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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50-60(第18/29页)
“执安,你的心里埋了一人,你这一生,要么爱她,要么就此孤独。”
“你说的是循齐吗?”颜执安被逗笑了,看向原浮生,“我对循齐,并无你那样的心思。”
原浮生无奈,面上愁绪难解,“右相对疯子是何感情?”
是情爱还是姐妹感情呢?
右相自己能说得清吗?又该如何区分?
“感情一事,十分古怪,当心里有了一人,再难容得下其他人。”
“你误会了。”颜执安好笑,“看来你对循齐也是有误会的。”
原山长都已经误会她了,可见,之前的言辞也都是误会。
原浮生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秋日气候尚可,我也该回金陵去了。”
“也罢,我让人送你回去。”颜执安也不强求,“阿元在京城有我照料,你可放心。”
“左相,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是保护自己为好。”原浮生讥讽一句,“至于阿元,我会交给循齐,你行事多有不便,思虑过多,循齐则不同,嘱咐她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办到的。”
颜执安睨她一眼,道:“嫌我年岁大,办事瞻前顾后?”
“让你自保为好。执安,若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告诉我一声,天涯海角,我陪你。”
原浮生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话,眼眸微微眯起,“我还是会等你。”
我这一生教书育人,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等你。人生苦短,愿你不会有回头的那日。
颜执安看着她,唏嘘一声:“原浮生,你还有很长的岁月……”
“不,人生过半,已成定局。”原浮生打断她的话,“保重。”
原浮生走出花圃,取过一旁的帕子净手,动作优雅如旧,净手后,将帕子放在桌上,自己抬脚走了。
她十分洒脱,得到答案后,也不做纠缠,转身离去。
颜执安迟疑地抬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幕,看过多回。年少相识,她二人相见甚少,每回匆匆见面,转瞬即逝,都是她先迈步离开。
原浮生啊,我给不了你满意的答案,你为何不放弃我呢。
走了几步的人忽而回头,看向她;“左相,喜欢一人的感觉,很微妙,你或许不知道,但失去会让你明白。”
言罢,她转身走了。
颜执安莫名,教书育人,教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苦笑一句,原浮生走出园子里,她转身看向花圃,花种了一半,撂挑子走人了。
身后再度浮现脚步声,她无奈道:“又想说什么?”
“怎么只有您一人?”
少年人的声音带着稚气,蓬勃朝气的透着话音就来了。颜执安诧异,“你怎么来了?”
“你们不回来,我就来看看呀。”循齐疑惑,看向前面后面,不见原山长的人影。
怎么丢下左相一人?她不理解,转而笑眯眯地看向左相,“你们在做什么?”
那双眼睛含笑,带着稚气,平日里看着沉稳,可此刻完全就是一副得逞后的小模样,已然很少见了。
颜执安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你在得意什么?”
自然是得意山长不在。循齐不敢说,反握住她的手,下意识蹭了蹭掌心,喜笑颜开,“我没得意啊,该回去了。”
颜执安被她握着手,微微出神,想起什么,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道:“你也能走能跳了,回你的公主府去。”
“左相!”循齐急了,忙说:“我、我伤还没好呢。”
她试图去撒娇,颜执安却看她一眼,道:“十六岁了,还是十三吗?及笄成年就是大人。”
“我不走。”循齐开始耍无赖了,眼神可怜。
这回,颜执安没有惯着她,只道:“不走也得走,你赖着不走,我就去告诉陛下。”
“你……”循齐哼了一声,“回去就回去。我明日再来。”
颜执安扫她一眼,“随你,回去后好好上药。”
提及上药一事,循齐的眼神陡然飘忽起来,脸色微红,“我吃过晚饭再走。山长呢?”
“回去了,她要回金陵。”颜执安轻叹一声,“她是山长,有自己的书院,能在这里待这么久已然十分不易。”
她与原浮上年少相识,聚少离多,分隔两地,这是第一回,待在一起这么多日子。
循齐见她神色重重,心中发痒,思索道:“您为何拒绝她呢?”
“你为何拒绝司马三郎?”颜执安反问她。
循齐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他。”
颜执安沉默,自己对原浮生同样爱不起来,亦至今不明,何谓‘爱’?
原浮生给她的感觉:爱可以原谅一切的不堪。
原浮生本可以有很好的选择,依旧选择她。她看向循齐,她想着,难道自己对循齐的感情当真超越了母亲对女儿的关心吗?
不、不对。她立即否认。
爱是占有,她没有占用欲,同样,循齐对她,也没有占有欲。
不是爱、不是原浮生说的那种感情。
“您也不喜欢原山长吗?”循齐紧张地看着她,关切又紧张,“山长那么好,您为何不喜欢呢?”
“循齐。”颜执安唤她,她点点头:“我在呢。”
颜执安神色凝结,眼中映着少女慌张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也对你好,你会喜欢上我吗?”
她的声音凉薄无比,就像是冰锥扎入心口。循齐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发疼,她不甘心还是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循齐,世人多善忘,但会记得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我是你的母亲。”颜执安字字铿锵,“你想毁了你自己吗?”
她静立不动,晚风拂过,眸色深不见底。
她不知循齐的想法,但可以劝说其放弃。
循齐心中惶恐,望着她的眼睛,不觉后退一步:“不会。”
“什么不会?”颜执安唇角似有似无地扬起,“你说清楚。”
循齐感觉一阵难堪,不想继续回答,第一回生起逃避之心,转身想跑。
“循齐。”颜执安语调阴沉,“你不想回答,是心虚吗?”
“为何我就不能喜欢你?”循齐被刺激得发狂,不管不顾地询问,“为何我就不能吗?”
天地孕育万物,人有七情六欲,她有什么错呢?
她说:“我与你,没有血缘,我尊你如母,不代表你就是我的母亲。”
“放肆!”
颜执安呵斥一声,沉沉的气息压制的循齐,循齐心中惶恐,说完便后悔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迈出去第一步,就不能后悔,道:“我没有放肆,我不是你女儿。”
“我也曾养育你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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