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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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听到傅易沛换了一个更精确的问法。

    “或者你告诉我,还有哪些话是假的?”

    那天说“闻不惯烟味”不过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两人的独处,想拒绝傅易沛喊她去看花的邀请,林晋慈正要这么说,傅易沛却忽然跳脱问题之外,问起林晋慈给前台补偿了多少。

    已经到嘴边的解释,换成了更干脆简洁的“五千块”。

    傅易沛点了点头,似乎是笑了一下:“别人帮你一点忙,你要付五千块,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只能算一个帮过你一点忙的人?你打算用什么还给我?”

    “你想要我还什么给你?”

    林晋慈平声问道,口袋里那张单薄的名片,却已经被手指按成弯曲的弧度。

    剪辑过的乱帧电影,镜头与镜头之间会不衔接,如同此刻傅易沛的话与话之间,似乎也没有关联。

    傅易沛没回答,却说:“你妈妈回宜都了。”

    语气很淡,几乎分不清是陈述还是询问。

    林晋慈“嗯”了一声。

    夏蓉在在崇北待了十来天,的确已经回宜都了。

    “你妈妈离开崇北之前,约我见过一次面。”

    直至此刻,口袋里那张名片才无法承受压力,被猛然按成了对折,林晋慈的眼睛里闪过些许惊惶:“她跟你说了什么?”

    可能是想缓解眼前之人流露出的不适,傅易沛先是轻松而浅淡地笑了一下,对林晋慈说:“没什么,反正她说的话,我也不会听。”

    林晋慈盯着傅易沛的眼睛,分辨着,不像说假话的样子。

    “那就好。”因提及夏蓉,想到那天早上的事,她对傅易沛说,“那天早上,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你麻烦酒店前台还给人家五千块呢,到我就口头感谢一下?”

    林晋慈有想开口的表情,傅易沛却不等她出声,以假装大度的轻松语气,化解了自己的问题:“算了,就这样口头感谢吧,免得你还要感谢那天的另一个人。”

    林晋慈知道他在说谁,脱口而出:“你跟成寒不一样。”

    林晋慈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有什么她未明悟的歧义,导致傅易沛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傅易沛说,他知道他和成寒不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

    紧接着,傅易沛问出一个问题,他跟林晋慈说,如果她真的很想感谢他,不如回答他一个问题——

    “林晋慈,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很难回答,但此刻林晋慈的心力并不在此,她迫切想知道夏蓉为什么要私下找傅易沛,于是想要跟傅易沛做交换。

    “那你能先告诉我,我妈妈约你,跟你说了什么吗?”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感谢我。”不知道想到什么对照,傅易沛苦笑了一下,低声道,“你对我,总是没有对别人那样好。”

    林晋慈想反驳,却发现她的人生经验里似乎缺乏这种向他人表达“在意”的语库,当情感向语言发出指令,会因为不兼容,程序中断。

    几度欲言又止后,傅易沛不想再为难她,又或者是觉得强求来一些好听的话,也毫无意义,他长舒了一口气,换了一副淡薄妥当的礼貌笑颜。

    “你今天也是顺路过来找我?”

    林晋慈点头。

    “没什么急事吧?”

    林晋慈看着他,又摇头。

    “就是顺路过来,想到我了,然后想见一面?”

    “嗯。”

    林晋慈声音轻轻的。

    两次路过这家酒店门口,都是这样,想到他,想见他,并听从了内心。

    傅易沛点头、微笑:“那现在算完成了吗?”

    林晋慈说:“应该是。”工作中被问及进度,无论语气多温和,往往潜台词都是催促,她又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傅易沛说,没有。

    “既然完成了,现在也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在我这里待太久,好像也不太合适,”刚刚靠近时,还闻到一点酒气,傅易沛拿起手机说,“我让酒店安排车送你回家,可以吗?”

    他话讲得太周到。

    林晋慈不知道除了“可以”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如果今天前台不打这通电话,傅易沛不会知道林晋慈在楼下等,更不会知道,之前林晋慈已经来酒店等过一次。

    傅易沛带上房门,亲自送林晋慈下楼。

    等电梯时,两人隔着一臂距离,并肩而立,显示屏上的数字无声跳动,他们之间也同样无声。

    过了一会儿,傅易沛的面色有几分冷淡,却还是忍不住对林晋慈另有意味地交代:“你以后,要是再过来,不要再空等,打我电话就行,”顿了顿,又说一句,“我不会不见你。”

    林晋慈的目光望过去,眼睛空空眨了两下,他们之间好像信息没对齐,于是话很直:“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傅易沛愣一下,表情渐渐别扭,最后叹气一样地说:“看来你是真的不下厨房。”

    “跟厨房有什么关系?”林晋慈不明白。

    傅易沛好像不太想说,于是面色更添一分冷感,话音也生硬起来:“你家厨房,那张‘可乐鸡翅’旁边,我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林晋慈低低地“啊”了一声,一脸惊疑,显然对此完全不知情。

    意思是在她用蹲人的笨方法试图与一个人取得联系时,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早就已经贴在她自己的家中,在伸手可得之处?

    “叮——”

    久候的电梯终于到层,映照着一对男女身影的金属电梯门迅速打开,沉默的傅易沛率先进去了,步速略快,似乎是觉得再多站在林晋慈旁边一秒都无法忍受。

    林晋慈稍后两步,也很快走进来。

    电梯闭合之时,她跟傅易沛共处于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楼层数字下沉中,听见傅易沛的声音,仿佛是随口一提的解释。

    “你学的是建筑,可能不明白做戏要做全套。留电话号码给你,是因为那天走得匆忙,如果后续你父母或小姨要你联系我,你会穿帮,前面岂不是白演了,职业素养而已。”

    林晋慈配合地说:“哦,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

    这是重复肯定。

    林晋慈暂时还没弄懂三重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此刻却感觉到重复肯定似乎不是肯定的意思。

    “傅易沛,你在生气吗?”

    傅易沛颌角紧绷一瞬,并不看林晋慈,直视前方,荒谬一笑道:“怎么可能。”

    林晋慈有自己的判断:“嘴硬就是你生气的表现。”

    傅易沛终于将视线转过来,唇紧抿,嘴角向下撇着,有些傲娇的模样。

    林晋慈对这个表情也很熟悉,大学那会儿,傅易沛生气了不想承认并且也没有任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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