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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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懦夫,无用的懦夫,没用的老东西。

    为什么要不闻不问,为什么甘心与他人共享自己的妻子?你真的像那个男人口中说的那样,年纪大到有心无力?

    傅砚清恨不能将那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我只是副经理。”

    乔宝蓓仍低着头不看他,闷闷地出声。

    傅砚清牵动了下唇,淡到微不可查:“所以他为难你?”

    乔宝蓓轻拽自己的袖口,忙摇头:“没有……没有人为难。”

    傅砚清垂眸看她的动作,眸光微深,抓起她的腕骨:“这是什么?”

    袖口下的一截肌肤,俨然是被人掐出的青紫。

    乔宝蓓慌张起来:“我……”

    傅砚清轻轻握住,沉声道:“先跟我上车。”

    乔宝蓓不敢违抗,跟着他越过人群,到商场侧门停下的车上。

    傅砚清今天又是自己开车来的。被他关在副驾驶,此情此景,乔宝蓓想起上次和李逢玉吃饭的那天。

    她的心顿时高悬起来,尤其在他上了车,把门扣上的时候。

    密闭的空间里,乔宝蓓的呼吸不由加重。她有意识平复,但越是在意呼吸频次,大脑越缺氧窒息。

    她想不好要怎么和傅砚清解释,他是个敏锐的男人,任何伎俩对他而言都是拙劣而不堪一击的。

    可她又如何去坦白告知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很难堪,很倒胃口,说出去,在他眼中她会成为怎样丑陋粗鄙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竟和那种男人交往过,上过床,被缠着,被要挟着!

    今日的恐吓快把她的理智震碎,已经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她想去诉说,想去陈情,可她到底如何开口?这种事太过难以启齿。

    她不要被傅砚清知道,不想被他看轻。

    什么时候她竟开始在意他的眼光?不对……她理应在意的,否则这段奢华的婚姻,又怎能体面地维持下去,她就是要做他身边的贵妇,一直享受这些荣华富贵。

    “你告诉我,这个是被谁掐的?”

    傅砚清直视她,目光灼热,言语确凿清晰,滚烫地贯彻在身体里。

    乔宝蓓最怕这种质问,双唇哆嗦着:“没有谁,是我自己,是我太紧张……”

    “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习惯,这种力量。”傅砚清喉结滚动了下,狠下心套话:“这看起来像一个男人掐出来的,何况你身上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乔宝蓓一怔,瞳孔紧缩,没料到他会闻出来,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我没有被掐……”

    他脸上涌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眯起漆黑的双眼:“哭成这样,为什么不和我坦白?是说不出口,还是怕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触了底,乔宝蓓哑口无言,甚至感觉他已知晓情况,只是在等她亲口诉说。

    她无法深思他是如何知晓,他是这般明察秋毫独具只眼,即使是诈她诓她,也必然洞悉一些蛛丝马迹。

    “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想清楚。”傅砚清下最后通牒,侧身凑了过来。

    她想躲闪,但身体僵得动弹不得,任由他扯下安全带,扣在身上。

    回正驾驶座,启动引擎,傅砚清托转方向盘,驱车驶回家。他开得很快,在大道上驰行,哪怕前路常有车辆,也总能行云流水地超过。

    乔宝蓓目视前方,紧紧拽着安全带,感受肾上腺素的飙升,极快的车速,每一分每一秒的消逝,她心底的沙漏像湍流的灾害,正擂鼓般地震响。

    轿车没入库,傅砚清踩了刹车,缓慢停驶,将安全扣解开,对她睇来一眼。

    乔宝蓓大脑一片空白,腮颊是流

    干又重覆的泪痕和紧贴的碎发,楚楚可怜极了,仿佛全天下都辜负了她,欺辱了她。

    他是否又吓到她?

    傅砚清心里淌过这样的顾虑。

    真是荒唐又可笑——谁又来普度他的焦躁不安?

    “下车。”

    傅砚清言简意赅地下令。

    乔宝蓓不敢下车,浑身无力到支撑不起她,她终于崩溃,哇哇大哭:“我说,我说……你别生我气。”

    “我是被人缠着,被人要挟了,是他掐了我,他恐吓我……”

    措词乱七八糟到像胡乱告状的孩童,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任何一丝审判都能将她击碎。

    求他,求他别置气,求他……

    “他是谁?”傅砚清沉默一息,问出声。

    乔宝蓓抿平双唇,情绪上头,唇齿掩不住呜咽的哭啼。她应当是更狼狈了,泪与涕糊在脸上,很难看。

    乔宝蓓在意形象,但腾不出手去抹,是傅砚清无声地以掌擦拭,“平复好心情再跟我说。”

    听到这话,无数酸楚涌上来,乔宝蓓更哭得厉害,说不出是被宽慰还是委屈的,好半晌终于开口,像开了闸门的水不断往外涌:

    “是以前的男、男朋友……他没结婚没人要,他缠着我,他恐吓我要勒索我、他……你信我我说的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勾引别人,我没有背叛你……是那个人……”

    她还是害怕,不管一五一十添油加醋了许多。她很坏,可她有什么办法?

    都是那个贱男人的错,都是他的错,他应该去死,去死,她真的好委屈。

    她抖得如筛糠般,下瞬被男人拥着浸没在宽厚温暖的怀抱,脊背由一掌一掌自上而下地推着顺背。

    “嗯,我知道,你慢慢说。”

    耳畔传来他磁性低沉的抚慰,乔宝蓓的身子软塌得不像话,抽去筋骨似的彻底瘫软在怀里。

    她言语匮乏,组织不出完整的话,只顾枕着他的肩哭。

    傅砚清没接着问,她便一直不语,好一会儿,傅砚清说句“我抱你进屋”,她才有了回应,勾着他的脖颈,任他将自己打横抱起,辗转进玄关。

    有佣人在,她即难堪得想脱离,又如同需要水源的鱼,离不开傅砚清这宽阔和熙的水缸。她索性埋头,不让人瞧见满面的泪,简直是掩耳盗铃。

    直上二楼,三楼,傅砚清一声不吭地抱她到卧房,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半跪膝在旁侧,捉了她发红的腕骨,轻轻揉着,嗓音有明显的喑哑:

    “你可以哭,但一会儿要跟我把情况据实说清楚。”

    “我不介意听你那些刻意遮掩的过去,我也不是不能容忍你和三两个男人交往,我接受你的一切,但请你也一定要对我坦诚一些。”

    第44章 耿耿于怀他会做她的养父,用心竭力地……

    乔宝蓓从来没有对丈夫坦白的概念。她始终觉得,在感情关系里掏心掏肺地剖白自我,无异于给对方一把利刃。

    对他诉苦,与他推心置腹,从不堪的贫苦家庭说起,说我爸是人/贩/子,我妈是被拐过来的,我爸失手杀人坐牢,我是不应该存在的杂种,我姑看我可怜两三岁还没有名字把我带走抚养,或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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