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相敬如宾第三年》 30-40(第13/19页)

,假意轻呷,扣回桌上想攥扁扔到垃圾桶里,却又不舍。倒非舍不得这空壳,只是如果扔了,恐怕这话就不能接着谈太久。

    李逢玉最终还是没扔掉,他放到更靠外的桌边,慢条斯理道:“没事,我和他很少见,也就每年逢年过节时会稍微走动走动打招呼,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乔宝蓓“哦哦”两声,脑瓜仍像稻穗般低垂着:“那,那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呀?”

    李逢玉思虑片刻:“我记得他是不打比赛了,现在开了个俱乐部做教练。”

    乔宝蓓警觉:“哪里的俱乐部?”

    “燕北吧,他随他父母移居那里了。”

    燕北,那还蛮远的。乔宝蓓松口气,但一想到去燕北的时候,极有可能和他擦肩而过,她便觉得毛骨悚然。

    乔宝蓓拧着手,又问:“他现在还很听他爸妈的话吗?”

    李逢玉微顿,轻笑:“怎么这么关心他?”

    “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乔宝蓓连忙摇头,生怕他会错意。

    李逢玉若有所思,复又问:“你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乔宝蓓触电般:“……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很好奇。”他笑笑,拿出万能的借口。

    分明是在断干净以后谈的前任表弟,面对他,乔宝蓓却有种成了道德罪犯而被严刑拷打的感觉。

    她大概是太好面子了,所以被拆穿谎言就格外容易心慌。

    天啊,原本是想趁机套他话的,怎么反被他套了去?

    “我不记得了……”乔宝蓓小声咕哝:“反正是你走了以后我们才在一起的。”

    她真的记不清具体哪天和严博扬在一起的,甚至谈恋爱之前

    ,他们也很少见过面。严博扬是从小打比赛的拳击手,来学校只挂个名,基本不怎么上课。

    她只记得高考结束以后的某个夏日,他开了辆很拉风的豪车到学校,忽然给了她一枚戒指项链向她表白。

    戒指项链很漂亮,分量也沉。严博扬家世好,长得俊朗,偏过头不敢直视她,耳根红得仿佛都能起火了,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明明是同龄人,明明同样是学生,他却开一辆价值百万的车,给她送价值几万的戒指告白,搞得跟求婚似的。

    夏风拂过轻柔的窗纱,暖阳余晖热融融地倾斜课桌,空教室只有他们彼此,氛围很好,戒指很贵,人长得很帅,家里还有钱……她答应了。

    也不知是不是收了戒指的缘故,在一起以后,他便老婆长老婆短,一直这么喊她。

    傅砚清也经常喊她老婆,但他是她的合法丈夫,喊了也是合乎常理的事,严博扬太占便宜了。

    她不敢想,傅砚清要是知道在他之前,同样有个男人喊她“老婆”,他会是什么反应。

    之前看他冷冰冰的扑克脸,乔宝蓓不觉得他会在意,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完全就是一个鼠肚鸡肠的妒夫,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一旦发生争吵,傅砚清只会欺负她,让她吃苦,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且她也在乎他……在乎他的眼光。

    她不想让他失望,让他认为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肤浅女人。

    丽珍的复诊结束得很快,一通电话打来,总算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

    到头来,乔宝蓓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挥手告别之后,她去门口迎人。

    乔丽珍睨眼还没走远的男人,挑了挑眉:“他刚走啊?我还以为已经下班回家了,你们刚刚一直在一起?”

    乔宝蓓拎着包,嗯了声,含糊其辞:“和他谈了些事。”

    乔丽珍笑笑,没过问太多,只语重心长道:“别让你老公知道了。”

    乔宝蓓莫名气恼,蹙起秀眉:“什么呀,又没做什么事,干嘛说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我说你什么了?嗳,你老公敏感就算了,你也这么敏感唷。”

    乔宝蓓懒得理她,踩着高跟鞋噔噔走到车边,拉门坐上去。

    乔丽珍赶忙小跑过去搭上副驾驶,看她情绪不佳,便闭上嘴,留出清净的空间。

    开车把人送到老楼房底下后,乔宝蓓便驱车回家。

    天色已晚,围墙的灯都亮起来了,借着光,她把车倒到车库里,关锁下车走侧门。

    侧门没有正门气派,较为狭窄,她很少走,也不认为会撞见谁。

    但她刚拐过柱廊,便立马瞥见一道高挑宽厚的身影。

    事发突然,她心口骤跳,当即整个人定在原地。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烟,手半落不落地垂在西裤旁,姿态落拓散漫,远远眺来的眼深深凝着她,仿佛已蛰伏这里,等她许久。

    他将刚燃的烟掐断,扔进垃圾桶里,没走来,垂眉淡声问:“去哪里了,这么晚回家。”

    第38章 心胸狭隘是谁的,怎么会在她口袋里?……

    下车就在侧门院碰见他,乔宝蓓不觉得是巧合,更像是守株待兔。

    她攥紧包包提手,垂眉如实交代:“今天陪小姑去医院复诊了……忙忘了,没和你说,对不起。”

    身上烟味散尽,傅砚清向她走来,目光扫了眼腕骨上的手表,语气沉淡:“不用和我道歉。”

    “忙忘了想不起来说是常有的事,何况如果觉得麻烦,也不必事事都和我说。”

    乔宝蓓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我没觉得麻烦。”

    她抬眼望他,轻轻吞咽,试探地问:“我去医院,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傅砚清没搭腔,只说:“先回去。”

    监听器失灵了,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大概是新换的设备没连接好。GPS仍实时更新,他能看到乔宝蓓下午在理发店,五点以后又出现在骨科医院。

    她为什么去,去那里做了什么,他推测得出来。

    陪亲人复诊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却总是感到不安。

    他习惯随时听她的声音,没有了监听器,就好像身体健全的他忽然少了一根肋骨,少了一双辨听声息的耳蜗。

    因为这份残缺,他无法遏制地幻想——在看不见的地方,乔宝蓓身边是不是又出现更年轻的男人?在听不到的时候,乔宝蓓是不是又与人谈笑他的年老?在周旋商务,开公司例会,不在她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是不是随时都可能发生变故和意外?

    他大可以向她拨去电话,发消息,事无巨细地询问,可又唯恐她厌烦,暗处监视是最稳妥的方法,也是最能知晓实情的手段。

    听她和别的男人言谈,他恨不能透过腕表,亲吻她的脉搏,沾沃她的肌肤。

    这些阴暗而可笑可悲的想法,他怎么能承认。

    傅砚清刚转身,乔宝蓓便忽然扑到怀里。

    他步子微顿,身侧被两只臂弯上抬,收紧,圈抱在温软之中,属于她的气味占据鼻息,他脊背略一绷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