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缠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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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那个曾跟在珩舟身侧的人,现在是刺史陆洵的随从。

    宴席设在水榭之中,避尘帐四周点了炉火,下了些雨,湖面上激起一层白烟,倒颇具情趣。

    沈湛靠在主位上,神情冷恹,微微扬起的下巴透着几分掌控一切的矜傲,疏离淡漠地与来人搭着话,心思却都飞到了宋婉身上。

    他并未叫她来作陪,这样无趣的筵席,不如让她多读几本书来的自在。

    陆洵则对这园子口口称赞。

    宋婉在看清那个男人的面目后一直想法子能接近他,那男人跟在珩舟身侧时就沉默寡言、气度颇为成熟,现在在刺史左右,看起来是受刺史信任之人。

    她只能在水榭之外的月洞门后等待时机。

    好在老天眷顾,刺史与那男人耳语几句后,他便颔首走了出来。

    宋婉特地跟随他走了一截路,没有在水榭附近,免得惹人生疑。

    廊庑拐角处到了,眼看着再走就要出了园子,宋婉连忙快走几步想要叫住他,却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这人的名讳。

    他也看到了她,停下了脚步。

    宋婉抬手向他示意,“侠士,侠士!是我!”

    男人看着她,显然认出了她是谁,却只是张了张嘴没说话。

    好不容易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宋婉着急问:“珩舟公子的事我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不识什么珩舟公子,姑娘认错人了。”男人道,“奴才还有事在身,失陪了。”

    宋婉惊讶道:“你怎会不认识他?”

    怎料那男人笑的礼貌中透着疏离,作势要走,“奴才连姑娘是何人都不识得,怎会认识姑娘口中的什么公子。”

    “我没有认错人!”宋婉着急地拽住他的袖子生怕他走,但发觉这人根本没有与她相认的意思,再问也他也不会吐口,只得无奈道,“你若是想跟我说什么了,就来惜春园里的雾敛居找我。”

    他与珩舟一样,都是会飞檐走壁的人,告诉他地点,他就能摸过来。

    正说着,就见陆洵陆大人缓步过来,宋婉一怔,连忙放下了与那男人攀扯的手。

    男人也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陆洵看向面前的女子,方才显然在与人争执什么,着急的面红耳赤的,一双乌黑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清冷妩媚,勾人的很。

    尤其在这惜春园中,桃红柳绿的映衬下,有种别样韵味。

    陆洵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看了看沈湛所在的方向,寻思世子离群索居的,并无世子妃,那这女子便是园中婢女,此刻与自己的属下攀扯,能为什么呢?

    “你们这是?”陆洵笑的风度翩翩,看着宋婉道,“姑娘这是与小周认识?”

    宋婉摇摇头,“不认识,大人迷路了,我给这位大人指路。”

    陆洵哦了一声,点点头,“那便请姑娘带路吧,本官吃了些酒,也实在是忘了来时的路。”

    宋婉知道自己被这陆大人当成惜春园的婢女了,她也不解释。

    而那姓周的男人明显不想与她相认,她不愿在人前揭露珩舟之事,就这么互作不相识吧,等以后再想法子与这周大人周旋。

    她颔首行了个礼,便在前面引路,“陆大人,请。”

    才将陆洵等人送出去,便看见沈湛在九曲回廊之上的身影。

    好险。

    宋婉迎了上去,“方才见陆大人的轿子出去了,你怎么不歇会儿,上这干嘛?”

    “随便走走。”沈湛道,垂眸看着她。

    宋婉为他紧了紧袍子的系带。

    他捉住她的手腕,“你呢?”

    看着沈湛这警惕的样子,宋婉就知道这事瞒不过,只得含糊道:“惜春园太大,陆大人迷了路,恰巧我遇见了,就当了回引路使,带他到门口。”

    “引路使?你是婢女么,还要为人引路?”沈湛盯着她道。

    “那不然呢,我怎么跟人家说?”宋婉一张粉面顷刻间浮上委屈的神色,不满道,“冲喜侍婢这个身份很光彩吗?”

    这下轮到沈湛语塞。

    她的身份的确尴尬,在外人面前解释冲喜侍婢与婢女的区别实在没有必要。

    “是我的错。”沈湛叹息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待回云京王府,我定禀明父王你与我之间的情意。”

    宋婉对于旁敲侧击敲打了沈湛,很满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好呀。”

    “但是——”沈湛声音冰冷,刚想说不允许她私自跟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说话。

    “珩澜……”宋婉抱住他的手臂,声音软软的,“我饿啦,刚才等你,我都没有吃饭。”

    责备的话就都堵在了喉头,沈湛任她牵着,“带你去吃。”

    到了夜里,宋婉怕那个姓周的男人真来雾敛居找她,便主动在睡前去了沈湛的院子。

    例行公事般给沈湛上了药,她是个认真的人,这些日子读了些医术,更巩固了墨方所传授的知识,这次她并无半分挑逗的意思,每一次穴位都找的又准又狠。

    其实她还存了私心,想先来他这点个卯,免得他后半夜去找她,怎料沈湛不依不饶地亲了她许久。

    亲得她迷迷糊糊了,他却起身到桌案前执笔写些什么。

    宋婉估摸着是给荣亲王回信,把白日里宴请刺史陆洵的事情告知。

    她靠在他床榻上的引枕上,看沈湛并无今夜让她回去过夜的意思,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要走,一边托腮望着执笔的人。

    他的亵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那缎面垂坠顺滑,一丝皱褶都没有,手感也柔得像年轻姑娘的肌肤。

    这般金贵的锦缎却生生被他精致的面容压了下去,就像一切都是陪衬他的。

    俊美阴柔又不失凌厉,真是看多久都不会厌倦啊。

    沈湛时常是倚着靠着,而如今执笔的姿势挺拔端稳,下笔如有神笔走游龙。

    宋婉撑起身子看了看,那宣纸上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风骨卓然,一笔一划都很是好看。

    沈湛的眼神严肃冰冷,将笔尖舔饱墨汁,专注于纸上,本不想在意她伸着脖子看他,可她的目光赤裸又大胆,灼得他心猿意马。

    一直在看。

    沈湛叹息一声,原本冷沉的眼神在落到宋婉身上时,便化作无可奈何的温和,“看什么?”

    “啊,就是看你写字的样子真好看。”宋婉不吝夸赞道。

    沈湛果然很吃她这套,苍白瘦削的脸上浮起一片绯红,笑道:“我这有一些字帖,你可想临摹?”

    宋婉应下,他便不再说话,继续写。

    烛火跳跃明灭,室内地龙烧着,温暖如春,宋婉很快就觉得头很沉,沈湛的身影也愈发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暗了,温热濡湿的触感一寸寸侵略她的鼻尖、嘴唇、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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