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还要接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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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十年八年习以为常,他对此并不当回事。

    稍被优待一下,楚扶暄反而像是应激的猫,流浪久了被忽地抱到温室里。

    猫会担心自己由此变得金贵,疏忽了如何磨爪和追逐,哪天被放归之后,已然不懂怎样打猎。

    不过,楚扶暄问完,登时有些后悔。

    这话没打磨过,乍听不太领情,人家总归特意跑来一趟,自己是不是讲得太抵触?

    好在祁应竹神色平平,似乎没发现他隐约的抗拒,又或者是察觉到了,揣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

    “那会儿我刚睡完一觉。”祁应竹轻描淡写,“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你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能评个模范家庭。”

    尽管他讲得轻巧,楚扶暄敏锐地说:“我看过天气,四五点正好雨很大吧?”

    “我下楼是地库,大半夜的医院也没几辆车,淋不到我头上。”祁应竹答。

    见他解释到这里,楚扶暄不禁松气,心里负担减轻了不少。

    “麻烦你跑一趟,我没想到腿发软,就突然什么也没法管了。”他嘀咕。

    他懊恼:“我以为发烧和胃疼,犯不上那么大的阵仗。”

    如今风平浪静,总觉得自己命硬,再折腾也是虚惊一场。

    殊不知那时候情况危险,他被推进抢救室里,整个人薄得像纸片,似乎外面的风雨再大些,就可以把他从楼里卷走。

    “你胆子也是大,病成这样也敢深更半夜单独打车,没事最好,如果做手术要签字呢?”祁应竹说。

    楚扶暄沉默下来,表情非常懊恼,以至于祁应竹打住了追问。

    祁应竹拿出他手机,示意解开锁屏,电量剩下最后的百分之五,一番操作后,被设置了默认拨号程序。

    紧急联系人:[祁应竹]

    “别的可能占线,这个不太可能让你打第二遍。”祁应竹朝他晃了晃,“以后记得拨给正确的人。”

    继而祁应竹摁了床前的呼叫铃,医护过来为楚扶暄做检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最近菜色清淡一点,注意细嚼慢咽,要补充营养。”

    “还没退烧,不过降到三十八度了,你今晚再挂两瓶药水。大概是什么时候有的症状?”

    楚扶暄思索片刻,心虚地说:“周三稍微有点感冒,后来没怎么关注,估计烧了有两天。”

    “查出来是病毒感染,最近公司里生病的人多,碰巧你抵抗力差,大概是不小心被传染了。”祁应竹说。

    “对,你身体太弱了一点。”医生对楚扶暄说,“少虐待你自己。”

    苦口婆心地教育完,他们看楚扶暄有正常的行动能力,开了一些口服药,再叮嘱他务必躺着休养。

    护士说:“最好别到处活动,想散步的话让你男朋友陪在旁边,万一晕倒了也能照应。”

    闻言,楚扶暄迟疑地顿了顿,消化了她的用词之后差点鲤鱼打挺,觉得自己必须替恐同患者辩解清白。

    “我会盯着他的。”祁应竹说,“您放心,这几天也打扰你们了。”

    待到他们离开,楚扶暄翻了个身,立即表达诧异。

    “她以为我们是情侣,你为什么不解释?”

    祁应竹说:“她之前给你换吊瓶,看到你黏着我了,就差挂在我身上,难道我说我们是兄弟?”

    回旋镖眼看着要扎过来,楚扶暄躲闪不及,又觉得逻辑上哪里很古怪。

    既然自己忘记保持距离,为什么对方没有把他踢走?

    可惜他没来得及问,祁应竹抢先一步开口,从而转移了话题。

    “想吃什么?饿了那么久,我去附近买一点,顺便给你带充电器。”

    楚扶暄恹恹地说:“粥吧,我原先喊了外卖,都没吃上一口就来这儿了。”

    正值三月末四月初,季节交际之际,天气连绵地下着雨。

    这会儿窗外没停歇,照进来的光线有些黯淡,护士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出门时关掉了顶灯,眼前的视野愈发晦暗。

    意识到祁应竹要离开,他莫名觉得病房有点空,沉浮的消毒水味也显得刺目。

    大概是病来如山倒,这次真的太煎熬了,楚扶暄不愿意正视自己的脆弱,所以并没流露这些情绪。

    只是祁应竹若有所感,把自己的手机开了一刻钟的倒计时,直接留在这边床头柜上。

    “我有手环能付钱,在铃声响之前,差不多就回来了,旁边就有饭店。”他嘱咐。

    楚扶暄面上没什么波动,肩膀却明显松了下来,朝他闷闷地“嗯”了声,雪白的脸颊埋在枕头里,不免透着几分病气。

    随后,祁应竹去买饭,楚扶暄磨磨蹭蹭地钻进了被子里。

    他起初被光怪陆离的梦境纠缠,非常消磨精气神,昏迷的时候也不得安生。

    随着紧绷的弦迟迟断裂,接下来时间概念被模糊了,被祁应竹守在旁边,他觉得这十个小时不过是滞重地眨了下眼。

    前一秒,世界摇摇晃晃,从眼前到耳边,感知到的唯有刺骨冰冷,以及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

    后一秒,屋内温暖静谧,棉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楚扶暄舒了口气,继而在暗中盯着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两枚针孔,这会儿有些水肿。

    一晚上没少挂吊瓶,是祁应竹在看着吗?

    楚扶暄怔了怔,很难想象这个画面,感觉在国际院区,更有可能是护士掐着点来巡逻。

    当然,院区里的护士可以打点这些,只是楚扶暄不知道,他那会儿状态浑噩,除了能接受祁应竹的存在,别处稍有脚步声,就有被惊醒的架势。

    于是祁应竹索性让人不用来了,待到药水快见底,他守着输液架及时摁铃。

    他做事风格尖锐,到了任性肆意的程度,这种时候却格外靠谱,刚才说好一刻钟回来,十分钟刚出头,便带着打包的食物进门。

    “南瓜小米粥,我让他们回锅热了一遍,应该煮得很软。”祁应竹掀开盖子。

    香气瞬间溢满了屋子,医生路过这边看到楚扶暄要吃饭,绕了一圈来审核伙食情况。

    楚扶暄将自己撑起来,然而没被驱散的病毒实在霸道,他连肩膀带脊椎,均是微微用力就酸软发疼。

    哪怕把病床的床头摇起来,整个人可以靠着借力,一时半会儿也根本坐不直。

    医生明白他的感受,指挥道:“骨头痛?病没好透,肯定吃苦头啊,赶紧放平一点,我看你快冒冷汗了。”

    楚扶暄逞强道:“我总不能拿吸管趴着喝?”

    语罢,他发觉这样不是不可以,但形象是不是太狼狈了一点?他颇有包袱,捧着问题倍感棘手。

    “怕你噎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给这儿冲两次业绩?”医生否定了提议。

    他瞧着楚扶暄沉思片刻,又瞥向端着食盒的祁应竹。

    被深深注视,祁应竹感觉不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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