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御前姝色》 60-67(第10/19页)
“要,朕当然要!”
“盈盈,咱们都有孩子了,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朕。”
晏绪礼埋在尚盈盈颈窝里,连呼吸都在打颤。
怎么?她这是寻见自己亲生爹娘,觉着有靠山可倚仗,便想舍他而去了?
“你们王府门楣再高,也高不过朕,你休想……”
尚盈盈越听越不对劲儿,赶忙抵住晏绪礼双唇。觉出二人心中所想南辕北辙。
见晏绪礼的目光紧紧攫住她,尚盈盈只好翕动双唇,忸忸怩怩地解释一番。
晏绪礼满心紧张地听完,悬悬的心这才落地。只觉尚盈盈实在可恶,一瞬将他抛去天上,一瞬又丢去地下,真够会折磨人的。
“朕待你的心意,怎会因你的出身而变?”
不知尚盈盈在宫里胡思乱想,暗自伤怀了多久,晏绪礼赶忙剖白心意,安抚她道:
“纵有变化,亦不过是锦上添花。”
“之前朕出宫前,你非不许朕说出口的话,朕而今便说与你听。”
将尚盈盈往怀里带了带,晏绪礼眸光坚定,携着无人可阻之势,沉声说道:
“盈盈,朕封你当贵妃。”
第64章 第64章朕想去哪儿,还得贵主儿……
殿外春深,柳絮纷扬,偶有几片沾在朱漆槛窗上,又被穿堂风卷了去。
傅瑶陪坐在晏绪礼下首,指尖捻着帕子抵在唇边,叫柳毛子一呛,禁不住微微咳喘。
外人冷眼瞧着,只觉皇后这身子败的,竟都快赶上素来体弱的文妃。
傅瑶病恹恹地抬了抬手,宫正司女官立时捧着漆盘上前,盘中密匝匝摆着沾毒汤盅、秘药方子,并造办处小太监的证词。桩桩件件皆指向柳妃,且能互相印证得上,端的是证据确凿。
傅瑶声气儿虚浮,将小太监所供之事,捡些要紧的说与皇帝同众人听。
而后,傅瑶顿了顿,眼风扫过大势已去的柳濯月,轻声问晏绪礼道:
“皇上,此事到底同宜贵妃有些干系,可要传她来一同听审?”
任谁都没料到,尚盈盈竟摇身一变,成了嘉毅王的女儿。傅瑶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早先还盘算着拿捏她,如今倒好,出身上竟被反压半头。
皇帝许是悯她身世坎坷,竟又特特拟了个郡主封号,已经明发上谕,交予六科给事中科抄。
按祖制,唯有亲王之女才配封郡主。可嘉毅王眼下乃二字郡王,皇帝这般抬举,难不成日后还要赏他个一字并肩王当当?
尚盈盈肚子里的龙胎还没落地,便已超擢为贵妃,若真叫她诞下皇嗣……
傅瑶越想越心惊,指节攥得泛白,连带着面色也愈发青灰,透着一股子衰败气。
晏绪礼正神色莫辨地瞧着供状,闻言眉头一蹙。他今日原不耐烦听这些妇人官司,偏生牵涉皇贵太妃凤体安康,他身为人子,只得亲自来断。
想到尚盈盈如今正怀着胎,若叫这起子人哭嚎惊扰,岂非不妙?晏绪礼遂摆手道:
“贵妃胎象未稳,挪动不得。”
话音未落,跪在殿中的柳濯月,忽地直起身子,鬓边金镶玉步摇簌簌乱颤。死到临头,她终于显出十二分胆色,不甘心地嚷道:
“万岁爷,臣妾今儿就是把这条命交代在这儿,也得把这话同您禀明白!宜贵妃宫里的釉里红汤盅,臣妾确实经手不假,可这事儿本不赖臣妾……是文蘅那个黑心肝的,她给臣妾下套儿啊!”
