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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 90-100(第7/15页)
现吗?”
林蕴开口答话:“臣今年之所以多出六成的收成,是在种子开始,就对种麦流程诸多改良, 这些办法臣愿意倾囊相授, 但受限于百姓的接受能力以及经济条件, 他们的亩产应当是爬坡式的增长, 逐渐将种地方式和肥料都投入农田, 预估应当在三年之内收成慢慢提高五成……”
她声音平稳, 言语清晰明了,就事论事, 举止之间, 颇具官仪。
朱道崇听得渐渐坐直了身子, 很自然地把眼前之人当成了臣子,脑海中全无她是男是女的计较。
虽然遗憾没办法第二年就增产五成,他的宫殿看来还得再等几年才有钱修建, 但听完林蕴说她打算育种, 若是成功日后小麦产量还能提升,朱道崇当即高兴起来:“难怪赵老先生举荐你,朕准你为正六品司农丞,暂驻户部, 北边的农庄都归你管理。”
林蕴睁大点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叩首谢恩。
谢钧前日说过,陛下给了官得表现出高兴,她这个年纪若是宠辱不惊,就显得工于心计了。
但也不能太高兴,会让人觉得轻浮、难堪大任。
昨日她对着镜子练了许多遍,此时露出模式化的惊喜,自觉表现不错。
俯身片刻,她抬眸道:“见陛下睿智圣明,臣斗胆还想谋一桩差事。”
“哦?”朱道崇心思已经不在和林蕴的对话上了,他昨日服的丹药效果奇佳,虽说一早嗜睡了些,但清醒过来后,精神头格外好,整个人都轻盈飘然。
这种感觉太好,他要去问问史道长,今日能否再多服用一粒。
林蕴道:“皇城麦子收了,接下来是种大豆、黍米或者高粱,这些臣可以提前传授一些种植疏密和施肥要领,此时比起北方,臣认为去江浙一带看一看效果更好。”
如今是农历五月初,加上在路上的时间,林蕴到江浙应当是六月初,江浙最主要的作物都在一个重要转折时期。
“水稻进入晚稻插秧期,棉花开花结铃,桑蚕养殖正准备秋蚕……臣认为此时去江浙大有可为,若能谋求更优良法,日后再在南方拓展开来,意义重大。”
听到良法在南方开展,朱道崇满脑子的仙丹长寿稍稍退下些。
江浙一带是产粮大区,亦是丝绸棉织之重地,若能因地制宜,再增几分收成,国库就能充盈许多。
想到真金白银,朱道崇没多犹豫,应允道:“爱卿能有这份心实属不易,朕准了,若是有成效,等你回来朕给你升官。”
林蕴麻溜地跪地俯首谢恩,狠狠松了一口气,折腾了一通,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去浙江一趟了。
***
宁远侯府。
林栖棠不搭茬,林清昭独角戏也唱得开怀。
还得谢谢那位二姐姐,单凭林清昭自己,哪怕她当了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林栖棠也不会抬头看她,可因着对林蕴的嫉妒,林栖棠做了恶,那高傲惯了的头不得不低下来。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林清昭要将心头那口堵了十几年的气吐个痛快。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看我是什么眼神吗?都是侯府的小姐,你在老夫人怀里坐着,我为了讨老夫人那一点欢心,嘴里甜言蜜语说个不停,硬凑上去给她揉腿敲背。”
“你就坐在那里看着我,像看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
“从小你就是这样,看我总像是在看笑话,嘴上不说,眼里全是轻慢。仿佛我心里装的事,在你这个大小姐这里通通上不得台面。”
“我费尽心思顶了定国公府的亲事,你的眼睛里却全是‘你在自甘堕落’。”
林栖棠蹙眉,反驳了一句:“我没有。”
林清昭却肯定道:“你有,只是你早就习惯了。”
她抬手拂过头上那支金簪,道:“二姐姐是个极好相处的性子,连入宫一趟见了一面的章孟秋都和她处的好,节礼次次不落,还总是去乡下看她。”
“我和二姐姐之间隔着我母亲,我们不对付很正常,可你知道为什么你和她也始终没办法亲近吗?”
林栖棠垂着眼,道她和林蕴之间隔着换婴之事。
林清昭点头:“换了孩子是死结,但除此之外,你的自矜更是火上浇油,我都能想象你第一次见到二姐姐的场景。”
“你定然端坐着,表现得高贵得体,像鸿鹄一样衬得旁人都是燕雀,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什么‘我会帮你的’、‘这支簪子你想要的话就拿去’、这本书你想看就拿走’……”
“在你的眼里、口中,别人求而不得、苦苦挣扎的,都是你随手可以扔出去的小玩意儿。”
“可若不是你,这些东西二姐姐合该自小就有,何故要你施舍?”
她像是在替林蕴鸣不平,却是在替自己说话,至于为什么假借林蕴的名义,只是因为林栖棠她永远不会理解林清昭的处境。
“你是没爹没娘了,可又不是二姐姐做的,她却是因为你才过得颠沛流离!”
林栖棠不会被林清昭刺痛,却对林蕴愧疚,林清昭肆意地拿着这把小刀猛扎她。
“二姐姐的确是胸怀宽广的大好人,她只是和你不亲近,却从没想过伤害你,不像我,我每次看到你那种轻视的、让人作呕的怜悯,我就感觉我心里关着一只野兽,它时时刻刻嘶吼着,要冲出来撕咬你。”
林栖棠是完美的,是高高在上的,衬得林清昭像阴沟里的臭虫一般,但此时林清昭满怀恶意地说:“可林栖棠,谁能想到你我之间,是你先把那头野兽放出来了。”
林清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命还不错,从前是没能力放出那只野兽,除了些表面的口角,也没真正对林栖棠做什么,可林栖棠是实实在在地去拆散了林蕴的婚事。
看着如今的林栖棠,相处十几年了,纵是林栖棠惯会装模作样,林清昭也看出了她的难堪,她的失落,她的痛苦。
“你从前瞧不起我,却从来不说,就只是鄙薄地望着我。我比你诚实,我直白地告诉你,如今我也瞧不起你。”
林清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心头的那只张牙舞爪的野兽逐渐平息了,不再叫嚣。
这是第一次,她在林栖棠这里大获全胜。
喝完了茶盏中的最后一口茶,是阳羡茶,她从前最喜欢的茶水。
林清昭看着林栖棠的手都在轻颤,觉得今日差不多了,她干脆起身:“日头不早了,堂姐应当不想留我吃午食的,我就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走出两步,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了林栖棠一眼,抬手轻轻摸了摸鬓边的金蝴蝶簪子。
林栖棠的妆盒里的蝴蝶簪子应当都快装不下了,可她却才拥有。
真正戴在头上,她才知道镶满宝石的蝴蝶金簪的确太重了,林栖棠当初的随口抱怨不是假话。
但林清昭粲然一笑,她是个俗人,再重她也不会抱怨的。
***
林蕴从文华殿出来,以为自己方才不紧张,等日光再次晒到身上,热腾腾的,林蕴才发现领口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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