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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王府幼儿园2》 250-260(第3/17页)
他低头,果然见水壶中的水沸腾了出来。
他方才出神,竟忘了此处。
二殿下赶紧拎起水壶,但拎起水壶的一刻,指尖就顿住。
水满则溢,有人是一语双关……
二殿下抬头看他。
陆衍仍在低头翻着书,眸间若古井无波,好似方才都是他的错觉。
第252章 第252章 风景
第252章风景
虽然早前都同在京中, 朝中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但真正在燕韩京中呆得这段时日,才是陆衍逐渐熟悉和了解东宫与二殿下的一段。
两人都是皇子,却都与天家的性子截然不同。
天家的性格中庸, 而两个儿子, 却偏向两个极端。
一个急躁易冲动, 心里的不安, 得意, 高兴,焦躁都写在脸上,容易与人冲突,御上御下都有瓶颈,这样的人做太子尚可,日后若是做君王,免不了好大喜功, 或动辄朝令夕改。
朝臣都不是傻子。
东宫是不是做这块儿的料,朝中都清楚。
天家也清楚。
但东宫的位置, 同天家的位置一样, 都来得有些突然。
所以天家有意无意会维护自己的长子, 但越维护,越发现难以扶上。
但偏偏这个儿子又最敏感的。
风吹草动在他这里,都能被无限放大。
越敏感,越自卑, 就越自大, 越张狂。
越做实了东宫之位, 名不副实。
而远在燕韩的二皇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二皇子。
不是不争,而是争的方式, 目的不同。
是让旁人替他争。
换言之,他在做的,都是东宫应当做的事,替天家分忧,做朝臣和人子表率,在旁人看来远离西秦政治中心的燕韩,默默做着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的事。
这样的人不争,反倒有人替他争。
短短几年,东宫在朝中各种替自己挖坑,设陷,将自己大半个都埋进了废墟里。
而二皇子在燕韩,一面看着东宫自己给自己挖坑,一面得了朝中和国中的赞誉,一劳永逸。
时间越长,东宫越争不过二皇子。
除非,在东宫尚未易主之时,皇位率先易主。
所以,天家与东宫之间,有父子情谊,也有堤防。
自古以来,皇家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相比起旁的帝王堤防自己的儿子,天家对自己这个儿子一面是怒其不争,一面是自己都是个争不了的性子,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不出息?
所以,东宫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今日,有时运,也有天家的爱护,还有,二皇子尚在燕韩,无可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东宫也没有任何大错的情况下,废东宫,而立一个远在燕韩国中的二皇子做太子。
所以,东宫与二皇子永远不可能兄弟和睦。
东宫永远觉得是二皇子威胁了他的位置。
但二皇子永远清楚,即便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他,也不一定不会是东宫。
所以,在二皇子眼中,永远看不起东宫。
这也是这两人每次相遇,东宫都针锋相对,面红耳赤,但二皇子一句讽刺就轻描淡写避过。
两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从来都不在一个角度上。
陆衍过往没同二人深交过,但在燕韩的这月余两月,陆衍越发清楚了一件事——东宫盼着回京,但二皇子却并非如此。
就西秦使臣护送东宫与二殿下回京一事,双方鸿胪寺官员也在这月余两月磋商过数次。
也连带着早前秦朝晖还在时,悬而未决的边境与商贸之事一并抬上了桌面。
每次都有谈不动的地方,但又不得不谈。
这样的磋商,陆衍也参加过无数次。
参加的越多,越能从这些摇摆中抽丝剥茧,听出些许端倪。
谁同谁有交易。
谁同谁有利益往来。
下次再行磋商,很可能早前的利益关系又已经重新绑定,之前争执不休的,可以瞬间达成一致,而后再出一处双方都不肯让步之处。
说到底,这鸿胪寺官员中,也都被西秦燕韩两国的势力摆布成了沙子。
这大半年来,东宫和二皇子在燕韩京中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做了很多,才能达到这种诡异得平衡。
……
同宁帝一道在京郊雾山散步,陆衍脑海里都是方才思索的这般。
不怪乎他会如此,因为宁帝总是有意无意透露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于他。
不知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在燕韩的这段时日,他除却熟悉了东宫和二皇子,还熟悉了一个人,宁帝。
虽然眼下他还猜不透宁帝的心思,但零零总总,宁帝对他的提醒,大过于可能对他的试探。
譬如,提醒过他,这盘棋,他要怎么下?
他才会将自己也代入棋局中,继而想到他会来燕韩,或许也是有人特意做下的局。
又譬如,宁帝也自嘲过有人拿他当棋子,问他这局棋下不下得起?
他早前很清楚他来燕韩的目的,是将东宫,将二皇子平安带回西秦京中,但此时此刻,同宁帝一道散步在雾山,他会想,天家让他来这里,是真想让他将东宫和二皇子都平安带回,还是有旁的目的?旁的,他察觉不了的目的。
因为他在棋盘上,不在棋盘外,所以永远不会知晓下棋人的心思。
但宁帝不同。
宁帝让他跳出了棋盘,去看另一个视角。
这一切好像都有了不同。
秦朝晖之死,只是一个楔子。
一个甚至让宁帝根本不在意的楔子。
昀王之死,宁帝这处的悲恸也并非那么显然。
这个位置上的人,居高而下,看待许多普通人眼中的重大变故都如同蝼蚁落下了树枝……
“来燕韩京中有些时候了,习惯了吗?”宁帝忽然开口。
两人本就在同走攀山道。
这是雾山的攀山道中最平缓的一段,一面登山,一面说话尚有余力。
来京中的前几日,宁帝就曾问过他,“来燕韩京中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
那时问的是“可还习惯”。
他应了句,习惯。
宁帝当时笑了笑,也应了句,习惯就好。
他摸不透宁帝的心思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习惯就好,言外之意,总要习惯的。
譬如,在燕韩京中呆更久的时间。
如今一晃月余两月过去,他同宁帝一道走攀山道,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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