柳濯月打心眼儿里不觉得罪责归己,又加上家世带来的底气,更叫她有恃无恐。心想着只要把文蘅供出来,自个儿就能脱身。
“上月初八,文妃揣着包毒粉就来寻臣妾,嘴里不干不净地挑唆,句句往臣妾心窝子里戳,撺掇臣妾对宜贵妃下黑手。”
柳濯月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安坐在旁的文蘅,把罪愆全往她身上推:
“臣妾一时糊涂,让猪油蒙了心,信了她的鬼话。可这缺德主意全是文妃出的,连往汤盅里抹毒的损招儿,也是她手把手教的!此事是文妃挑的大头儿,虞嫔可都瞧在眼里,她能作证!”
见柳妃点到自个儿头上,虞姿竟好似惊惶般扑通跪下,颤颤巍巍地从袖中抖出个毛边纸包,捧过头顶:
“万岁爷明鉴!柳妃方才这话,可真是把嫔妾往火坑里推!那日是文妃与柳妃是搭着膀子合计的这档子事儿,又留下这枚带花押的毒粉包为证。她俩沆瀣一气,同嫔妾又有何干系?可后脚儿柳妃就悄悄儿把嫔妾叫去,硬逼着嫔妾替她圆这个谎。”
虞嫔谁都没帮衬,反倒拖柳妃和文妃一同下水,只把自个儿摘得干净。竟是胃口不小,惦记着一狼吞二虎呢。
“嫔妾这些日子夜夜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梦见皇贵太妃中毒的样儿……心里头跟刀绞似的!今儿既到御前,嫔妾横竖是豁出去了,文妃和柳妃,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合起伙儿来挑软柿子捏。求万岁爷给嫔妾做主,嫔妾再不敢替她们遮掩了!”
虞嫔泪眼婆娑,余光却偷瞥文蘅,只等瞧她面如土色的模样儿。
谁知文蘅轻笑一声,捏起药包瞅了眼,忽作讶然状:
“虞妹妹莫不是魇着了?这纸上的确是本宫花押,可本宫分明是包的玉女桃花粉,送给各宫姐妹搽脸的——”
文蘅转向御医,道:“劳院判大人验一验,可别冤枉本宫一片好心。”
刘院判拆包细查,拱手回禀道:“启禀主子,这里头的东西是驻颜香粉,由珍珠粉并益母草末炮制而成,并无毒性。”
虞嫔霎时瞪大双眼,文蘅却抚着鬓边点翠压发,笑得眸光潋滟:“嗳唷,虞嫔妹妹既要同柳妃姐姐唱戏,怎不先对好词儿?拿着个玩意儿虚张声势,便想随意攀咬人吗?”
“依本宫看,这戏里头的角儿,其实是柳妃和你吧!这会子偷梁换柱,寻思着拉人垫背呢?”
说罢,文蘅眼底暗藏讥诮,居高临下地睨着虞嫔。
还以为能抓住她小辫子?忒天真!
这些年杀人害人,她文蘅何时在外头留下过把柄?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虞姿当真是活腻歪了。不忠心的狗,死有余辜!
反正说来说去,这俩人各有各的理,唯独柳濯月这个倒霉催的,被两边当成活靶子,左一榔头右一棒槌地排揎着,任凭两边怎么编排都脱不开身。
见她俩皆出卖自己,柳濯月气急欲叱,还没等开口,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晏绪礼骤然起身摔了茶盏,碎瓷溅在虞嫔裙裾上,惊得她瘫软在地。
“好得很!你们一个两个的,真当朕是耳聋眼瞎不成?”
晏绪礼目光冷厉,一一扫过众人。心里门儿清,就这起子在台上唱念做打的,哪儿有半个是无辜的?
“明面上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却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朕不知道你们那些龌龊心思?”
晏绪礼在殿阶上来回踱步,指着众人怒斥道:
“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事到如今还敢来耍朕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