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陈糖烈酒》 30-40(第14/23页)


    林庭樾摇头,一直在摇头。

    不对。

    不该这样。

    他握住范康肩膀,强行让范康抬起头对视。

    林庭樾的目光像一座任谁都搬走的大山,他食指指向胸部,然后掌心向下,在胸前平行转一圈说: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们,好好活着。

    他摇晃范康肩膀,眼神说:好好活着,听见没?

    林庭樾食指回勾,指向自己说:我会让他受到惩罚,你绝不可以做傻事。

    范康笑着点头,“好,”笑着笑着又哭了。

    最后,虞北棠也没喊动范康和林庭樾去成医院,只在诊所做了简单处理。

    走出诊所,她不放心范康,喊着一起去林庭樾家。

    范康肿着紫青的眼睛,兄弟似的拍虞北棠一下,“放心,我只是那一时想不开,庭樾说得没错,该死不是我们,我要好好活着,活出个样。”

    高考完,虞北棠帮范康去给董一晴送礼物那晚起,她发现范康的好脾气和笑都是表象,他打不还口,骂不还嘴,努力笑着融进人群,只想不被排挤。

    走出去困境需要信,需要希,需要光,绝不是一句口号那么简单。

    范康对读书没有兴趣,对未来也迷茫,很难走出去。

    她灵机一动,想到海子,想到诗,“上次送你的海子诗集看了吗?”

    范康张口就来,“活在这珍贵的人间,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虞北棠大声鼓掌,“范康你也写诗吧,写好了拿去投稿。”

    范康一怔。

    他通过那首耳熟能详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知道海子,由此看了很多海子的诗,也常说想做个诗人。

    但就像做宇航员、科学家一样,只是少年人的一句口号,没具体想过怎么当诗人,更没有具体行动。

    虞北棠的句话点醒梦中人,范康燃起希望,“投中了,可以发表在杂志上?”

    “当然。”

    范康大大勾唇,手一挥,潇洒地走了,“拜拜。”

    走了一段,突然回头喊,“你们一定天长地久。”

    虞北棠也笑。

    天长地久,她努力。

    巷子里只剩两人,林庭樾拇指弯曲两下,又指虞北棠说:谢谢你帮他找到希望。

    虞北棠:“范康也是我朋友,又不是你专属的,谢什么?”

    林庭樾扯扯唇,牵起她的手往家走,路上打字:【今天对不起】

    又道歉。

    虞北棠停下脚步,看着林庭樾,严肃说:“我们之间除了背叛这种情况外,没有谁对不起谁,不要再对我这三个字。”她神色暗淡,“倒是你很疼吧?”

    林庭樾掌心落向虞北棠头顶,五指发力把她目光扭向前,不答。

    进到林庭樾的出租屋,虞北棠拉上窗帘,指着林庭樾身上脏兮兮的上衣说:“脱、掉。”

    林庭樾茫然。

    “想什么呢?我帮你抹药。”虞北棠被他逗笑。

    “”林庭樾并没想什么,只是被她一进门就拉窗帘,脱。衣服搞的有点懵。

    他忍着胳膊酸疼扯下T恤。

    虞北棠笑顷刻间消失。

    在诊所林庭樾只处理了头上的伤,衣服一脱,脊背、前胸、手臂的伤全露出来,刘义强那伙人对林庭樾下了死手,殴打得程度比范康严重。

    虞北棠没说话,解开袋子拿出药,棉签沾上药水,在鲜红或青紫的伤口上抹着。

    距离近,她发现那些新鲜的伤口旁,还有细小的旧疤,看样子已经很多年了。

    怎么会有人小小年纪身上这么多伤?

    都是谁留下的?

    林昭越兄弟?小时候欺负过他的同学?

    虞北棠舌尖像咬碎一整颗柠檬,一路酸到心口,疼得眼睛起雾,药抹完,还缓不过神,一下没忍住展开双臂抱了上去。

    林庭樾在腰前横过来的手背上拍拍,在安慰,在说没事。

    虞北棠没反应。

    水珠滴进伤口,加深疼痛。

    林庭樾拧了下眉,意识到不对劲,打开环在腰间的手臂,回头,瞧见一双浸满水的眼睛。

    他心如针扎,比后背的伤口还痛,将要去哄,虞北棠就凑前贴到他唇上。

    泪珠顺着她脸颊滚下,到嘴边一分为二流进两张唇里,厮磨吮吸,咸味消散舌尖,变成只有两个人知晓的甘甜。

    第37章

    虞北棠比任何一次吻得都主动热烈。

    慢慢的,林庭樾忘却伤口的疼痛,掌心扣住她后脑,将人靠向自己,加深力度,情到深处,撬开贝齿,探进去,搅动着。

    虞北棠呼吸加重,搂着林庭樾脖子,缓缓躺下。

    出租屋房门紧锁,窗帘拉得严实,形成一方只有他们的小天地。

    潮热的天气抵不过少年人炙热的心,两人缠着彼此,都不愿分开。

    虞北棠回应林庭樾,纵容着,任他去做任何未知探索。

    谁也不知掌心是怎么停在那里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直到虞北棠咙间溢出一声不可控的哼声,很轻,很糯,像一丝春风。

    林庭樾猛然回过神,五指放松力度,视线一撞,立刻收出回。

    他坐起身,五指并拢,举于额际说:对不起。

    虞北棠平躺床上,呼吸没缓过来,掀起眼皮看着林庭樾。

    隔着衣服,并没真的碰到,他却慌得像烦了弥天大错。

    “对不起什么?”她问。

    林庭樾不抵触亲密,是没征得女孩同意,就做了这样的事羞愧。

    虞北棠起身,跨坐到林庭樾腿上,捧住他发烫的面颊,望向他眼睛,“我是你已成年的女朋友,只要保护好彼此,想做什么就做啊,不要老压抑自己。

    林庭樾,青春不该是这样子的。”

    林庭樾心跳骤升,比毕业那晚的烟花还响亮绚烂。

    却没有打字回应,没有文字能表达他那一刻的悸动与感恩。

    沉默间,虞北棠抓住他手腕,抬高,向后,朝下进去,停在脊背,“打开。”

    林庭樾五指握拳,关节贴着金属,指尖没碰到。

    “林庭樾。”虞北棠响亮喊他名字,“我不可能一直十八岁,也不可能永远有这样的勇气,如果你每件事都想东想西,放不下思想包袱,说不上哪天就会失去我。”

    她凑前,轻吻他耳朵,“活在当下,别那么累。”

    林庭樾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长大,很小就明白生活的不易,注定没有办法,放肆享受青春和生活。

    虞北棠知道这点,但就想他与同龄男孩子一样,混球一点,甚至自私一些,不要不处处考虑他人,不用那么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