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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王府幼儿园2》 270-280(第9/16页)
果然,中宫脸上的欣赏和欣慰一点点僵住,继而是整张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同方才“撕裂”。是“撕裂”,也不是彻底“撕裂”,而是在先前觉得柳暗花明之后,又再度陷入清醒的认知,喻宝园不仅聪慧,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但喻宝园一针见血提及的,确实是无法避讳的……
她知晓,这两者自相矛盾。
她也从邱岁口中知晓,喻宝园从老爷子口中知道一些,但不知道全貌。
因为,老爷子自己都不知晓全貌,更何况喻宝园。
这些原本就在意料当中,喻宝园不问,她反而心中存疑;喻宝园问,她索性也不必再多猜测了。喻宝园的性子应当是藏不住事的,这样再好不过。
“说开”了,她可能就真的将喻宝园拿捏在手心了。
中宫淡淡垂眸,奈何笑了笑。
喻宝园也配合皱眉,不解看她。
这一幕,中宫自然看在眼里。
“我什么时候成了明知燕韩危险,仍将老爷子支开?”中宫语气沉稳。
喻宝园眉头拢得更紧,仿佛在等她继续。
中宫脚步上前,温声道,“宝园,我一直对老爷子敬重,自你娘亲在世时就是;也因为阿颖的缘故,老爷子对我诸多照顾。我对老爷子敬重,其心可鉴。”
喻宝园藏在袖中的指尖死死攥紧,但未表露。
中宫继续,“眼下这种时候,我的确是不希望老爷子留在京中,留在安城附近,因为老爷子的脾气你我都清楚;所以他带你去远城见祖母,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之后他要暗地去燕韩,我知晓,也并未阻拦,因为我知道陆衍在老爷子心底的份量,即便知晓燕韩危险,老爷子也会毅然决然去燕韩,没人劝得住。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喻宝园未置可否。
中宫抬眸看她,一字一句道,“我只是看着老爷子去做他想做的事,没有干涉;但是宝园,你是老爷子的外孙,你都劝不动,也拦不住,我一个外人能做什么?”
中宫说完,喻宝园滞住。
中宫继续道,“你我都清楚,老爷子要去燕韩,是老爷子的决定,老爷子的决定,谁都拦不住;但老爷子去了燕韩,其中的危险就不言而喻。我与老爷子虽然立场不同,但我敬重老爷子,也因为阿颖的缘故,我不希望看到老爷子出事,但远在燕韩的事,我左右不了。老爷子征战沙场半生,为西秦守住了半壁疆土,但西秦之外,恨老爷子的人一定很多,老爷子心中也一定清楚。所以老爷子去不去燕韩,去了燕韩能不能回来,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老爷子自己心中就有一杆秤,掂量得轻。”
喻宝园语塞。
最后,中宫也再次上前,“我是让邱岁将青黛和扶光接来,也接邵清越的名义,让你来安城。无论是你,还是青黛、扶光,老爷子不在,我希望你们都安稳;但也希望你知晓,我今日在这里同你说的这番话,是因为在我眼中,别的世家子弟与你不可同日而语。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话不用说第二次,也不会有机会听第二次。我本将心照明月,愿明月亦如是。”
中宫说完,看向喻宝园的目光里依旧温和,但温和里多了几分能察觉的凌冽。
喻宝园背后不寒而栗。
第277章 第277章 首当其冲
第277章首当其冲
“才到安城, 舟车劳顿,路上担心受怕,今日见到几个孩子,好好歇一歇。”方才的温和施压之后, 中宫留了余地。
喻宝园抓住机会, “我见将军府的几个孩子今日都在, 他们早前就同我熟悉, 在行宫中, 可否与我一道?他们几人也好有个伴。”
眼下是中宫对她有诉求,她这个时候提要求是最容易的。
而且中宫要明月几人来安城行宫的目的是为了牵制苏将军和沈夫人,只要明月几人在安城行宫中,同她在一起,还是同旁人在一起,在中宫眼中其实没有多大区别。这样的顺水人情,中宫不会不愿意。
果然, 中宫探究般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笑了笑, 探究道, “想好了, 将军府的几个孩子交给你,你便要看好。如果中途出了岔子,只有你自己同苏家交待;若是交待不了,有些事就不要往身上拦, 你的一句话, 一个决定, 会影响将军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清楚吗?”
喻宝园深吸一口气, 尽量平静道,“知晓了。”
中宫满意颔首,“去吧,明日我等你。记住了,是明日,不是后日。”
中宫眼中深邃。
喻宝园拱手致意。
殿外的内侍官听到声音入内,“宝园公子请。”
喻宝园余光再次瞥了中宫一眼,便转身跟随内侍官一道离开内殿。方才她与中宫就在内殿中说话,能在内殿外守着的内侍官,应是中宫的心腹无疑。
只是临到店门口,门口值守的内侍官提醒道,“宝园公子小心脚下。”
喻宝园诧异看他。
对方继续轻声道,“这几日是雨期,地上潮湿,容易滑倒。”
喻宝园再次看了他一眼。
对方却并无异样。
或者说,在殿中值守的内侍官,以及扮作“内侍官”的禁军面前没有异样。
喻宝园觉得内侍官口中这几句话和语气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句话是极普通的提醒的话,旁人未曾在意,但喻宝园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喻宝园虽有疑惑,却也不好多问;但离开的时候,余光再次瞥向对方,却见对方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喻宝园心中越发确认,这个内侍官刚才是特意引起她注意的……
喻宝园猜不到背后原因。
但如果内侍官有别的目的,那一定还会出现在她面前。
在千篇一律的衣裳中,喻宝园记住了他的模样。
非常时期,任何一丝不寻常都不能掉以轻心。
喻宝园收起目光。
从寝殿出来,喻宝园对中宫的态度大致有了底。
中宫在朝中一定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否则,不会这么着急同她表明心迹。
如果中宫当初着急,一定在京中的时候就会频频招她入宫,奠定关系;但中宫没有,说明那时候中宫有更重要的事。
也就是说,中宫会突然做这些,也有措手不及在其中。
有事情并不如她预期,所以提前做了原本应当放在收来的事;甚至,包括暴露邱岁这枚棋子,让她和青黛、扶光来安城。光是这一条,就不算一个好的开始;像中宫这么精明和善于心机的人,不应该想不到。
所以,无论让邱岁接走青黛和扶光,引她来安城也好;还是以她和老爷子的名义,接明月几人来安城也好;更甚至,眼下天家在安城病重,都越发觉得仓促。
中宫这处,应当是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得不在尚未周全的事后,铤而走险。
喻宝园心中反复回忆着今日中宫同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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