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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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好几个版本后才勉强做出来一个看起来可以吃的蛋糕,在上面涂上白奶油,觉得寡淡,又手绘画了一只小狗,猛地意识到岁聿是属兔的,硬生生在狗头上画了两个兔耳朵,眼前一黑又一黑。

    面条她没有亲自煮,点了外卖,两份,她最喜欢吃的一家鸡蛋面。

    她还是悄悄问了嘴金秘书:「您好,请问岁总最近忙吗?」

    她想用这种方式暗示加打探。

    捂手机捂了两个小时,那边回她:「不好意思夫人,才看到您的信息,岁总最近没那么忙了,多谢关心。」

    呀。

    她当时看着这条短信笑起来,屏幕映的小虎牙亮晃晃,她想,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今天他会回来呢?

    于是景昭从下午七点收到短信等到晚上十点,平海开始阴天,她说,没事没事,飞机会误点。

    十点等到十一点,忍不住尝了一口自己做的蛋糕,好酸,为什么奶油是酸的?

    她说,没事没事,不给岁聿吃酸奶油,只给他吃甜面包。

    十一点等到十二点,她把奶油都吃光了,甜面包不甜,鸡蛋面不热,外面开始下雨。

    她说,没事没事,平海每年都是这般潮湿。

    岁聿不会每年不回来。

    她有的时候会庆幸岁聿没有吃到她那天做的很失败的蛋糕,就像一周年纪念日那天她打碎在医院的梨汤。

    都一样难吃。

    有心者被困囚牢,无心者不被拘束。

    所以若非是真的这一天到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有心者放任自由,无心者穷途末路。

    ——

    谁说乌鲁不会下雨?

    乌鲁要是下雨,从不下平海那种绵延不绝淅淅沥沥惹人厌烦的小雨,它猛地落下,砸在地上铿锵有力,像是敲锣打鼓般非要让所有人知道——

    外面正在下一场痛快的、彻底的雨。

    景昭不是被雨声吵醒的,而是被轰鸣的雷声惊醒的,翻了个身,雷声接连不断,有种不把人吵到清醒誓不罢休的气势。

    才发现因为太累睡前忘记摘助听器了。

    坐起来,嗓子好干。

    揉着眼慢悠悠下床,慢悠悠走到厨房,慢悠悠倒了一杯水。

    等溢出来的水落在指尖,才正式睁眼。

    仰头咕咚咕咚喝下。

    舒服了。

    也不算太舒服。

    因为她迷迷糊糊看到一道车灯正对着她的窗户。

    她这个老小区一楼独居女性的窗户。

    唉?这可是个很危险的事。

    本来还带着困意的眼睛一下清明了不少,咽了咽喉咙,又仔细辨别了一下这辆车。

    黑色帕加尼如何用一种合理的理由出现在这个小区并且盯上她这位独居女性呢?

    温开水在手中变得有些烫手。

    她觉得得给这个目无章法以及轻狂到过分的家伙一点儿警告。

    他已经每晚十点开到这一个月了。

    于是伸手想要打开厨房的灯。

    “砰——!”

    灯泡只亮了一秒就在头顶炸了,给她吓一跳,装的也太不专业了。

    车内的人跟着被吓了一跳,怔愣了一秒。

    大雨中,她看见车门慌里慌张地打开,一个慌里慌张的男人跑出来,下一瞬,她的门被敲响。

    凌晨三点,她不应该开这扇门。

    门一直敲。

    她走到门口:“谁啊?”

    那边突然静止了,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然后门又被敲了两声。

    她又问:“谁啊?”

    他还是没说话。

    景昭在门口听,听到他好像转身走了。

    门打开,冷气翻涌,带着浓烈的雨味。

    从来没想到她会开门的人僵直在原地,不敢动作。

    那么大的雨声,把他错乱的呼吸全都盖住了。

    “谁啊?”

    带着盈盈笑意。

    他转身,浑身上下淋透的人站在面前,胸腔微微起伏,哑声:“我啊。”

    又没失忆,还要他自我介绍一下吗?

    “你前夫。”

    那就提醒一下。

    “没死掉的混蛋。”

    再提醒一下。

    “跟踪纠缠你一辈子的变态。”

    最后提醒一下。

    “哦。”她点点头,对这三段简短精炼的评价看起来很满意,弯了弯眉眼,问,“请问混蛋变态前夫先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这位前缀很长很烂的先生盯着她:“好想我的前妻。”

    “「自由协议书」里不是这样写的,如果男方在非协商规定期间见女方,见一面赔偿一个亿,你清楚吗?”

    抬腕擦了擦下巴滴落的雨水,缓缓开口:“我能不能预支?”

    这下轮到景昭懵了,下意识反问:“什么预支?”

    狐狸精眯眯眼:“预支见女方6700次。”

    “……”万恶的资本家。

    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套。

    她刚要开口,就看见他突然伸手制止了她的发言:“等我一下。”

    然后匆匆跑回雨里,去车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匆匆跑回来。

    这次没站她对面,而是蓦地离她很近,又怕雨水和冷气沾到她,只敢站在门口。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花盆,红色小苹果花盆,除了街边五元摊,应该不会有哪家店出售了。

    花盆上是一株小雏菊,淡黄色的小雏菊在风下微微摇摆,哪怕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也能察觉它蓬勃的生命力。

    他小心说:“我养活了。”

    特地强调:“第一次。”

    与他天生八字不合的叶绿体化合物终于肯和他和解一次。

    她张张嘴。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两个亿就两个亿。”

    垂眸看着小雏菊,他酸了酸鼻子,不知道向谁诉说:“真是好不容易,把它好好养活了。”

    养只花真难。

    再难养还好也养活了。

    把门掩了掩:“别感冒了,你快去睡觉。”

    她很容易生病,这么大的雨不要沾染潮气。

    “岁聿。”她拉住要离开的人的衣角。

    景昭总是在想,为什么他的爱来的这么迟,要把她的爱消耗光后才猛烈地向她扑来,仿佛要把她吞掉一般。

    她十六岁之前,过的都是好日子,爱是相互的,就连她爱的小羊也会很爱她,她给予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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