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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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源于她知道答案,她才觉得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不痛快。

    她知道那点被孕激素刺激到别扭的东西,应该又升级了。

    但她无法去处理。

    她知道陈岑两家是世交,他们自小青梅竹马相知相熟了解至深。

    熟到被母亲逼着凑在一起要个说法,当天不欢而散却不需要和对方解释任何就懂;熟到在游轮上顾着各自去玩,甚至不需要打声招呼,却可以在当天因为某件事两个人又紧急被召集在一起,互相凑着脑袋想办法的程度。

    熟到刚好一起在国外工作,会把亲密的爱人接过来,无动于衷地大大方方交往的程度。

    是那样可恨又叫江一诺无力的程度。

    陈寅洲对岑菲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或许岑菲也是。他们早都习惯了。

    而江一诺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奇怪的不舒适感就小题大做。

    所以直到陈寅洲收拾好一切,两人坐下来吃饭时,她又换上了那副笑脸。

    第49章 烛台隐没的世界。

    白色的桌布柔软似浮云,末端轻拂过江一诺的大腿。

    她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拉回些自己恍惚的意识。

    一侧的灯光方才已经被陈寅洲关掉,换上了优雅精致的老式烛台。

    瓷白盘中盛着被精心烹饪好的食物,它们在这样柔软温和的光亮中看起来更加美味。

    “明天开始我没这么忙了,带你去转转。”陈寅洲聊起在巴塞罗那的计划。

    说着,他勾起手指碰了碰桌上的果汁杯和牛奶杯,顺手将已经冷掉的果汁拿去了厨房。

    他的声音瞬间空旷起来。

    “不想出门,我们就在家休息也可以。或许,你有兴趣购物吗?”

    “岑菲的私人生日宴定在周日,她应该会邀请你去。”

    江一诺立即应了一声:“行呀。”

    当陈寅洲说出餐厅名字的时候,她吃了一惊。

    这家餐厅虽然开在巴塞罗那,却扬名在外,被誉为全球前几的餐厅。

    这家餐厅做菜非常有自己的独特性,进入私人空间后允许拍摄,还会有人在旁边专门介绍菜品的创作理念。

    可以说这家餐厅的每个菜品,都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

    只是,非常难预约。

    通常排期都要在一年左右。

    岑菲那么忙,全国各地到处飞,出了剧组就准备进组,有时候剧组在哪里拍摄还不一定走得开,会是她提前为自己预定的吗?

    江一诺想到这里后问道:“我听说过这家餐厅。你定的?”

    “嗯。”陈寅洲很快应声,“算是给她的礼物。”

    其实是去年和林储一他们赛马的时候,陈寅洲的马出了岔子,在圈子里跑了个倒数,于是给岑菲订餐厅和帮所有人预订礼物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反正每年给人过生日都得有人负责策划和惊喜,他们向来都会以这种方式来安排主要负责人,陈寅洲早就习惯了,觉得也没必要特

    意提起。

    然而江一诺并不知道这些。

    她只听见了陈寅洲最后几句话。

    原来,是陈寅洲给岑菲的礼物。

    于是她沉默片刻:“那我订份蛋糕给她吧。”

    “建议换成红酒。”陈寅洲关上冰箱的门,“蛋糕她会分给工作人员吃……”

    “你又知道了。”江一诺打断他。

    陈寅洲回头,正好对上姑娘幽幽的视线。

    他家这位近来脾气渐长,他看在眼里。

    怀孕辛苦,任何聪明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选择退让一步,他也不例外。

    “我猜的。”他立即补充。

    江一诺不再说什么了。

    她微微仰起头来,越过餐厅前的一切,望向在厨房尽头的陈寅洲。

    此时这个男人穿着一件质感良好的黑色衬衫,挽起了袖子、摘掉腕表,正在切新鲜水果;另一边还热着他重新烹饪的食物。

    有一道菜是用红酒做的,香气四溢,但她吃不了,陈寅洲索性就亲自下厨了。

    他会做得东西很少,因为他基本不进厨房,此刻也只是属于自告奋勇了。

    毕竟他不会让怀孕的妻子来动手处理这些食物。

    能让他下厨的,估计只有她了。

    江一诺想。

    哦,或许也不是。

    他会为另一个女人费尽心思订这种餐厅,并且会为了这个女人摘掉腕表下厨——毕竟按照陈寅洲的风度,他在外人面前根本不会摘表。

    还有一种摘表的可能,则是他们更进一步了。

    江一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她深呼气几次,顿时感觉方才岑菲酒后来拜访带给她的不适感又开始愈发加剧。

    好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托腮望着陈寅洲挺拔的侧影,开始反思最近自己频频产生的一些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的原因。

    其实她的情绪底色向来是淡淡的、稳定的,甚至有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冷漠抽离的。

    那些在人前的甜美俏皮、温柔和古灵精怪,都是这些年她身上的社会化成果,为了讨人喜欢而已。

    淡漠的情感,其实源于从小她养成的一种可悲习惯——一对某个地方开始产生强烈的感情时,就会被母亲带着强行离开。

    若是不想受伤,只能装作不在意,装得久了,情感就真的冷漠了。

    母亲总是不希望有太多人认识她们、了解她们。

    开始她不明白,在离别的时候因为这样的情感剥离总是哭闹,但是等待她的,只是被发病时期的妈妈烫满大大小小的烟疤。

    于是长大后的她识别感情浓度十分敏感。

    感情的深入,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强烈的离别信号。

    和陈寅洲的关系越近,她就越不安。

    甚至连淡漠的情绪,都无法维持了。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总是感到不安的来源之一。

    那道菜陈寅洲终究是处理好了,他帮她切好肉,又热了果汁回来放在桌子上,却半晌都没离开她身边的意思。

    江一诺刚要拿叉子,却转而被人握住了手指。

    “不合胃口?”他问。

    说话间,他袖口冰凉的纽扣蹭过她的皮肤。

    她低头盯着男人劲瘦冷白却空空如也的腕骨,转而道:“不戴表?”

    陈寅洲把她的手拢在掌心里:“怎么,最近对我的手表这么感兴趣?”

    江一诺抬起眼睛:“你在外人那里吃饭,也习惯这么摘掉表吗?”

    “在外人面前当然不会摘,不礼貌。”陈寅洲抬手摸了摸额角,似乎有些困惑,“最近看偶像剧了?还是和你闺蜜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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