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姝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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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儿苦头。

    傅瑶冷笑一声,朝彤珠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听罢皇后低语,彤珠神色一凛,欠身道:

    “是,奴婢会尽快给府里修书。”-

    乾明宫殿檐下,滚金狸四仰八叉地躺在光斑里,扭着圆胖腰肚,在地上滚过几个来回,好似两块金银锭子熔去一处。

    尚盈盈与杏书从库房回来,瞧见滚金憨态可掬的模样儿,便挨着朱红廊柱瞧了会儿热闹。

    尚盈盈刚领了数根儿珠线和金线,五颜六色的攥了满把。

    见那猫儿翻出雪白肚腹,尚盈盈忽起了顽心,指尖翻飞几下,随意编出条红绳来。

    “你呀你呀,好个没羞的肥团子!”尚盈盈凑近蹲身,噙笑点了点滚金鼻尖,将红绳松松系在它颈间,“年节下偷吃了多少油水?肚皮都快圆成绣球了。”

    滚金翻到尚盈盈脚边,戴绳时也并未挣扎,只睁着圆溜溜的猫眼儿瞅她。

    杏书闻言不禁扑哧一笑,用胳膊肘挤挤尚盈盈,同她咬耳朵道:

    “瞧你这呆木头,人家分明是揣崽儿了。”

    见尚盈盈诧异瞪眼,杏书索性捉住她手腕,往猫肚子底下带:

    “不信你摸摸这儿——”

    指腹轻触到软毛下几粒粉珠,尚盈盈“呀”了一声,赶忙缩回手指,颊上飞红地低语道:

    “还、还真是。春日里猫儿们也活泛,滚金竟都要当娘亲了。”

    “也不知能不能赶在去行宫前,抱到滚金的小猫崽儿?”尚盈盈轻轻抚摸滚金背毛,忍不住期盼地喃喃。

    “大不了回来之后再抱。”杏书笑道。

    有新生命降生总是叫人喜悦,可又一想回自己身上,尚盈盈眼神黯然,笑容便不再那么欢欣。从行宫回来后,她兴许就要离开御前了。

    尚盈盈要去选女官之事,杏书自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么大的决定,尚盈盈事先都没同她通过气儿。便总叫人觉着,尚盈盈此举未必发于本心。

    正待细问内情,忽见一道龙袍身影闯入眼帘,杏书忙噤声起身,默默退远一些。

    “谁许你碰朕的猫了?”

    晏绪礼自外头回来,进门便朝尚盈盈径直而来,自上而下地睨她,偏也不给几分好脸色。

    滚金一见皇帝,立马翻身起来,围着皇帝靴边咪呜咪呜地直蹭,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只能喂熟的猫崽子。

    “奴婢见过主子爷。”

    尚盈盈顺势在原地蹲跪请安,突然就觉得日头毒辣辣的,晒得她直欲淌汗,而后心里又不禁直嘀咕。

    之前皇帝还说只是喂过几回,这会子倒又成他的猫了。当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什么都不带打奔儿的。

    滚金狸在墙根儿底下打了半天滚,瞧着跟土猴儿似的。晏绪礼嫌它脏了吧唧的,本不欲上手去碰。

    可垂眸看见那猫儿脖颈上,正系着条红绳穗子,晏绪礼立马又改了主意,俯身将它托在臂弯抱起来。

    “你今日的字练过了?”晏绪礼眼眸微眯,冷声道,“倒有闲心在这儿招猫逗狗。”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晌午前已经写罢。”尚盈盈有备无患,立马欠身解释。

    这茬儿没挑出错处不打紧,晏绪礼转身便走,只撂下一句:

    “取来让朕瞧瞧。”

    尚盈盈脸上挂不住,不由紧赶两步,低声下气地游说:

    “主子爷,奴婢那字儿跟狗爬似的,脏了您的眼不说,更不配劳您指点……”

    晏绪礼眉头一拧,不容分说道:

    “配不配是朕说了算,少磨叽。”

    说罢,晏绪礼阔步离去,抱着滚金绕过抄手游廊。

    隐约瞥见尚盈盈走远,晏绪礼立马垂眼去瞧滚金,手指灵活利索,三两下便解开猫脖子上的红绳。而后往怀里一揣,面不改色。

    仿佛但凡出自尚盈盈之手的物件,都该是他囊中之物。

    滚金不乐意地叫了一嗓子,晏绪礼却卸磨杀驴,顺手把它往美人靠上一放,自个儿迈步踏进门槛。

    甭说尚盈盈眼下还在宫中,她便是躲去哪个犄角旮旯里又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他不想放手,尚盈盈便无处可去,最后只能乖乖回到他身边-

    御书房里,晏绪礼捏着尚盈盈的习字帖,朱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只觉那字迹虽工整,落笔时却少了几分劲力。

    说好听些是娟秀,说难听些便是春日柳条儿,软趴趴的没个主心骨。

    见晏绪礼拿她那几张字当折子批,尚盈盈不敢抬眼细看,只默默埋下脑袋,踅摸地上有没有个缝儿能钻,不然也忒难熬了。

    晏绪礼用笔杆敲敲案沿儿,无声命尚盈盈抬首,这才又点着纸面,一一指出她这篇字的毛病。

    尚盈盈瞧着朱笔圈出的地方,又听着皇帝淡声指点,仿佛真要把她教成女先生,唯恐她考不上尚仪局似的。

    批罢,晏绪礼忽将朱笔一搁:“手伸来。”

    尚盈盈才探出半截腕子,便听晏绪礼道:

    “换一只。”

    尚盈盈瞬间头皮发麻,心中顿感不妙,站在原地踌躇半天,末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递出左手。

    “啪”的一声脆响,竟是皇帝并起两指,亲自抽在她掌心。

    尚盈盈微微吃痛,嗖地一下缩回手。掩在袖子里搓揉一番,又连忙把手背去身后,说什么都不肯就范。

    “有那么疼吗?”晏绪礼显然不信,挑眼睨着尚盈盈。

    尚盈盈心里默默说“有”,又怏怏不乐地想道:皇帝哪里是想教她练字,分明就是瞧她不顺眼,非要寻个由头出气。

    “莫非你不该打?”

    瞧出尚盈盈不服不忿,晏绪礼哂笑一声:

    “连学堂里的蒙童都知道,字写差了要挨手板。朕尚且没用戒尺,你倒哼唧个没完。”

    说着,晏绪礼忽而抄起案头玉镇纸,握在手里掂了掂。尚盈盈吓得忙瑟缩着往后躲,却见他反手又将镇纸放回原处。

    觉出晏绪礼在唬她,尚盈盈没忍住咕哝道:

    “您分明就是挟私报复。”

    这话

    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晏绪礼脸色倏而转阴,没好气地问她:

    “那你说说,朕挟的什么私?又要报复你什么?”

    尚盈盈自知理亏,咬着唇内软肉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她才低眉顺眼地说道:

    “主子爷恕罪,奴婢愚钝,实在学不会您的字。”

    她幼时不过跟着爹爹描红,入宫后更是连笔都未碰过。如今写出的字能不出错儿,便已算她练得勤勉,又哪能和皇帝那种骨力洞达的御书相比?

    再者说,她若真能仿出皇帝御笔,那还了得?

    “才练几日就说学不会?朕看还是教训得轻。”

    晏绪礼蓦然起身,沉水香混着朱砂墨气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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