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送我见虫神: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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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宝,个个真心相待的雌侍和一切冕下应有的无上尊荣!穷奢极侈地,安安稳稳地,快快乐乐地过完三百年!”米阶斯喉咙几乎要撕碎开来,“而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雌虫,为了这个腐朽无救的曼斯勒安一次次被鞭笞被咒骂,站上悬崖被你们所有人一起推下去!!!”

    “他对你够好了吧?四皇子你扪心自问,曼斯勒安自雄尊以来有哪个雌君过得如你一般?!他一生只一人,你却突然弄了个雄虫虫崽出来让他成了众人谈笑之资!动手伤了他;带着你的大军与他两相对峙;甚至逼得他差点自戕而死!他那么痛苦,那么痛苦,他被所有人口诛笔伐,明枪暗箭不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又在做什么?!你甚至还头一个开了那杆枪!四皇子,你是他的雌君啊!!!”

    约格泽昂的手不知何时自脖颈处松开,米阶斯到最后已经哑了声,口齿间都是浓厚的血腥。

    “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

    “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他,”米阶斯泣不成声,眼泪滚了脸又坠了地,砸出的道道都是痛光,“看着他,都觉得他就快要死了吗?”

    “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儿诘问其他人?”

    “哐啷!”

    军靴倒退着撞上棕石,轰然撞落一地碎块。

    “雄主!”“上将——!”

    第134章

    第134章问我要是疯了,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

    平河骤起风,等丹纳略文带人赶到的时候天堑旁已然没了什么声息,帕尼迦呛咳着抱了大恸之下昏过去的米阶斯往医帐飞,一队军雌在外围停滞不前,看着面前的红血白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约格泽昂撑在棕石前,军装依然挺括,只是半边被血浸了个透,沉沉坠着布料贴在粗粝石面上,又顺着往下淌出红水,缓慢地呛在被半面冬阳拉出的长影上,本就不甚清晰的晦暗更加模糊,呲呲啦啦拽起的都是扭曲与枯颓。

    “少将……”

    丹纳略文抬手止住了后边军雌的话,手腕一摆全都挥退回了营地。

    “上将。”

    雪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人,丹纳略文缓步上前,隔了两步站到约格泽昂后面。

    “我从来都不理解他为什么一直坚持平权。”

    约格泽昂忽然开口,凛冬快过了一半,哪怕是南境也是冻寒得紧,音一吐就是凝了冰霜的寒气。

    丹纳略文一怔,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继续听着。

    “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站得那么高那么陡,不惜与几大顶端势力为敌。”约格泽昂隔着漫天的飞雪遥遥望着那边的南林,林里潇潇阵阵吹,不时还伴着几声压抑的兽吼,“米阶斯说的没错,他是曼斯勒安的最强精神力雄虫冕下,他什么都不用做,生来就注定是坐在高云上的。”

    “雄虫想保住自己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权力地位,雌虫不甘跪伏脚下屈辱偷生, ”他扯了嘴角想笑一下,却是怎么看都怎么惨然,“我是温森特纳的皇子,无论是雄尊雌尊抑或其他,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大动荡。”

    “可偏偏我就是曼斯勒安的皇子。”

    “上将……”丹纳略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约格泽昂这次终于笑了出来,掺着血杂着涩,除了荒石无人可以窥见:“我就必须让虫族延绵下去。”

    “诞生之初是平等的,可后来就成了雄虫为尊,千千万雌虫累世而积的怨憎,虫神又作壁上观,我想不出,除了雌尊还有什么过渡桥。”

    “上将!”

    约格泽昂抬手,道:“你觉得天雷真的是虫神降罚吗?”

    “……”丹纳略文眸光微紧,随即垂下眸子,开口道,“我不知道,一切都离奇古怪。”

    “是啊,”约格泽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切都很古怪。”

    “就像我总也想不出他为虫族牺牲至此的理由。”

    丹纳略文半虚着眼,记忆里的雄虫温和至极,很难与急报上的强势冷锐叠在一起:“……亲王殿下是曼斯勒安的星民。”

    “那他就不会因为我和艾瑟结婚而初生嫌隙。”

    丹纳略文猛地抬头:“上将?”

    血水愈发得多,泡得靴底黏泞不堪。

    “在雌雄数量如此极端的虫族,一生只一人,”约格泽昂笑出了声,“多可笑啊。虫族一生只有生存和繁衍两件大事。”

    丹纳略文没有说话也回答不了,只在看到滴溅在红血滩上的水珠后移开了视线。

    “他一介雄虫却鲜少有雌雄之分,站在这里也是淡的,像是游离在虫星之外,荒星系也查不到他的过去,”约格泽昂顿了顿,“活得真是半分也不真实。”

    丹纳略文抬眸:“您……是怀疑……”

    “虫族除死无大事,”约格泽昂倏地停下,半晌,才道,“恢复得,确实慢于寻常。”

    丹纳略文沉默下来。

    确实,虫族除死无大事,就算是雄虫也是如此,治疗舱一进也就开始恢复。只是近千年来雄虫站得越来越高,基本不会亲上战场也无人敢对他们动手,倒显得娇贵起来。

    就算是亲王,

    穿了肩膀……而已。

    约格泽昂忽然叫了他一声:“丹纳略文。”

    “是。”丹纳略文下意识应道。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约格泽昂转头,“你觉得他为什么还没打就自戕?”

    丹纳略文瞳孔骤缩,看着他的面容神情蓦失言语。

    连着眼底近乎癫狂的红疤。

    ……

    南境的事太大了,整个曼斯勒安都陷入了巨大的震骇惊惧中,不清楚希边得尔为什么才去就战死,不清楚为什么会战败,不清楚堤摩的实力为什么那么强,不清楚,不清楚……

    一切都不清楚。

    亲王希边得尔尸骨无存,三军战败被迫困守南境,莫大的混乱慌张中,唯有议阁如事先早有预料般地迅速到城北组织急情会议,商量一切后续处理方案。

    “凯尼塞伦呢?”贝墁来得最晚,抬眼一扫满满当当,科米加的都来了,二席的位子却依然是空的。

    科米加雄虫早就打过通讯,却是一直都没有人接,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额上急得都有些冒汗:“不知道,找不到族长。”

    森道利梵眉宇间一片黑沉,隐隐压了几分火气:“他组织的会自己还不来?!”

    “去找。”贝墁盯着手里一直打不出去的通讯。

    “是!”

    几名雄虫匆匆绕过底下的排排议座出了大门,碧雕门扇被人猛地推开,因为动作太急而一角磕上了白壁。

    “砰——!”

    城东科米加主宅地下偏厅,凯尼塞伦被军靴踹砸到了粗粝石门上,顺着门扇缓缓滑跪在地,手捂住腹部面上皆是痛色。

    本该远在南境的约格泽昂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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