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还要接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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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去听台上的发言。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没多少要记的东西,临近散会,楚扶暄苦恼地咬开笔盖,往笔记本上写下几处关键。

    这次该一起走了吧?楚扶暄慢吞吞地挪步,却见祁应竹被总监喊住,额外有事情要详谈。

    楚扶暄心想,行,年底的老板得预约,下了家里的床就捉不住了。

    然而当他迈步出去,祁应竹敏锐地抬起头:“楚主管。”

    “Raven,有事么?”楚主管和他装生分。

    “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笔。”祁应竹说。

    原来是丢三落四,楚扶暄捎上本子递过去,被礼貌地道了谢。

    总监低头在回消息,而仓促转移的人流之外,有那么两三秒,祁应竹朝楚扶暄交换眼神。

    望着楚扶暄,祁应竹笑了下,随性地转着杆子,很自然地将其在指尖停下,然后笔盖抵在唇畔搭上去。

    楚扶暄记起自己牙齿刚咬过,见状就慌张逃跑,差点撞到沈光意,被好奇怎么那么着急。

    他即兴地扯完借口,到了工位趴在桌上,仿佛刚才被碰的是自己。

    片刻后,楚扶暄琢磨之前在楼道里,彼此凑得那么近,祁应竹克制地没有亲他……

    楚扶暄思及此,冷不丁地晃了晃头,想到自己在纠结什么,惊讶地心说,这是还在遗憾么?

    期间,季节由秋入冬,前后来过两场台风,放晴时换了一幅景色。

    正好过渡完版本资料,楚扶暄也可以舒口气,祁应竹问他要不要去郊游。

    周二这么问过安排,接下来直到周五晚上,楚扶暄每天喃喃一遍为什么还不放假。

    周六早上,他起得比祁应竹早,现在不用继续复健,在衣帽间里流连半天。

    待到他里外收拾完,祁应竹也开始洗漱,两个人吃过早饭,先去超市里买东西。

    买完野餐的食材和用具,顺带添上零食饮料,购物袋放到后备箱里,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去森林公园。

    今天日光明朗,晒在太阳底下很温暖,他们去草坪铺上垫子,再租好烧烤烤架,优哉游哉地消磨中午。

    之后略微有一些起风,楚扶暄兴冲冲地买了风筝,由于上次做这种事尚且读小学,现在起步失败好几次。

    祁应竹没玩过这些,在边上默默研究,再成功把它放了上去。

    “能不能再高一点?”楚扶暄雀跃地仰望着。

    “等下,我看看。”祁应竹道。

    他俩在山坡上手忙脚乱,既贪心又生疏,最终风筝飞得是高,直接脱轴上演了一场出走。

    一时间,祁应竹眼疾手快去抓,楚扶暄却反应过来这条线有多锋利,立即制止了他去挽留。

    “小心你的手被划破。”楚扶暄说,“不要就不要了,留疤的话怎么办?”

    祁应竹不由地怔住,想说没有关系,自己原本的疤痕也不少。

    但楚扶暄比他抢先一步,把他摊开的右手包成了拳头,示意不准去乱动乱碰。

    风筝没飘多远,眼看着落进附近的林子,他们索性一边逛一边找。

    “会不会挂在树上啊?”楚扶暄疑问。

    他是急性子,觉得在公园遗落物品不好,左顾右盼的流露担心。

    这处郊野不算草木茂密,尤其到了冬天,光秃的树干挂上东西肯定很显眼。

    祁应竹表示他俩慢慢兜一圈,按照风筝掉下去的位置,估计就在附近不远。

    自己原先有点团团转,被祁应竹这么说完,楚扶暄意外地可以稳住心神。

    似乎总是这样,即便互相没有契约,自己也会下意识地相信对方。

    在林子里耽搁两个多小时,楚扶暄在灌木丛里发现风筝,随后快步过去拾起来,举高了朝祁应竹挥一挥。

    他失而复得,不禁弯起了眼,满是灿烂地说今天运气特别好。

    不过近来天黑得早,这会儿貌似就有迹象,楚扶暄一看时间快五点,询问要不要原路返回。

    当下却换祁应竹感到紧凑:“旁边有海岸线,到这里了不过去么?”

    “走多远啊,下次来也行。”楚扶暄潦草地说,“这边貌似五点钟闭园。”

    “来得及,我们过去吧。”祁应竹道。

    楚扶暄近乎是盲从,明明其他游客都在离开,他们逆着人流,一路往深处出发。

    工作人员发现了也不阻止,楚扶暄注意到后有些困惑,刚想打量又被祁应竹拉住了手腕。

    快要日落了,他们不知不觉从走变成了跑,并肩越过冬日的森林。

    画面都在后退、都在苍白沉寂,可楚扶暄眼前一点点生出了亮光。

    他不可思议地缓下步伐,继而祁应竹停他在身边,轻声问:“我们是不是第三次一起看海?”

    第一次是初遇,他们驶过加州的海岸,祁应竹随波逐流,楚扶暄逢场作戏,两颗心看似靠拢,却各自在原地打转。

    第二次在爱琴海,打闹着走过沙滩,又在酒香里跳过舞步。

    被楚扶暄牵起手的时候,祁应竹难以控制地晃神,其实先为他错了半拍,双方的视线时不时回避,生怕一时兴起就彻底沦陷。

    是,他们深陷其中。

    第三次,他们此刻面对着面,没有人能继续不动声色,也没有人会企图置身事外。

    台风过境,海域平静湛蓝,倒映着粼粼波光,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浮于天际,天地间浓墨重彩,满目染成了耀眼金色。

    然而,这些仅是眼底的映衬,楚扶暄扫过鲜花、绸缎与白色罗马柱搭成的景观,有些迟钝地看向了祁应竹。

    “去看一下。”祁应竹道,“昨天搭的装置,鲜花在半夜刚运到,我偷偷跑来扎好,今天就怕被不小心碰坏。”

    他与公园打点过,工作人员多加照看,游客们也很捧场,这一处完好无损地迎接着楚扶暄的到来。

    楚扶暄走到装置前,这像是精致的亭子,撩开帷幕别有一番惊喜。

    其中悬挂了许多反光纸做成的挂件,这会儿细碎地折射着黄昏余晖。

    许多光点萦绕在周身,在海浪声里流动不定,如同跌入了璀璨斑斓的梦境里。

    “去年也是这个时间,你跟我结婚了。”祁应竹开口。

    被他提醒,楚扶暄恍然发觉,原来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当时我奇怪,这场婚礼就是凑合一下,全场只有神父当回事,我那些胡说八道不用往心里去吧。”祁应竹说。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证婚人是临场找的陌生人,他俩在教堂漏洞百出,双方差点戴不上戒指。

    楚扶暄回忆感到荒谬:“我也是,纠结着两个人一起撒谎,哪怕有什么惩罚也是平分。”

    听着他无可奈何的感慨,祁应竹显然想到了同样的场面。

    “没想到后来会这样。”祁应竹说着,不禁笑起来,“我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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