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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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对垂涎已久刘义强来说是巨大的诱惑,他看向坐椅子上的男人,那人摆摆手,虞北棠知道这事成了。

    林庭樾挣扎着,想尽办法发出声音,试图让刘义强或虞北棠看过来。

    刘义强想着虞北棠的话,没心思再管林庭樾。

    虞北棠则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们报警速度够快,一切或许还有希望。

    刘义强还没回应。

    虞北

    棠管不上了那么多,睁开眼睛吼:“他们都走了,我一个女孩能把你们怎么样?”

    这话一出,刘义强手一挥,对站在范康和林庭樾身边的人说:“让他们滚。”

    绳子一松开,范康疯了一般冲过来,“我他妈的和你们拼了。”

    虞北棠担心林庭樾会冲动,却忘了范康。

    霎时一阵骚动,范康被几壮汉摁住,拳打脚踢。

    刘义强也气得狠狠给范康一脚,“艹你妈的,找死是不?”

    “别打了,刘义强快让他们停下。”虞北棠朝前大声喊着。

    一乱众人视线都在范康身上。

    林庭樾悄悄捡起地上的木棍,趁着混乱,不声不响地跑到胖男人身边。

    那人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对这些小孩的事提不起不兴趣。

    林庭樾挥起手,一棍子抽在男人头上,接着又一下在背上。

    胖男人一下被砸懵了,但常年打。斗,动作敏捷,回身给林庭樾一拳。

    满身伤的林庭樾,没站住脚,摔倒在地。

    胖男人捂着头,另一手从口袋里拿出刀,骂骂咧咧向林庭樾走来。

    林庭樾忍着头、腹部的伤口,艰难站起身,在刀刺过前,挥棒打住胖男人手腕。

    金属落地,胖男人气得呼呼直喘,挽起衣袖,要去抓林庭樾衣领。

    林庭樾小时候常被打,对伸过来的拳头或脚敏锐度很高,侧身一躲,反对着胖男人脖子落下一棍子。

    力道重了,胖男人弯腰捂住脖子,一时没起来,林庭樾趁机一棍又一棍。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林庭樾不是不懂,只是刚被范康电话骗来时,一踏进厂房院二三十个人就围过来打他,根本没有思考谁是王的机会。

    众人听见胖男人的呼救声,众人纷纷围过去。

    林庭樾满脸血地踩着胖男人后背,木棍杵在胖男人头上,有人敢强。来,他就砸下去。

    刘义强那几个人不敢上,在一旁嚷:“小哑巴,你赶快放开南哥,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南哥的人不了解林庭樾个性,“跟他废话什么?”说着冲上去。

    林庭樾眼都没眨地对着胖男人的头挥下一棍子,流立刻从胖男人额角流出,接着又挥下一棍。

    前几天饭局上,赵南听刘义强说被一个高中生欺负了,不可思议笑道:“高中生?刘义强你他妈白混。”

    他当众承诺帮刘义强咽下这口气,也说到做到,隔了一天就带人来找林庭樾,以多对一,高中生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

    林庭樾被他们打得很惨,对付两个高中生,赵南很无聊,坐在那几乎快睡着,直到这高中生把棍子挥向自己,真切感受到痛,他才明白刘义强为什么那么怕。

    这哑巴身上有这股不要命的劲,什么都不在乎,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生死面前,面子是小事,赵南喊道:“别打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林庭樾双眼通红,手里的棍子不停砸向赵南的头和背,停不下来,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他们谁都不能把前途,葬送在这群混蛋手上。

    虞北棠手腕绑着绳子冲过去,胸膛贴住林庭樾后背,“别打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北川读书。”

    我们、读书。

    林庭樾像听见指令的机器,停下来,一把握住虞北棠两侧手臂,上下打量。

    “我没事。”虞北棠说。

    “这他妈哪来的疯子?”胖男人脱力地趴在地上吼。

    刘义强讪讪,“南哥你没事吧?”

    “滚。”

    “南哥?”人群里有人发出疑问,“我们打吗?”

    “打尼玛,赶快送我去医院。”

    林庭樾把虞北棠挡在身后,一起后退一步给众人让出路。

    一群人骂骂咧咧走了。

    人一走,虞北棠马上握住林庭樾手,不由带上哭腔,“快走,我们也赶快去医院。”

    林庭樾摇头,并五指并拢,举于额际说:对不起。

    虞北棠眼泪刷一下掉下来,“是我害了你,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她的眼泪默默无声,可厂房却响起巨大哭嚎。

    一旁的范康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

    他们走过去,林庭樾拉住范康一条胳膊往起拎,范康坐起,他力气耗尽坐向地面,双手五指微曲,自上向下作弧形移动说:都结束了哭什么?

    范康泪眼婆娑,“我不给你打电话,他们就会死打我,不给北棠打电话,他们会打死你,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是我害你被打,还北棠差点被欺负,我对不起你们。”

    虞北棠第一次看见男生如此痛哭,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也坐下来,“没人怪你,我也不会轻易被他们欺负,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刘义强听的。”

    林庭樾头上的伤是刘义强拿酒瓶打的,不是一下,身上更数不过来挨了多少拳头和棍棒。

    范康愧意弥漫,哭得像个泪人,“我真的对不起。”

    每个人都有愧疚,都不是滋味,可当下最重要的是去医院。

    虞北棠抹干眼泪,“我们不要相互道歉了,先去医院处理下你们的重伤。”

    “不用去医院,等会儿去诊所看看就行了。”范康说。

    林庭樾也不动。

    喊不起人,虞北棠也静下。

    三个人围坐一起,静静的,像无家可归的游魂,飘荡在无人在意的人世间。

    “我们没做过伤害人的事,为什么总是被人伤害?”范康望着窗外的蓝天说。

    林庭樾答不出。

    虞北棠也答不出。

    范康拍拍脸颊,“长了这块胎记就像犯下滔天大罪,走到哪都要被辱骂,被讨伐,要我怎么办?把这块皮活生生割下去?”

    虞北棠自认为挺会安慰人,却在这一刻一个字也讲不出。

    小时候她见过有人追着智障人士扔石子,模仿腿部有残疾人走路等等。

    如果说偏见是人性自带的恶,那么受过教育的少年和成年人就该懂得克制这种天性,可总有些人永远学不会尊重。

    范康的眼泪不是单为这一天的事,是压抑多年的爆发,“活着好累,”他声音疲惫,转回头,靠搭在林庭樾肩上,“庭樾,我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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