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幼儿园2: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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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他一次,“来燕韩京中有些时候了,习惯了吗?”

    这次是问的是“习惯了吗?”

    “可还习惯”,与“习惯了吗”是全然不同的意思。

    他不会听不出来。

    陆衍温声,“不知道陛下所问‘可还习惯’与‘习惯了吗’有何区别?”

    这段时日相处,他亦有与宁帝的相处之道。

    果真,他这句问完,宁帝笑出声来,“很大区别。”

    陆衍微微拢眉。

    两人脚下都未停。

    但方才的话题,就如同这山中的风,一吹就散了,但散了也好似还回荡在山间,只是两人都没有特意再提。

    继续向上攀登,宁帝也再度问起,“听说,上次鸿胪寺官员磋商的时候,你提了求同存异?”

    宁帝不会无缘无故问起。

    磋商的时候,就算宁帝不在,也能知晓谈判桌上的每一句话。

    陆衍也不隐瞒,“君子和而不同,更古有之。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貌,不同的气候,早就了不同的风土人情,人文习俗,所以存异是必然的。先且不说西秦和燕韩是两个国土,不会处处相同,就连处处相通都做不到;就算放眼燕韩国中,不同的地方,风土人情也都不同。无论是在燕韩国中,还是西秦与燕韩之间,首先要承认不同,先有不同,才能求同。”

    陆衍说完,宁帝明显有兴致,“哦,何同之有?”

    陆衍继续,“早在秦朝晖之前,就有不少人主张过西秦与燕韩互为友邦,缔结盟约,秦朝晖不是第一个,但这些人的政治主张,却在秦朝晖身上实现了。秦朝晖有他的过人之处,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出类拔萃。看似是秦朝晖极有才干,且生而逢时,但仔细想,不是秦朝晖,也会是旁人。”

    宁帝没有打断,只是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听着,“继续。”

    陆衍从善如流,“世间万物不会只有异,还有同。国富则民强,国中安定,边关安稳,才有太平盛世,从本质上说,这一点西秦和燕韩是相通的。无论是我朝天子还是陛下这处,求得都是江山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在这一条的”同”上,旁的“异”都可以谈。今日谈不拢,还可以明日谈;明日谈不拢,还可以后日谈。这一辈人谈不拢,还可以下一辈人谈。但只要谈,就不必只有兵戎相见这条路。求同存异,看似很难,但仔细一想,却是最容易的。因为时间会帮忙过滤掉诸多原本纷繁复杂的东西,所以会有人应运而生,譬如秦朝晖。”

    陆衍点到为止。

    但听到此处,宁帝再次笑了起来,“有意思。所以,秦朝晖是秦朝晖,也不是秦朝晖。”

    陆衍也笑了笑。

    除开朝中和京中这些纷繁复杂,有时候同宁帝在一处,他能想到很多东西。

    或者说,宁帝也会点他,让他想到很多东西。

    两人脚步继续未停,但不知不觉间,好像又登上了一处空旷之处,眼前的景色在山间的空旷支出陡然一变,忽然豁然开朗起来,充满了巍峨与震撼。

    宁帝停下脚步,陆衍也跟停下。

    两人一道往观山栈道上走去。

    宁帝双手撑在观山的栈道的栏杆上,俯瞰高山之下,滚滚江水往东而去,是在西秦国中看不到的风景。

    陆衍就站在宁帝一旁,两人一道看了许久。

    宁帝心中释然,“早前有人带朕来过这里,看这里的风景,同朕说了许多话;朕今日带你来这里,希望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你日后都会记得。”

    第253章 第253章 不易

    第253章不易

    他日后都会记得?

    陆衍微微蹙眉, 越发听不懂宁帝的意思。

    而崇山峻岭间,山风呼啸,穿梭于巍峨之间,江水拍击两岸, 如同历史的潮声, 层层盖在岩石痕迹上。

    “朕要同你说的, 是一件燕韩国中的旧事, 过去许多年了, 早就无从考证,兴许是真,也兴许是假,但国中一直如此流传,仍津津乐道,不知你可有听过?”

    宁帝说完,轻叹一声, “燕韩的国土,在几百年前险些一分为二。”

    宁帝的目光看向他, 陆衍摇头, “不曾。”

    他对燕韩的历史并不熟悉, 宁帝口中燕韩国土险些一分为二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见他摇头,宁帝继续道,“当时燕韩的君王谋逆上位, 手段残暴, 残害无数朝臣, 百姓流离失所,遍地流民, 国中饿死之骨比比皆是,百姓苦其久矣,但奈何兵权在握,各地起义,甚至诸侯都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最后,是前朝遗孤晋帝称帝,带领诸侯与驻军推翻了逆贼。但起初,晋帝的势力并非如此,很多诸侯和军中都在隔火观望。这些世家诸侯要跟随真的,是能赢的,成王败寇,谁都不会拿族中的百年基业做赌注,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旁人眼中的晋帝并不是一定能赢,所以模棱两可,既忌惮贼寇的势力,也忌惮如果真被晋帝推翻了贼寇,他们没有跟随会如何,所以一直摇摆不定,这场仗打了数年之久。”

    这一段燕韩旧事,陆衍是一无所知。

    但从宁帝口中说起,却又合情合理。

    不止燕韩,如今西秦国中也是如此。

    当时辰王叛乱,朝中有半数都是挺辰王的人,各路驻军是不是要入京擒贼也一样模棱两可。

    成王败寇。

    如果谁都没有入京,辰王坐稳了天子之位,那他们再入京就是贼寇,叛贼;但辰王如果没有坐稳天子之位,他们不入京,又成了辰王逆党,恐遭口诛笔伐,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所以驻军入京,即便发兵,也没有人会轻轻松松做第一个扣响京中大门的人。

    但老爷子第一个扣响了京中大门。

    而后驻军纷纷云集响应。

    如果没有老爷子,换了任何一个人,西秦国中兴许已经易主。

    辰王也坐实了他的天子之位。

    但老爷子在,便等同于灯塔在。

    驻军会追随老爷子,因为他们相信老爷子能平定辰王之乱,所以谁都不愿落下,就这样,辰王之乱结束在老爷子带兵回京里。

    宁帝口中的虽是燕韩,但道理都是相通的。

    有一个像老爷子一样的人肯站在晋帝这边,天下的诸侯,边关的将领,甚至国中的世家和名流才会云集响应,纷纷站到晋帝这边。

    所以,燕韩当时应当也有这样一个人。

    他站出来,燕韩这场数年的乱世才告一段落。

    宁帝问他,他便如实说出所想。

    即便他对燕韩的过往,尤其是几百年前的过往并不了解,但诚如先前所说,以史为鉴,有些东西总是相通的。

    听陆衍说完,宁帝再次嘴角扬起。

    不置可否,却继续道,“当时晋帝在北,南边有敬平侯。”

    敬平侯?

    陆衍有些许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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