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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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道上,“您想殿下,她晚上就会回来的。”

    颜执安不语,无情不敢再言。

    “回去。”颜执安自己觉得无趣。

    进入左相府,管事拿来几封书信,递给家主:“家里送来的。”

    老太爷已逝,如今的金陵由大爷掌家。

    几封信中有母亲陈卿容送来的,还有大爷的。颜执安拆开母亲的书信,莞尔一笑,府里守孝,她闷死了。

    大爷所写,不过是催促她过继子嗣罢了。

    她将书信放下来,良久无语。争了许久,她陡然觉得毫无意义。

    过继子嗣?

    她冷笑一声,大房的心思,她最清楚,无非是在大郎膝下几个孩子中挑选一人罢了。

    可如今的颜家子弟,吃喝玩乐样样都懂,养尊处优,能承担其重担吗?

    大厦将倾,如何挽救呢?

    她罕见地去思考颜家这些孩子,究竟谁可承担?

    思索无果,她将大爷的书信焚烧,眼不见为净。一旁的无情疑惑道:“家主为何烧了?”

    颜执安道:“大伯劝我过继子嗣,我思来想去,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无情劝说:“过继有何用,亲生父母都在,怎么会对您有好心思,总不如亲生的。”

    总不如亲生的?颜执安看向无情,玩笑道:“你收了母亲多少银子?”

    无情憨憨地笑了,“属下不敢,大爷的心思,人尽皆知,不过是想少主出在大房罢了,将来分家,将其他几房分出去。”

    “你都看清楚的事情,我岂会看不明白,我不想过继。”颜执安叹息,她答应过循齐不会过继子嗣的。

    “你二人在说什么?”

    原浮生从外间而来,身上散着一股药草味,缓步走进,看向无情:“你这闷罐子竟然也会说这么多话。”

    “山长,莫要打趣我。”无情被说得窘迫,匆匆退了出去。

    原浮生好笑,转而看向左相:“你在烧什么?”

    “家里的书信。”颜执安将其余的书信收了起来,一面说:“你在原家子弟中可挑选到人了?”

    不用点明,原浮生就清楚,随口说道:“我身边女学生可多了,自然是有。反而是你,循齐在前,你们颜家这群人中怕是找不到让你满意的人了。”

    循齐的能力有目共睹,她很努力,自己苦过,十分珍惜眼前。颜家的人都在蜜罐子里长大,哪里知晓外面的事情,仗着有位左相姑母,哪里会勤勉。*

    她说:“陛下养的孩子,十分勤勉,你们颜家的孩子,怎么不知上进呢?”

    颜家的孩子多,颜执安曾想令他们进入国子监读书,结果无人愿意。

    颜执安莞尔,道:“你们原家穷。”

    原浮生:“……”

    “皇家也穷吗?”

    “皇家、不争会死。”颜执安一语道破。

    原浮生无语至极,吩咐婢女去沏茶,问道:“昨晚如何?”

    “上官泓吓得哭爹喊娘,我昨日发现上官礼的坟没有墓碑。”颜执安说,“以前不在意,昨夜竟才看出来。”

    坟无碑,如同人无名。

    原浮生道:“所以循齐要争。”这不怪循齐,确实是上官泓行事过分,寻常人会气得发疯。

    她说:“循齐不是忍耐的性子。上官家这件事不会罢休的,既然闹开了,自然就会给出决定。对了,右相是何态度?”

    “她能有什么态度,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颜执安回答。

    两人皆停下来,颜执安本一笑置之,陡然想起一事,面色微变,原浮生紧张道:“怎么了?”

    “右相曾提及过,她喜欢一人,后来发现那人是自己的姐姐。”颜执安缓缓看向原浮生,“她喜欢上官礼。”

    原浮生好笑道:“莫开玩笑了,都道右相是守礼之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姐姐呢。”

    颜执安坚持:“她自己说的。”

    原浮生笑不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颜执安神色紧绷,“当日里提及时,我未曾在意,联想上官家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原府生双眉微皱,略有些不安,“上官家、不得善终。”

    一句‘不得善终’让颜执安陷入沉思之中,低眸掩盖自己眼中的情绪。

    右相想做什么呢?

    毁了上官家吗?旁人做起来很难,自己人来做,易如反掌,何况是掌权之人。

    颜执安却说:“我朝重孝道,右相想做什么,不会那么急,多半得等到双亲逝去。”

    “左相,弄死疯子的人是谁?是双亲,她们死了,还如何报复呢?”原浮生深深叹气,“世人都道右相恪守规矩,礼数极重,可是真的?”

    颜执安说不上来,人不可貌相。

    ****

    循齐回宫后,上官泓恰好也在,同样,右相也在,与上官泓不同的是,她站着,他跪着。

    她走过去,扫了一眼上官泓,上官泓忍不住颤抖。

    “你抖什么?我打你了吗?”循齐嘲讽,“从始至终,我都没打你一拳,最多踹你一脚罢了,何至于抖成这样。”

    上官泓吓得侧挪两步,远离昭惠公主。

    循齐淡笑一声,随后与陛下行礼,道:“陛下,我养母乃是上官家长女,她无错无过,被赶出上官家,我想与镇国公问明白,她犯了何错,要被赶出家门。”

    上官泓心虚地瞥向女儿。

    右相长身玉立,眸视前方,不为所动,场上的事情似乎与她无关。

    上官泓见状,只可说道:“陛下,家中祖训,臣不得不遵从。”

    一句祖训,让右相回眸,目光带了几分锐利,可细细去看,她的面上蒙上一层阴翳,像是困于一座深不见底的囚笼里。

    她说:“家训如此,确实怪不得国公爷。可都说双生不祥,可如今上官家因我而得势,又如何解释?”

    “这、这……”上官泓身上的戾气微弱下去,“陛下,臣只是遵从家训啊。”

    女帝见他如此吃瘪模样,也懒得理会,而是询问循齐:“你待如何做?”

    循齐说:“养母至今未曾立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立。上官家不认,问陛下,这碑如何立呢?”

    女帝拂袖,道:“既如此,朕赐国姓为李,如何?”

    李的音,同礼。

    上官泓震惊极了,仰首看着陛下,赐姓李,是何意

    右相上前说道:“陛下,臣的长姐无拘无束惯了,不喜规矩,生前无名,死后得国姓,于她而言,也是一座囚笼困住她了。殿下所提,臣来办。”

    循齐疑惑,这么大的好事,为何不要呢?

    “罢了,你们自己去处理,上官泓。”女帝看向上官家,“朕劝你废了此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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