透水砖。”

    ……

    梦回初中第一次上物理课,即使如听天书,也要装出一知半解,她配合地颔首,到最后都有点儿走神。

    “你在听吗?”

    居然被对方抓住开小差。

    舒栗回神,斜去一眼:“在听啊,”他怎么发现的,她下意识问:“你不是在讲吗?”

    他是在讲。

    但目光不知不觉迷了路,就在不足十厘米的距离,迷失在久别的站点,她的眼睛,她的鼻尖。

    舒栗跟着成了路痴。室温上涨,窗玻璃上又蒙了雾,两个人的色块几乎团成了一体,纠葛着。舒栗的昏睡感一下子散了,忙将视线浸泡到那杯红茶里,浮浮荡荡。

    比茶水更烫的,是他再不走开的视线。

    “你刘海自己剪的?”他冷不丁问。

    从见面到现在,就没一句能听的,舒栗沉默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迟知雨声音里有了点笑意,转瞬即逝。

    “没空去理发店。”

    “嗯,”他淡淡地应着,把平板合上,喝完杯子里的红茶:“回头我把这些发给凡奕,他会跟师傅沟通。”

    —

    第三次碰面,迟知雨仍没有道别,当她说“慢走”,他也不说“再见”。见他没戴上兜帽避雨,舒栗又试探性地问他需不需要伞。

    他给了她回答:“我在伦敦从没打过伞。”

    “嗯,”有所耳闻,舒栗收回手,“原来那边的雨不会把人淋秃么。”

    迟知雨无言一刻,听不出是讥刺,还是玩笑:“谢谢你迟来的关心。”

    舒栗垂下眼皮,笑一下,没有接话。

    迟知雨走下台阶,迎着细密的雨,清爽的风,走出去一段,他在雨幕中回头,奶白的小屋门前,女生依然立在遮阳棚下,金黄色的室光如蜂蜜在她身后漫开,他极快地转回脸,默数了三秒,他再次回眼。

    她还在那里。

    影影绰绰。

    雨丝直刺肺腑,每一眼,是一针,都要疼一下。撕裂是剧痛,缝合是钝痛,没有高下之别。迟知雨深吸气,雨水在他眼里变热了,他再不忍耐,回过头,径直朝她走回去。

    “舒栗!”正要回头进屋,舒栗听人喊出她名字。

    她回过身,迎面就是男生破开雨幕,她吃惊地睁大眼。

    “伞给我,”他挡在她面前,脸色背光,看不太真切

    :“雨太大了。”

    曼哈顿的雷暴雨不可怕,伦敦日日可见的毛毛雨也不讨厌,唯独她在他心底留下的那场雨,太漫长,也太难熬了。

    “好。”她忙将握着的伞双手交出去。

    “谢了。”他撑起它,重新回到雨里。男生衣着规整,身形挺括,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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