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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误惹清冷长公主后》 90-95(第3/8页)
了事又和谁商量呢?”
姜虞垂下眸子,鸦睫在眼下投下了浅淡的阴影。
她一时没接话,忽又抬起眼,徐徐环顾了一圈这个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
这地方一直未变,只是少了些人气。就好像自从她走后,姜初便很少踏足这里了。
姜虞几乎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姜初在御书房一坐便是大半天,只有两三个时辰的工夫会来这儿匆匆睡一觉。
“阿虞在看什么?”姜初好奇地问。
姜虞摇摇头,说“没事”。
她从山水屏风上收回视线,抿了一下唇,还是淡声嘱咐了一句:“你多保重,有什么事也多交予老大老二老五,她们也应着手处理朝政。”
姜初又摇摇头:“还是不放心她们啊……需得我亲力亲为。”
姜虞“嗯”了一声,姜初却像是憋狠了,话茬一轮接一轮地往外冒:
“从前一天睡两个时辰,批折子时仍旧精神抖擞,于是便觉自己身体强健,是不必太注重饮食起居的。现如今却发觉是从前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昨儿心血来潮,也仿着从前那般行事,睡了两个时辰起来却觉头晕眼花。嗐,人还是不能不服老。”
“我便想到阿虞,阿虞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呢?我大约也是看不见了。”
“阿虞正月十六又过生辰,又选驸马,双喜临门,我会命人大操大办,阿虞不必费一点心。”
“就是不知阿虞想要什么生辰礼?我这儿早便备下了,只恐不得阿虞心意,阿虞……”
姜虞忽然叫了一声“姜初”。
姜初停下了絮叨:“怎么?”
“你……不必如此。”姜虞道。
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不必如此日夜辛苦,不必对我太过挂念。
不必患得患失。
这句话抽象又宽泛,但姜初听懂了。
她沉默一阵,忽然笑起来了,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高兴。
一炷香后,她耸动的肩膀终于停下来,抬手拭了拭略微湿润的眼尾。
“阿虞……”她长叹一声,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恨我么?”
姜虞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棵树。须臾,她说:“从来没恨过。况且——”
她顿了一下,补充说:“况且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姜初在嘴里将这四个字翻来覆去炒了一遍。
姜虞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行礼告别。
行至殿门边,她滞了滞,终究没有回头。
她听见身后传来喃喃叹息:
“过去了好啊,过去了好……”
……
沈知书在宫门外候着,莫名有些焦躁。
很快,她便知晓焦躁的来源是什么了——姜虞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正月十六选亲,将军要来么?”
沈知书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选亲?你选我选?”
“自然是我,皇上已下旨正月十六选驸马。”姜虞微微挑起了半边细眉,“将军怎的如此惊讶?我过了生辰便是二十二,实属大龄,姜初她操心些也是理所应当。”
非常合理而无法反驳的理由。 :
……自己不成家,姜虞总得有人照应。此前的“我只愿与将军成亲”什么的果然是开一开玩笑。
亏的自己险些当了真。
好在从始至终都没奢求过,于是也不会太过失望。
沈知书垂眸瞥了一眼姜虞,笑着摇摇头,沉声说:“不去了。”
“嗯?”姜虞似乎有些意外,“为何不来?将军若是不想与我成亲,来帮我掌掌眼也好。”
沈知书只道:“到时再说。”
她自认意志力不坚定,也不是什么包容万象之人。
前世能从头忍到尾,只因姜虞身边再没出现过旁人。而现在……
倘或她去现场,约莫只会有两种结果——
其一,她亲自上阵。
其二,嫉妒到发狂,把现场砸了。
第93章 被关在了茅房里
听闻姜虞要选驸马,临近正月十六的这几天里,长公主府简直门庭若市。
有太多人递拜帖想与长公主一叙,姜虞看着接了几个,其中便包括闻侍郎的。
沈知书彼时正在凉亭内喝茶,沸腾着的山泉从茶炉里涌出汩汩清雾。这茶还没品出什么滋味,兰苕便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了。
“闻侍郎来啦!”她说,“殿下将她亲迎进去,这会儿正在殿内坐着聊天呢!”
沈知书眼皮轻飘飘掀了一下,没什么其余的反应,只说:“知晓了。”
兰苕急得很:“将军便不打算前去看一看么?倘或闻侍郎真入了殿下的眼……”
“入便入了。”沈知书道,“左右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与殿下相伴,来个可心人照料殿下的饮食起居,百利无一害。”
兰苕嘟囔了一句“将军倒是看得开”,蹬蹬蹬跑走了,片刻后端了个汉白玉手炉回来。
“?”沈知书有些莫名,“我要这个做甚?”
“殿下为将军备下的,知晓将军冬日里易生冻疮。”兰苕煞有介事地说,“二来……怕将军故作坚强,实则内心冰凉,可以用它暖暖。”
沈知书:……
沈知书嘴上说着“不必”,手上到底还是将它揣了起来,一转头,便见兰苕的神色复杂,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
小姑娘的表情难以形容,硬要描述的话,大概是,三分同情,三分哀其不幸,三分怒其不争,外加一分“果然如此,被我猜中了吧”的兴奋。
沈知书:……
沈知书懒得猜兰苕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沉思一会儿,忽然问:“今儿是十四?”
“是。”兰苕道,“明儿元宵,殿下往年是要入宫参加家宴的,今年不知去不去。将军呢?将军怎么过?”
“去沈宅跟我娘亲与姨娘们吃一顿。”沈知书叹了口气,“嗐,这一段时间最是清闲,且享受享受,多与我娘亲们腻歪一阵。大约年后又要忙起来了,闻得南蛮那头有些不安生,不知是否要我去走一趟。”
兰苕扁扁嘴,有些不舍似的说:“将军若是去了,我定会想念将军的。”
“你是想念我的人还是想念我的赏?”沈知书笑道,“那我接下来这段时日一个子儿也不赏你们,你大约便不会如此想念我了。”
“别呀将军。”兰苕的嗓音变得黏黏糊糊的,嘿嘿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便是将军不予我们那么多赏钱,我们也是极其爱戴将军的。一则将军平战士定四方,是南安国大恩人,二则自从将军来了,殿下着实开心了不少,虽然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吧,但熟悉殿下之人都看得出她很高兴。殿下一高兴,出手便较先时更为大方,我这个月从殿下手中得了两根金钗三根银钗四根玉钏五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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