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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30-40(第4/27页)
主面前。”
“族长,你想多了,此事与我颜家无关。”颜执安兴致缺缺,直接戳破囊肿,“定国公结党营私,陛下惩罚他,与我颜家着实没有干系。”
一句‘结党营私’让司马族长闻声变色,“结、结、结党营私?”
右相低眉,端详着手中的琼浆玉液,并不打算开口,一人点破即可。
“陛下对司马家多有偏爱,若是小错,三两句呵斥便算了,如今是大罪,马虎不得。”颜执安淡淡一笑,“族长,您该小心些,自古以来,沾此罪者,十有九死,毕竟定国公没了,还有其他兄弟在,若是整个司马一族没了……”
颜执安故作停顿,撩了撩眼皮,对方闻声色变,“我懂、我懂您的意思。”
“既然如此,该走了。”颜执安站起身,期间没有碰过任何酒水。她侧身看向右相,道:“我家酒楼新出两样菜式,我正欲去品鉴,右相可赏脸?”
“罢了,去试试。”右相放下酒水,也不去看司马族长,翩然起身,与左相行礼,“谢过了。”
两人结伴而去,循齐看向司马族长,对方神色大变,就连起身送客都没有力气了。
结党营私,当真是大罪吗?循齐本不懂,但从他脸上的表情中窥测出一二,灭门大罪。
她抬脚跟上两位长辈的脚步,匆匆离开明月楼。
马车前行,过了两条街,复又停下,车内的人下车,门口的掌柜巴巴地来迎,“您二位可真是稀客。”
掌柜明红笑吟吟地看着二人,目光辗转落在身后黑衣少年人的身上,目光一顿,接着招呼两人。
“新菜式上一遍。”颜执安嘱咐一声。
“好嘞。”明红答应下来,唤来跑堂,耳语两句,也不上前继续巴结,淡然地后退。
三人再度入了雅间,颜执安脱下披风,递给无霜,随后,无霜退出去,关上门。
“循齐,说说你的看法。”颜执安先开口。
循齐上前,右相也望向她,两人目光交汇,循齐笑道:“我在想,您是不是危言耸听,若是寻常族人,必然是担忧灭族大祸,可陛下出自司马一族,断然不会太过狠心。您这么说,是离间计,对吗?将司马勋架在火上炙烤。”
“反应不错。”右相毫不吝啬夸赞,直起身子,道:“司马家三兄弟,长兄司马勋,二爷司马湛,三爷司马顷。三兄弟以司马勋为首,多年来相安无事,但如今司马勋给司马家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司马家内部会怎么办?陛下此举,关而不罚,就是等着司马家的决定,循齐,朝中人才济济,既然不听话,那就换了。如同用得趁手的剑,突然一天,剑反碰了自己,留之还是销毁”
“自然是销毁。”循齐斩钉截铁,“留之是心软,也是害自己。陛下放弃司马勋了吗?”
“不好说,毕竟是亲兄弟,循齐,万事没有肯定的说法,当静观其变。”颜执安的语气较之右相,反而冷了许多,可循齐看向她的时候,神色温柔,眼中映着对方的面容。
这一眼,落在了右相的眼中。
“上菜了。”外面的明红招呼一声,里面的人立即收敛神色。
明红推门而进,自己接过跑堂手中的托盘,自己亲自将菜送了进来,笑呵呵开口:“楼里来了位胡厨,做了些胡人的菜市,又改了改,与京城的菜式结合,点的客人很多,给您三位尝一尝。”
她特地将菜放在了循齐面前,觑了对方一眼,循齐察觉到她的视线,歪头一笑,“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这么看着我?”
“你这孩子可真会调戏人,你太小了,姐姐不喜欢。”明红将菜放下,拿着托盘又走了。
她走后,两位长辈都笑了起来,尤其是颜执安,笑话她:“调侃姐姐,失败了。”
“别闹,她看着我,我觉得不对劲,她是你的下属吗?”循齐捂着发红发烫的脸颊,羞死了,又捏了捏了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小吗?”
“你很大吗?”右相也掺和进来,“你还没成年呢?”
“我几月的生辰?”循齐转而问母亲。
颜执安微微一愣,陛下没说几月的生辰……她下意识看向右相,右相低头,故作玩笑道:“我记得左相提过,好像是夏日里的生辰,也快了。”
“哦哦,确实快了。”循齐低头拿起筷子,修长的眼睫住眸子里的不羁,原来阿娘都不知道我的生辰啊,既然是夏日里,去岁怎么没有提呢。
她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母亲的碗里,故作一笑,“吃鱼,老师,您吃什么。”
“我自己来。”右相跟着一笑,“今晚的菜色不错。”
三人神色各异,在循齐低头之际,颜执安眼中出现了懊恼,昭惠公主的生辰就是夏日里,她一直不敢提生辰,就是不知该怎么圆这个谎言。
如今,谎言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了!
简单用过晚膳,三人分别,颜执安领着循齐回府。
回到府上,已是亥时,各自梳洗就寝。颜执安刚上榻,有人裹着被子走来,她诧异,“你怎么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我自己带了被子。”
循齐站在踏板上,被子裹着身子,只露出一张可怜的小脸。颜执安心软,“你睡里面。”
“好。”循齐立即喜笑颜开,裹着被子就爬上床,直挺挺地躺下来,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颜执安背对着她扯下帐子,没有看到她得逞的笑容。颜执安躺下后,循齐就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这么闭上眼睛,颜执安也未拒绝,只当她今晚害怕了,贴心地伸手摸摸她的脸颊。
二人就这么躺着,无人开口。
静静地睡了一夜,颜执安早起上朝去了,也并未叫醒她,屋门合上的瞬间,循齐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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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被禁足在府,朝堂上安静许多,就连平日里喜欢与女帝做对的纪王都一反常态地沉默,早朝无波无澜,朝臣禀事议事,解决事情。
直至午时散朝,女帝留下左相,其余人退了出去。
“朕留下你,是想将循齐安排入巡防营,你觉得如何?”女帝开口,“定国公的态度,让朕意识到些许事情。”
她的青哥哥都不看好自己的女儿,遑论其他人,既然如此,她就给她兵权,让人在京城站稳脚跟。
颜执安揖首,道:“臣无异议,但是何职位?”
“巡防营五千人,她做个挂名的副营指挥,待立功后,朕便将巡防营给她。惹眼又如何,朕就是要告诉世人,循齐有这个能力胜任。”女帝自信,睥睨天下,“左相,你意下如何”
巡防营内指挥使一正两副,主事的指挥使,副的指挥使没那么重要,有时便是领个俸禄,挂名而已,看似是副指挥使,可有时爬上一辈子都未必能爬得上去。
“陛下,这么一来,世人都知道您偏爱循齐。”
“左相,为何不是你花钱给循齐铺路呢?”
颜执安蹙眉,就知道没安好心,这么明晃晃地坑她。她深吸一口气,道:“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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