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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雌君送我见虫神》 120-130(第3/15页)
起来。
三名亚雌议员联合上告,法部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这才有了这次的急会。
文员已然尽力做到客观,但言语中终究含了几分其他,凌长云一页页疾翻着:“那名亚雌呢?”
“死了,”文员道,“连着腹中的虫崽一起。”
凌长云手上蓦然停住,手里的告案清晰印着溅满红血的铁架和……
“……葬了?”
文员摇头:“还停在第五医院,按规定只有他雄主能够决定。”
“谁的规定?”
文员一愣,下意识抬头,看清凌长云面上的神情后又猛地低下去,声音也不自觉地降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凌长云抬头,视线直直射向站在大厅中央一脸不耐烦怒的雄虫。
目光太过冰冷,雄虫似有所觉地朝这边看来——
一瞬间,面容就与往昔所见完全重合。
缡楼。
西兰白。
阿、艾、泽。
“对了议长,”文员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补充了句,“虐,动手的还有一人。”
凌长云视线未动:“谁?”
“阿艾泽阁下雌君,皇室守军东队队长,麦卡扎。”
……
安城,军部大楼顶层。
“殿下。”
尽头房间里稀稀拉拉摆了几张桌子,上面零零散散放了几本旧文件,侧墙的窗半敞着,约格泽昂一身军装立在窗边,手里夹着支灰白的长烟。
火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寒秋的风自外吹来,吐出的烟圈还未成形就被拂了去,荡在半空卷了天,散去的弧度都带着厉。
军雌的烟总是浓烈的,辛辣的,吸一口就烧进了肺,火燎燎地烫出了一腔的麻疼。
亲卫推门走进,离了两步站定。
“处理好了?”
“好了,”亲卫道,“西南北三守军的队长现在都是我们的人。”
至于东队……
“东队人备好了?”
“好了,只要麦卡扎一下就能立刻顶上。”
约格泽昂嗯了声。
“殿下,还有一事。”
“什么?”
“科米加和顿特莱格那边又来人了,您……?”
“……”
约格泽昂自窗眺着远方的山岭,层山环叠,影峦绰绰,守了安城也隔了驭都。
“告诉他们,明天下午四点在城郊见。”
“是!”
……
议阁大楼。
“你恨他?”
大厅杂乱得紧,各种声音混在里面,还没问几句便吵了起来,枪口刀上对准的都是所谓无事生非的亚雌。
凌长云让文员将麦卡扎单独带到了旁边隔间,门一关,里外彻底隔绝开来。
麦卡扎坐在里面,手上脚上都是被捆了几天的钢链,法部的人担心他会突然暴起,又在原本的链子上加了几道锁扣,锢进肉里卡在骨上,随便一动都是红血划溢。
他面上是死寂般的灰白,一路被押到议阁,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闻言也只是撩了撩眼皮,瞥了眼凌长云后又垂下。
“不恨。”他忽然道。
旁边的文官登时惊异,连连看了坐在面前的军雌好几眼,不明白他怎么在这儿就说话了。
凌长云一面翻看着手上法部新送过来的详细调查,一面继续道:“是阿艾泽让你这么做的?”
“是。”麦卡扎很干脆地点了头,浑然不怕出去被阿艾泽知道后又会有什么样的“鼓励”。
凌长云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完全是被逼无奈,满腔都是被雄虫逼迫不得不伤害,同族的痛苦与无能为力?”
“是,”麦卡扎自眸子里滑下泪水,神情终于不再麻木,泄出的都是痛苦与懊悔,“我们都是,雌虫……”
文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笔下飞快做着记录,这次事情闹得大,想必待会儿出去是按以往贵族雌侍的流程办事——
亚雌犯了错,雄虫命军雌惩戒,不想军雌失手杀了人。
法槌一敲,军雌摘翅流放或判死,雄虫无罪,由军雌家赔偿雄虫受惊费。
不过——
文员顿了顿,又继续记。
那名亚雌没什么背景,麦卡扎是皇宫守军东队长,又是阿艾泽的雌君,多半是送出去给公众遛一圈又继续回到阿艾泽手中听其处置。
文员记着就在心里摇了摇头。
瞎折腾。
浪费时间。
他收了笔,准备等凌长云一发话就跟着一起出去结案。
“是吗?”凌长云放下手里的资料,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军雌,“阁下以前有一个虫崽?”
“?!”
麦卡扎蓦然一滞,随即猛地抬起了头。
……
“你说什么?判死?!”
“是……”文员后背衣服都被冷汗泡湿,头上的汗也如雨下,半束的长发一绺绺地黏在皮肤上,不过几瞬就全无往日的整洁。
他抖着声音低着头,撑着身后的台板勉强将字给念完了:“希,希边得尔议长遵律法给出的判决是,是,阿,阿艾泽·兰兹,阁下以虐杀罪判处死刑,麦卡,麦卡扎队,麦卡扎等待二审。”
“哗————”
全场惊沸。
“什么律法?!”兰兹家的雄虫气疯了,不管不顾直接掀了桌子,“什么律法你告诉我?!他希边得尔遵的是哪条法?!雄虫杀自己雌侍、杀雌虫天经地义——啊——!”
燕尾青化成的长鞭迎面将他抽翻在地,凌长云不紧不慢地踏进大厅,长靴落地,嗒、嗒的节奏踩在所有人的心头。
“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
第123章
第123章醉酒你老公!
凌长云拎着耀黑的长鞭一步步踏上高台,文员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踉跄着跑下台让出位置,扶着台边直接拽了衣袖擦着头上的汗。
“嗒。”
长鞭消散, 凌长云压了话筒, 自左往右扫了一圈,道:“哪条法?”
“第一章第二百三十四条, 其他人忘了也就算了, 法部也忘了?”
凌长云的视线定在右侧法部身上,半笑不笑地勾着唇。
底下雄虫气得发抖,咚隆一声就踢了椅子站出来:“那说的是雌虫冒犯雄虫,现在是雄虫杀了雌虫!希边得尔议长!”
“杀?”凌长云转眸,“你确定?”
“纵是虐杀,”森道利梵挥手,顿特莱格的雄虫立刻按住了旁边还想再说的兰兹雄虫,“也是雄虫对雌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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