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送我见虫神: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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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天的雪何其大,一昼时间,淹了长靴淹了白裤。

    大氅不知掉在了哪里,红血自肩头蔓延开来,星星点点在白雪地里绽了一圈的红梅,风一吹又七零八落,深深埋进了藏地里。

    无人知晓。

    他突然就后悔了。

    第127章

    第127章割腕他真的后悔了

    ……

    一期治疗结束了,这是适愿自医院出来后头一次看到的人不是雄父,他攥着光脑里学校同学交给他的信,满心茫然地跟着米阶斯叔叔和帕尼迦叔叔上了飞行器。

    中途米阶斯叔叔接了个通讯就匆匆忙忙下去了,帕尼迦叔叔牵着他走进院子看着他进了家门也就离开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盏灯也没开,明明是自己从记事起就一直待着的家,适愿却没来由地忽然有些惊慌。

    “雄父?雄父?”

    他先是在一楼转了一圈,而后冥冥之中似有牵引,拉着他一路冲上了楼梯朝浴室跑去。

    还没跑到玻璃门前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又浓烈的,说不清的味道,像极了医院里常飘着的。

    “哗啦——”

    适愿费劲地拉开了玻璃门,里面连窗子都没开,雪色照不进来,隐隐约约透着个人影轮廓。

    “雄父?”

    雄父似是在泡水,适愿松了点儿心,犹豫了下见凌长云还是没有回应, 到底试探地往前走。

    今天的地实在滑,水从缸子里扑了一地,每走一步都是黏着的响声,适愿险些滑过去。

    等走到浴缸旁,那股味道近乎是直冲脑门,适愿迷茫地仰头看,雄父好像是睡着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本想乖乖地站在旁边等雄父醒,但不知怎的突然又举起手摸了摸瓷边。

    冰凉刺骨。

    水已经凉了,会感,会生病的。

    适愿担心极了,扒着浴缸边放了声音叫凌长云:“雄父,雄父,别睡了,会,水凉了!”

    缸子里的水好像晃了下,但凌长云依然没有出声。

    适愿莫名地有些慌乱,奋力地摇着根本推不动一点儿的浴缸,几乎是扯了嗓子地在喊:“雄父!雄父!”

    “雄父!!!”

    “哗啦——!”

    ……

    凌长云好像做了很多个梦,

    梦里的他没有逃过那场大火;

    没有躲过砸来的石头;

    没有弄丢泡了农药的糖;

    没有再活一次的机会;

    没有从异兽嘴里留下命;

    坠崖砸断了头骨;

    棘鞭流尽了血;

    光弹炸碎脏腑;

    唐刀,

    穿透了心脏。

    “雄父!!!”

    他蓦然惊醒。

    凌长云匆忙起身,下意识想摸一摸旁边急得不行的小虫崽,不想一抬手,水声哗响,窗隙里溜了丝光进来,照出的尽是晦暗黏稠的血红。

    凌长云一怔,后知后觉鼻息间满是浓郁到足以淹没人的血腥味儿,皮肤离了水的冰寒,取而代之的就是刺啦刮骨的疼。

    这是……怎么了……?

    “雄父!”

    一声彻底让凌长云清醒过来,他转头看着踮起脚努力朝这边够的适愿,眼见着凝血就要滴落在他手上,凌长云近乎慌乱地缩回手,噼里啪啦一阵流响,适愿更加困惑:“雄父,什么味道?好像——”

    “阿愿。”凌长云终于从涩哑充血的喉咙里撕出了声音。

    “嗯?”适愿总算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雄父!”

    “嗯,”凌长云应了声,坐在水里和缓着声音,“别伸手。”

    “唔?”适愿手都快够过去了,闻言又下意识停住,却也没动,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雄父,“雄父,什么味道?好像,好像——”

    一月也醒不了多长时间的小虫崽何尝见过那么多的血,就连这股子的腥味都是在医院不时闻到,混了消毒液就更加杂了,他绞尽脑汁,迷迷茫茫地猜着:“像,针水?”

    好像医院里面是有人在输液,红红的,黑黑的。

    “……”凌长云笑了声,“是米阶斯叔叔给的草药包,里面的草有些腥。”

    “噢,”适愿懂了,原来是腥,原来是药,可是,“雄父为什么要吃药?生病了吗?”

    适愿努力踮着脚,想要看清凌长云。

    凌长云抬起左手摸索着在浴缸里按了下,快溢出的红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淌,水位一下就低了下去:“没有,只是天冷了泡一泡,免得到时候抱不动我们的小兔子了。”

    “?”

    小虫崽不知道这股腥气是血,但也知道凌长云这话是在说他,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适愿瞪圆了眼睛:“医生叔叔都说我很瘦,我哪里胖?雄父,你在,你在,跑火车!”

    还知道跑火车呢。

    凌长云压下喉间快散开的痛吟,靠着白瓷借着力:“别一天天跟你托伯茨叔叔学,知道什么意思吗小兔子?”

    “哼!”

    “哟,”凌长云惊奇,“还会哼了?”

    “雄父!”

    凌长云笑出了声,眼前已是晃出了残影:“好了,雄父收拾会儿,先去睡觉吧,敢自己一个人睡吗兔宝宝?”

    “哼!”适愿转身就往外跑,“我是独身,独立的大兔子,大虫崽!”

    凌长云闷笑。

    “对了雄父!”

    适愿跑到门口又忽然转身,凌长云心跳一漏,没漏什么异色:“怎么了?”

    适愿挥了挥手上的光脑:“学校里的同学上个月写了封信让我给雄父,但我,我忘了,米阶斯叔叔帮我发过去了,雄父记得看。”

    凌长云不动声色地卸了口气:“好,雄父知道了。”

    “还有——”适愿半个身子都没在门外了又转回来,凌长云按在缸沿的手指都抖了一下。

    “水都冷了,雄父你不要泡了,很晚了,该睡觉了。”

    适愿睁着眼睛,看着凌长云应下才转身费力地关上门,静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

    浴室又静了下来,凌长云终于压制不住地喘息着,浴缸的水已经全部放落,白瓷的壁上水水印印全是瘆人的红,滴滴落落往下滑滚,像一场盛大诡艳的红雨。

    晶刀安静地躺在缸底,手腕上鲜血淋漓的划痕已然被燕尾青紧了又紧地死死按住,幸而划得不算深,压了这么会儿也堵住了大半,消瘦的手腕上青紫连绵一片,到底是没再渗出什么血来。

    凌长云无声无息地半躺在里面,只有胸膛的微弱起伏还残存着一丝生着的活气,满室血腥随着浴缸的血水下去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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