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为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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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人不由发笑,心说就这么一个顽劣的小丫头,居然也嫁做人妻了。

    下晌仇仕杰也到了,他自从上回被仇彦青设计撞破与李红香的奸。情,再也没登门过。

    就连给仇姝送嫁那日,也只是到门外凑了热闹,之后便随仇家车驾一道往匡家观礼去了,他算好了今日仇姝回门,自己好趁着这时候回去试探他侄

    儿意图。

    匡晟这颗香饽饽叫他抢去了,他仇仕杰现在真是什么都没捞着,也不晓得这大侄儿存得什么心,说是成全仇姝和匡晟两个的郎情妾意,实际谁瞧不出他这是将匡晟从仇仕昌的阵营里给拉了出来。

    “三叔来了,有失远迎。”仇彦青见仇仕杰入内,起身第一个迎上去,“我便知道三叔今日会来,三叔最喜欢热闹。”

    仇仕杰听得出好赖话,大侄可不是在欢迎他,“热闹谁不喜欢?姝姐儿就喜欢热闹,她今天回门,我这当叔叔的不来,往后再见面可就难了。”

    自从出了李红香的事,仇姝就不大待见他,“也不难,我想回来就回来了,婆母公爹说过,匡家仇家本就和一家没有两样,我嫁过去是两家多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没有那么多规矩。”

    仇仕杰干笑两声,“你这丫头嫁了人怎的也半点不收敛,还是这个迷糊的老样子。”

    再说就招人烦了,仇仕杰打哈哈遮掩过去,这趟回来他不大受欢迎,众人瞧他的眼神总是提防又戒备,自己多半与造船厂无缘了,处心积虑想分上一口肉,到头来竟是连口汤都没捞着。

    这事想来气闷,大侄儿病愈以后变得绵里藏针,早前他就疑心过眼前的仇怀溪并不是真正的仇怀溪,可后头的事也都知道,本想借许长安之口一探究竟,结果许长安说话间就改了口风,和李红香一起筹谋,又被大侄身边小厮撞破,最后只剩他孤立无援。

    仇仕杰眼睛朝梁韫望过去,她唇角含笑坐在众人一起,不大出声言语,颇具心事的模样。

    若此大少爷并非真正的大少爷,这个家里总有人要知情,陆蓝茵算一个,这大少奶奶梁韫,也得算一个。

    仇仕杰眼下虽喝不上汤,吃不上肉,但好事的心还在,有的事弄不清楚他怕是死都不会瞑目。梁韫在席间给仇细细剥了几只枇杷,这会儿离席到外头洗手,仇仕杰说自己想起过会儿有事,怕耽误这就先走,偷摸跟上了梁韫。

    脚步声一听便来自男子,梁韫被跟着下了廊庑,即便发现被人尾随也不曾道破。她以为跟上来的是仇彦青。

    等到了地方,冷下声质问:“你还要跟到哪儿去?”

    仇仕杰几时见贤良淑德的梁韫搬出这种语气,遭吓住,“不跟到哪去,就是顺路走到这儿了。”

    这下轮到梁韫受惊,急忙转过身来,“三叔?怎的是你?”

    她的确受到惊吓,因而犯了大忌,被仇仕杰抓到话柄,“不是我还能是谁?你适才那个语气,倒像是知道跟着你的是谁。”

    “不知道。”梁韫缓过劲来,生硬地调转话头,“三叔也走这条路?这可不是往外走的路。”

    仇仕杰心眼一转,晓得苦肉计对这位侄媳奏效,“我今日来错了,本想着来道贺,怎料大家都还记着我与李红香的丑事不肯翻篇,我哪是自己想走,是该走了。”

    梁韫满心想着今晚上自己要趁夜离开的事,哪有功夫陪仇仕杰伤春悲秋,“府里少了个人,大家总是挂怀的。”

    “我听说了,你让人牙子将她许了人家,你心善。”仇仕杰有意套话,“和这家里其他人不一样。我去看过她,给了她些钱财,让她离开吴县,别再回来了。”

    梁韫看向他,他笑笑,“我自然也是这家的人,你也和我不一样,但我比有些人还是强些,起码不会为难身边亲人,叫他们受苦,亦或是被逼无奈为自己做事。”

    表面上听他这说的是李红香,可细听又不像,倒像是在暗示梁韫。暗示她受胁迫替长房掩盖真相,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可能自愿替丈夫的同胞兄弟遮掩?

