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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50-60(第10/29页)
吗?”
“我知道,方才母亲都说了。”
“她要报复我们家,她就是个疯子。”世子痛苦大喊,“又不是我们杀了长姐,凭什么来找我们,还有那个公主,她还是我上官家的女儿养大的,为何要来就搅和我上官家的事情呢。长姐是死了,又不是我们杀的。”
世子夫人望着丈夫崩溃的母亲,不觉说道:“二姐姐十三岁回来过,被父亲灌了毒酒,后来,不知怎地活了下来。出生被埋,十三岁被父亲逼着喝毒酒,她死了两回。”
死了两回呀,她怎么会放过上官家呢。
世子蹲了下来,抱头痛哭,“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们没有错呀。”
一轮明月高照,竹屋前燃起篝火,火上放置了烤架,一只刚捉来的野鸡,拔毛洗净后,烤得油滋滋作响。
循齐翻动着烤鸡,一面与颜执安答话:“你不该过来的,身子还没好,折腾什么呢?你不来我也不会杀人的,我没有理由杀他。他是镇国公,我有什么理由杀人。”
杀一国公是大罪,所以她不会知法犯法的。
颜执安看着跃起的篝火,回头看着竹屋,黑夜幽幽,哪怕外面有护卫守着,心中还是升起一股相依为命的感觉。
她不由在想,若自己是循齐,怕是会掀翻了上官府。
上官泓那句‘不认识’伤人至深,若右相在,只怕也会崩溃,濒临绝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说:“循齐,不闹出性命,我都可以给你善后。”
“我不会闹出性命的。我只是要上官家身败名裂。”循齐恍惚了下,看着烤架上的野鸡,说:“上官家越好,我越难受。左相,你说我是不是眼皮子太浅了。”
她也想等,可是看一眼,内心如热油烹煎。
她回头,颜执安坐在台阶上,一双白玉一般的手捏着一片枝叶,白玉竹叶,白得分明,绿意盎然。
颜执安抬首,对上循齐的视线,循齐畏惧,急忙转身,唯恐露馅。
“不说上官家的事情,陛下也不会怪罪你,上官泓也没脸去弹劾你。就算有,陛下也不会理睬。”颜执安主动安慰循齐,“明日天亮回去。”
火焰将在竹屋前照得如同白日,烤鸡也发出了香味,循齐将鸡取下来,放在荷叶上,自己再捧着鸡走到左相跟前。
“吃腿。”循齐撕了一条腿给左相,“你尝尝,这是疯子发明,甜辣味的。”
“为何又甜又辣?”颜执安不理解,“烤鸡不该是咸的吗?”
“我吃的第一只烤鸡就是甜辣的。我也不理解她的做法。”循齐说不上来,自己撕了翅膀来吃。
颜执安看着她吃肉,自己也轻轻咬了一口,味道特别,但不难吃,比起普通的口味,也不差。
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吃鸡。
循齐将鸡都吃了,唯独留了腿,最后递给左相。
左相看她一眼,不由笑了,“你当我孩子呢?”
“我只是将最好的给你罢了。”循齐不以为然,“以前的时候,野鸡烤好了,疯子用刀切两半,我俩一人一半。”
疯子说:“一人一半最公平,谁都不吃亏,等你以后遇见喜欢的人,对方也对你好,你可以考虑将两条鸡腿都给她吃。”
颜执安听后,神色惆怅,但还是一口一口地吃了。
循齐回屋子整理了。
疯子的坟在此地,她每月都会派人来打理竹屋,以至于竹屋并不脏。
颜执安吃过,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鸡骨头,她与疯子一人一半,却将最好的给她。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不是孝顺。若论孝顺,她该将最好的给疯子才是。
她将骨头丢进了火中,浑身发软,费力地仰首看着今晚的明月,难道真是自己所想吗?
颜知安心中不安,屋里的循齐走出来,“左相,进来睡。”
夏日热,也不需要被子,躺在凉席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即可。
屋里两张床,一人一张床,循齐的床小一些,疯子的床则很大,睡两人也不嫌小。
两人各自躺下,循齐睁着眼睛,望着虚空,说道:“您来之后就没有怪罪我,您是不是觉得不该管我?”
睡在疯子床上的颜执安合上眼睛,“你做错了吗?”
“我觉得没有。”
“既然没有,我为何要怪你呢。”
循齐笑了,翻身面对颜执安,道:“您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人的,我又不喜欢杀人。今日实在是被逼急了,这个老东西还去找右相麻烦。我若不给他些警告,他就不会安分。”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
颜执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像是不耐地敷衍。循齐讷讷,不敢出声,以为她累了。
循齐陡然安静下来,竹林静谧,田蛙嘎嘎地叫了起来,吵得颜执安无法入睡。
可循齐睡着了,这里是她的家。她回家了,怎么会睡不着呢。
田蛙的声音停不下来,叫了许久,吵得颜执安坐了起来。
屋里两张床,循齐的床靠着窗户,此刻窗户大开,一缕缕月光漏了进来,落在她的小脸上,让颜执安看清那张脸颊。
三年来,她的相貌长开了,从青涩到今日的昳丽,她从女孩子蜕变成了今日的姑娘。
颜执安看得出神,目光盈盈,循齐对她,是爱吗?
是那种不容于世俗的爱吗?
竹屋内寂静无声,月透窗柩,洒落半屋。
颜执安枯坐半夜,天亮时才躺下,她刚躺下,循齐悄悄坐起来,揉揉眼睛,披衣走出去。
她走到坟前,看着光秃秃的坟,“对不起啊,我不知怎么给你立碑。”
若给你立上官礼,那右相该如何是好呢。我至今想不出好办法。
清晨露水重,坟上的土湿了些,四周竹叶上的露珠颤颤悠悠地落了下来。
循齐望着竹叶,眼眸深深,道:“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争一争的。”
她坐了片刻,絮絮叨叨说着话,说右相说陛下,但没有说颜执安。
她扭头看了一眼竹屋,似是下定决心,悄悄说:“疯子,我有意中人了,你知道就行了。别给我托梦,别催婚啊。”
说完,她自己腼腆地笑了。
等她站起身,屋里的颜执安也走出来,“回城。”
循齐面上的笑容散去,“好。”
此刻回去已赶不上朝会了,陛下也不会计较的。
一行人下山,骑马回城。循齐将左相送回相府,她上马,左相招呼她:“与陛下好好说话。”
“那是自然,你不用担心。”循齐坐在马上,眉眼如画,面容已然长开,眉眼添了些英气。
她打马走了。
颜执安转眸凝望马上的背影,久久未动。她长大了。
“家主,您在看什么?殿下都已经走了?”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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