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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雌君送我见虫神》 130-140(第4/15页)
身后蓦然几声急喊,丹纳略文心头一跳, 转身——
“上将醒了!!!”
“?!”
通讯一个不留意就被径直挂断, 他甩了光脑几步就跨进了医帐。
“上——”
丹纳略文一进医帐, 还没走到修复台前就对上约格泽昂直勾勾瞥过来的视线,里面稀里哗啦跪了一片,都是被军雌身上的阴森冷气慑的, 他话到嘴边也下意识咽了回去。
哪怕是当年翅翼被废也不曾见过这样的约格泽昂。
森白没有半分活气的脸,新换上的黑金军装因为直起身的动作在肘弯处空空堆起了褶皱,全身上下都透着股阴寒到骨子里的杀戾,不像往日的饮血锋刀,更像是从炼狱踩着万朽枯骨走上来的修罗煞鬼,饶是跟随他多年的丹纳略文也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
“上将。”丹纳略文压低了声音,低着头唤了声。
“人呢?”约格泽昂一开口就是血砾的哑。
“精神海炸了,”丹纳略文顿了顿,到底没有说出“亲王殿下”四个字,“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约格泽昂盯着他,“我在问帕尼迦。”
丹纳略文猛地跪下:“第一军都在长河边上,上将,亲——”
“哐啷——!”
修复舱的门被人猛甩砸到舱壁上,丹纳略文闭了闭眼,杵了把地起身追了过去。
……
虫神亲证的最强精神海爆炸力度太大了,哪怕第一军被希边得尔令停在长河外区,剧烈冲击后荡起的余波也横扫了不少人,连着帕尼迦在内的不少前军军雌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好在军权早已由军部全权掌握,这会儿医疗资源充沛,七日来也好得七七八八。
那日约格泽昂冲得太快,等余波散去,二三军才堪堪在爆炸中心找到了半边骨骼都被震碎的约格泽昂。
精神海被燕尾青绕满没什么事,骨骼也在修复舱里重新拼起了支架,却是一连七天都昏迷不醒。
主将不在,三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背靠营地盯死了对岸堤摩,第一军借着上令不下,一直在长河边站着。
帕尼迦带着一手还没完全脱落的划疤独自站在外围劈出来的鸿沟旁,旁边堆满了嶙峋棕石,被凛寒北风吹得摇摇欲坠。
“哐当!”
凌风骤然自后刮来,斜搭左边的砾石瞬间砸在了干裂泥地上。
帕尼迦下意识抽枪转身,才看清来人面容便被长靴径直踹翻撞上巨石,猝不及防就是胸口背脊一阵闷痛,张嘴便是一口红血喷出。
“上——咳咳咳,咳——上将——咳咳。”
他强忍着痛爬起来,靠着荒石勉强支起了身体。
约格泽昂站在他面前,身后的燕尾青翅翼渐渐涣散开来,半边军装都被血浸了个透彻,淅淅沥沥往下坠着黏稠红浆。
“说。”紫眸里煞红一片又像是淬了冰,透底的都是阴寒的冷。
帕尼迦对上他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发颤,喉结滚了又滚才哑出声音:“亲王,殿下,让我们不得越过此界——”
“我问的是议阁让你做了什么?!”约格泽昂猛地抬手砸了掌心握着的黑块,微型普式光脑七零八落碎在了帕尼迦胸前的银链上,裂开的光芯划破了他的侧颈皮肤,擦出的血纹凹凸不平,隐隐可以窥见独属他的光芯代码。
帕尼迦脸色彻底白了,面上似痛似悔,又带着几分当时挣扎决然的残余:“第一军,不得全力攻下异兽——”
“嘭——!”
约格泽昂拎了他领子径直把人掼进了石壁:“他拿什么威胁的你?!”
“上将——”帕尼迦面色痛苦。
“说啊!”约格泽昂目光阴桀恐怖,“他拿什么威胁的你?!!!”
“他拿——”
“他拿我威胁是帕尼迦!”
凌空掼进另一道声音,帕尼迦瞳孔骤缩——
约格泽昂转头,踉踉跄跄冲下来的是灰头土脸满身狼藉的米阶斯。
“他拿我威胁的帕尼迦。”米阶斯趔趄地走到帕尼迦身边,整个人狼狈万分,面上都是不知道怎么沾上去的血点。
“凯尼塞伦在我身上下了毒,”米阶斯一把扯了左手虚虚掩着的袖子,露出的全是布满陌生黑纹的皮肤,他笑得惨然,也没看旁边脸色惨白的军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昨天,才知道。
米阶斯看着面前的军雌皇子,声音又哑又轻,眉宇间都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四皇子殿下,你现在是接受不了,所以急于找一个发泄的借口吗?”
约格泽昂视线上移钉在了他的眼睛里,“……你说什么?”
米阶斯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我虽然被打昏,但也不是全无意识,帕尼迦根本还没来得及打不赢异兽,第一军连流弹都没打出去一发。”
他往前一步,距离不过一刀之间,一字一句说得艰涩难苦:“阁下是自己,赴死,自己炸了自己的精神海。”
“不可能!”约格泽昂蓦然甩开了帕尼迦,掐了米阶斯的脖子就撞进岩土,只是手抖得实在厉害,窥着慌乱又无措,几次险些滑脱在石上。
“雄主——”“滚开!!!”
约格泽昂死死盯着面前的雄虫,似反驳又似求证,声音在冷风里颤得不像样:“他杀了我雌父重创了虫皇!律法改了五大城合并了,一切都在按他划的道走!就算天雷降罚他也已然站在了顶阁!他想要的,他不惜一切都想要的平权根本就还没有实现!”
约格泽昂轻笑出声,眼尾染上的都是糜烂的红:“你现在跟我说是自杀,是在为你的雌君开脱吗?”
“……”米阶斯蓦然大笑,血与泪一并溃出了眼眶。
“……你笑什么?”约格泽昂唇线渐渐拉直。
米阶斯抬手抹去了猩红的泪水,隔着一层红雾看过去:“你知不知道,他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割腕自尽,”他声音轻得近乎是气,“就在重伤虫皇的公宣前。”
约格泽昂神情一瞬空白,眼珠无机质地转了下:“你说什么?”
“他的右边肩膀都被光弹打穿了,”米阶斯眼前朦胧一片,“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来好几天,却还是一碰就浸满了血,四皇子,你告诉我,在主都还有谁敢公然射伤阁下?又是谁,让他自始至终连对我都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白翳终于化成了浓烈到瘆人的惨恨:“他可是曼斯勒安的最强精神力冕下啊,连普区那些精神力低下的雄虫都可以耀武扬威想杀就杀,偏偏他活得那么艰难,雄虫也好雌虫也罢,就是他一心护着的都想他死——还有你!”
“他连雌侍都没娶,一颗心全都扑在你身上了!旁的雄虫但凡不打不骂雌虫都欢喜得感恩戴德,怎么偏偏在你这儿受尽委屈痛苦不堪?!”
“就凭他最强精神力雄虫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接手祭司之位高高在上随心所欲地享受整个曼斯勒安对他的尊敬与崇拜!他会有数不清的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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