    “三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仇仕杰上前道:“你听不懂,那我就说得明白些,眼下我闹了个鱼死网破再不可能翻身,我便与你说些心里话,我不知道你们和许长安说了什么,可他分明是不信任眼下这个大少爷的,韫丫头,你必然知晓内情,怎好放任长房为所欲为?”

    梁韫仍扮傻,“三叔说的什么话,我就是长房的人。”

    “你也不想想陆蓝茵她拿你当不当人!”

    好个老狐狸,眼光毒辣,料定了陆蓝茵会拿捏梁韫。

    这话是戳到了梁韫的肺管子,但凡戳得早些,戳在她与仇彦青媾。和之前,她必然有几分动摇,可眼下木已成舟,她要弃船逃跑,怎可能再与仇仕杰废话。

    “三叔,你说了,你闹了个鱼死网破,没有翻身之日了,这些事你要弄清楚也没有意义,不如过得糊涂些,大少爷还会宽待你。”

    仇仕杰不料梁韫比自己还会打哑谜,咂舌还要游说,梁韫已转身离去。想必等她走后,仇仕杰就能回过味来,但也没用,他早已尽失先机,于造船厂而言毫无威胁。

    今夜,仇姝夫妻两个宿在望园,按规矩分房而居。仇姝过了新婚夜有好些话憋在心里要诉说,和林姨娘说是不成的,于是抱着褥子去寻梁韫,梁韫正在屋里点灯熬油,见仇姝不请自来,忙叫柏姑姑将行李藏好。

    仇姝抱褥子挨着梁韫坐下,笑起来,“怎的还点着灯?嫂嫂在等我不成?”

    梁韫不知如何作答,却听外间传来兰鸢和仇彦青小声说话,他二人大晚上不知跑到外院做什么去了,笑着嘻嘻哈哈地回进述香居,还在梁韫门前停留了片刻,大抵是听出仇姝在内,就迳往主屋去了。

    “好哇。”仇姝瞪大了眼睛,“我说嫂嫂怎么大晚上点着灯不睡,原是被人鸠占鹊巢,霸占了夫郎!”

    梁韫忙将她按下,“人是我迎进来的,说什么霸占。”

    “嫂嫂能容人是嫂嫂的气度!她却半点不懂事!仗着自己在庄子上照料过大哥哥,就敢明着和你争抢!”

    “好了,她没和我争抢,你就别替我打抱不平了。”

    “可是——”

    “我无妨,别提她了。”

    说了会儿话,不知道如何将她支走,梁韫只得说自己不大舒服,想躺下歇着,仇姝连忙答应,以为自己说话不经头脑,刺痛了梁韫,连忙捧起褥子说自己忽然有些认床,还是回自己房里去睡才睡得安稳。

    夜阑人静,仇彦青侧卧塌上,听外头仇姝离开,起身将熄灭的油灯又点上,手拢着灯火,走耳房的门往梁韫屋里来。

    梁韫屋里也已擦黑,看来她是真乏了,仇姝才走便熄了灯。也是,今早为着姝姐儿回门,她起了个大早就在前头操持,仇彦青想了想还是作罢,不预备过去吵她。

    刚一转身,听偏屋传来两扇门开的“吱呀”声,梁韫着白日里穿过的那套衣裳推开门,急匆匆闪身而出。柏姑姑紧随其后,捧着一只花布包袱跟着她往外走。

    这反常之举将仇彦青定在原地,生怕惊扰了她,或许这只是个误会。

    梁韫若有所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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