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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围罪堵截》 70-80(第11/13页)
“薛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在网络论坛里,他说他是专门干小额放贷的。”马敬捂着脸,手指尖摁在眉骨上,“后来我问他干什么,他说让我陪几个人睡一觉,我以为只有女的才会被要求陪睡,没想到……”
郑直掏出手机,上面是薛仁的照片,“是这个人吗?”
马敬把手指分开了一个缝,眼睛从里面往外瞅,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像是被雷打了一般,肩膀开始发抖。
郑直把手机倒扣过去,“能讲讲吗?在哪?都有谁?”
“在新民小区,他那天让我打车过去,到了以后有一个男人在等我,不是薛哥。”马敬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宋明明,“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宋明明放下笔,她对眼前这个男孩还是有那么一丝同情,自然也不会拒绝他要一杯水的请求。她起身走了出去,刚关上门马敬就开口了,“我下面说的这些事儿可以不记吗?”
“笔录是很重要的证据。”
“那就记那些重要的行吗?时间、地点就写这些行吗?”马敬双手合十放在脸前,眼角乖顺的垂下来,“有的事儿,我不想让他留记录。”
“那我们只会粗略地写,这样可以吗?”郑直也把声音放轻了,他明白即将听到的事情对于这个男孩来说有多的难堪。
“那个男人先把我领到一个只有床的房间里,里面还有三个像我这么大的男的,他让我们坐在床上,给我们看了一些片子,男人搞男人的片子。”
郑直听见脚镣晃动的声音,他用手托腮,就像聆听日常的朋友那样坐着。
“片子大概有半个小时,看完了以后他把我们赶到卫生间,让我们把衣服脱了,里面有一个说他不想脱。”马敬咽了下口水,“然后他就被拽了出去,我们当时只能听到尖叫,就像是……就像是……反正比杀猪更大声。”
宋明明带着水进来,郑直在她耳边交代了两句,她配合着点头。
“我们剩下的三个没看见他再进来,那个男人是自己回来的,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衣服脱了,然后他坐在凳子上点了一个人,让他过去趴在腿上。”马敬涨红了脸,他握着那杯温开水,像是给自己打气,“他把喷头拆下来,然后把管子塞进去,那个男孩不停的叫,我不敢看,只能蹲在墙角。”
郑直愣住了,除了因为马敬的话外,他突然想起勾陈一,这个男孩惧怕的事情,也将成为他的必经之路。
“然后我们就又回到了房间,他和我们说客人晚上会来,让我们老实待着,我们中有一个人在男人走之后还安慰我们,说他以前也和男的搞过,没什么大不了的。”马敬讲到这里突然笑了,“那个傻逼,人和畜生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解锁了!!!速看,看完以后夸我(因为我自己觉得写得好)
79 耦合·三十六
◎更新◎
从看守所里出来后郑直和宋明明都没有说话,根据马敬的口供,薛仁和张长勇胁迫他人□□,顺带还做着非法取卵的勾当。这五六年有无数像马敬一样的孩子步入了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因为一个错误而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宋明明把电脑和笔记本扔到后排座位上,她的手扶着方向盘,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嗓子眼儿里像是有块破抹布堵住一样喘不上气。
郑直手握着水杯但没有打开,如同捏着恶人的脖颈,他看向看守所的大门,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复杂。薛仁和张长勇死了,人死了前尘往事就算是一笔勾销,那些孩子受得伤不再会被弥补,说一句违背道德的话,他们俩还是死的太容易了。
“郑哥,我想去见一个人。”宋明明发动汽车,她的双手偷偷捏紧方向盘,“行吗?”
“走吧。”郑直猜到她要去见谁,这个人其实前几天他们就应该去见了,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没有人先提起罢了,“知道哪个医院吗?”
“当然知道,我昨天晚上其实偷偷去看过她了,听护士说情况不太好。”
东文五院的走廊里挤满了人,这里是肿瘤专科医院,每天有不计其数的患者过来求医问药,祈祷用科学的方法延长自己的时间。郑直走进大厅,发现当中有一个独立摊位,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假发,旁边立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给患者一些尊重,祝您早日康复。
宋明明带着他直奔二楼病房,在这里住着的都是最危重的病人,躺在这里的床上就像是按下了炸弹的倒计时按钮,大家已然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但还是留有余地的等待拆弹专家的到来。
三号病房里对称地摆着六张床,每两个之间有一层蓝色的帆布挡着,阳光从窗外透进来铺在中间的地板上,衬得两边更加死气沉沉。
薛仁的母亲住在靠窗边的病床,那是这个房间里为数不多可以享受一会阳光的地方。郑直在护士的带领下走过去。他站在床尾看着床上侧卧的妇人,双目紧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仔细看还有一点儿哆嗦,她的手臂枕在耳朵下,身体干瘦的像一根常年风干的腊肠,护士长拿着体温枪走到床头,确认体温没有太大问题后轻轻拍醒了她。
“张莺,有人来看你了。”
张莺的眼睛依旧紧闭,她的身体佝偻得像棵没营养的老树,嘴里挣扎着发出一丝声音。宋明明捏着床尾的扶手,就像刚才捏着方向盘那样。
“她能听到你们问话,就是不太能回答,人老了,就剩这一遭了,您别为难她。”护士长说完从旁边拽了一把凳子过来放在床边,她看着宋明明,眼里有一种说不明的温柔,“你们慢慢聊,有事叫我。”
两个人直挺挺地在张莺面前坐下,宋明明抚上张莺的手,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有的地方已经被扎烂了,只留下一个个小洞。
“阿姨,我们是薛仁的朋友。”宋明明伏在张莺的耳边轻声道:“过来看看您。”
原本准备的问题都倒回了肚子里,饶是有任务在身他们也说不出口,毕竟就算问了,这位老妇人也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回答。
张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右眼皮支起来一个小缝,里面的黑眼球来回转,她像咳嗽一样带出来两个字,“儿啊——”
宋明明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能把头凑得更近,“他最近……忙。”
张莺伸出一根手指头按在宋明明的手心里,她不停滑动着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您说,我听着。”宋明明半跪在床前,张莺吹出来的气打在她的耳廓上,“作孽。”
说谁?薛仁吗?
宋明明陷入了沉默,她抓着张莺的手不放,企图听到其他消息。郑直拍了下她的肩膀,指了指外面的走廊,时间紧迫,他们俩不能都耗在这等一个压根没有的结果。
护士站前面聚了一大群人,问药的、找大夫的、寻人的、还有不知道为了什么掩面哭泣的,四五个护士像陀螺一样在前台和屋里穿梭,她们顾不上更多,只能用最简单的话回答问题。
郑直站在后面很是显眼,刚才领路的护士长一眼就看到他,她推着护理车从护士站出来,左拐右拐才绕到郑直身边,“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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