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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芍药月季[花滑]》 180-190(第19/21页)
开春的首都,枝干还是光秃秃的,但转角出了小区,大街上的行道树已经盛满绿色。
风和记忆中的一样大,太阳还没出来,整个人都是凉飕飕的。
门口就是公交车站,公车刚好减速进站,早高峰过了,车上只有买菜回家的寥寥路人。
车门打开,叶绍瑶却脑子一抽,转身把车抛在脑后,兀自跑起来。
“不坐车?”季林越问。
“这里到俱乐部刚好五公里。”
风大起来,扬了些沙,叶绍瑶隔着口罩说:“此时不热身,更待何时?”
……
冯蒹葭刚随队出征世锦回国,今天还在休整中,代班的是丈夫李葳蕤。
不过今天正是工作日,冰上没有散客,中间只有个子高高矮矮的小孩子们。
“李教练早。”
看来是刚生过气,李葳蕤严肃地回了问候。
“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冰场?”
“好久没练了,心里总想着。”
免不得要说起刚结束的世锦赛,李葳蕤缓过心情:“我在视频电话里看到你们的节目,没想到华夏居然能在冰舞滑出这样的成绩。不过我们看着你俩一路走来,也不奇怪。”
对方不住地夸,叶绍瑶笑着不住点头。
俱乐部里的长辈们,她打从接触花样滑冰就认识。
虽然后来身在国外,这些年也不常见面,但在心里的分量,比半个父母还重要。
“你们的每一天都在创造历史。”
一个晃神,好大顶帽子扣下来。
叶绍瑶摆手说:“您要这样讲,我就不敢怠慢训练了。”
陆地的体能和基本功都过了一遍,身体活动开,干回老本行,上冰当助教去。
当然,今天的小叶教练也有助教。
“季林越,你先带着他们蹬两圈冰,我看看基础滑行。”
刚才被耽误的上课时间,现在得一一补回来。
有不苟言笑的李葳蕤坐镇,季林越带头公事公办,叶绍瑶抱着胳膊从旁监督,再哭闹的孩子都得跟在队伍后滑两步。
委屈感在膨胀,吊车尾的呜咽声大起来。
小男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咕噜好久才说完一句话:“爸爸,我不想滑冰,我会努力学习的。”
看来是个因成绩不佳被家长打包送来走体育的小学生。
“我语文会及格的,数学也会及格的,我不想滑冰。”
“你别哭了,”有小姑娘义愤填膺,“吵死了。”
都是六七岁的孩子,说起话来没轻重。
还是李葳蕤再次上冰,才半路止住争端。
他抱歉地笑笑,没好意思外扬家丑:“你俩自己练自己的去。”
刚才还被小孩们前拥后簇,这会儿变成两个孤家寡人,叶绍瑶摇头感慨。
“想当年,咱们第一次上冰也是这个年纪。”
“那是你,”季林越非得在这个时候端出前辈架子,“我比你早两年。”
“可我记得有个弟弟,那天哭得比他还难过。”
叶绍瑶抬了抬下巴,场上的小男孩哭岔了气,被强制交回给家长辅导心理。
“没有。”
“有。”
“没有。”
“小叶姐姐,小季哥哥。”
一个童声打断幼稚鬼互啄。
叶绍瑶回头,是李葳蕤班里的小姑娘,刚才唬住爱哭鬼的那个。
“李蕴薇?”她才觉得眼前的面孔有些熟悉。
“您怎么才注意到我。”
刚下课,冰场里的小孩横冲直撞,他们让出内圈,倚着板墙叙旧。
叶绍瑶问:“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实在不能怪她眼拙。
小孩子一年一个样,李蕴薇长开了些,除了瞳孔和发色依然浅浅的,五官和华夏小孩没有多大区别。
她的中文也更流利。
“去年,或者前年,”李蕴薇说,“我爸爸回国当教练,我和妈妈就跟来了,我的姥姥姥爷、姨姥姥姨姥爷也都来华夏了。”
好大一家子。
下课时间有限,看李教练盯着手表数分秒,小姑娘嘴巴倒豆子似的。
“我爸爸真讨厌,他总喜欢过来给我录像,说要看什么成长的脚步,”她抬起自己的右脚,抹了把刀侧的冰渣,“我的脚不是三十码吗?为什么要通过录像才知道。”
“还有,勾手跳好难,”她说,“我最近都能上吊杆练阿克塞尔两周了,但是勾手跳死活开不了窍,起跳就跟崴了脚似的。”
用她爸的话说,就是把高远球的弧线练到极致,结果没学会扣杀。
“诶,冰舞没有跳跃……”
不知道小姑娘脑子里装了什么鬼点子,叶绍瑶及时打住。
“即使是练习冰舞,跳跃训练也是基本功里不可缺少的一环。”
尤其在ISU考虑通过的新规里,即将出现“辅助跳跃”这个编排动作。*
“那您也会跳跃吗?”李蕴薇瞬间来了兴趣。
这话说的,叶绍瑶扬起下巴。
好歹自己也是女*单出身。
她看了看季林越,又不忍打击小姑娘的好奇心,抬脚干拔了一个2T。
不足周,但落冰不错。
季林越提醒:“冰舞鞋帮低,别伤了脚踝。”
“知道。”
叶绍瑶答应得漂亮。
但她的眼睛可尖着,不知道是谁,喜欢在训练后跳一个又一个阿克塞尔。
果然还是念念不忘吧。
第190章 什么游轮之行,再也不来了。
越到海边,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越清晰。
叶绍瑶深吸一口气,风把海水的咸腥送到鼻腔,也携带着摊贩的吆喝。
“哎,看你这小姑娘真俊,”大姨支着摊子逢人就夸,“买顶毛线帽?”
“不了。”
叶绍瑶摇手,她和季林越还忙着去候船厅过安检。
目的地近在眼前,但这里人多,移动十分困难。
大姨可没听到拒绝:“海上风大,毛线帽最保暖。你们过了那道门,可就没地儿买了。”
又是一阵推销。
那,要不买一顶?
他们带回家的行李不多,也不知道岸北是什么天气,万一遇上刮大风,的确能抵阵子。
“您这毛线帽真厚实。”
“纯羊毛织的,高等货。”
“多少钱?”
“一百。”
扫码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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