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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蝴蝶悖论》 50-60(第7/19页)
姿态冷眼看着她被这些‘真相’一刀刀凌迟。
照片后面还有厚厚一摞。
但应粟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
她感受不到呼吸和空气的流通,她甚至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傅斯礼看到她动作停下来时,才收起了审视的目光,将手中雪茄轻轻放置在青花瓷的雪茄缸凹槽里,然后略往前倾了倾身,用一条新的手帕继续为她擦眼泪,指腹摩挲过她红肿的眼皮,男人无奈而又怜惜地叹了口气。
“宝贝,你在这里为他痛哭不已时,他应该在想着怎么让你死。”傅斯礼怜悯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你说你这眼泪,流的多不值。”
应粟缓慢抬起头,眼里血丝遍布,目光又狠又冷。
“你应该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傅斯礼笑了声,抚了抚她眼睛,“他处心积虑地接近你,骗取你的感情,只等你沦陷时给你致命一击,为他亲爱的父母报仇。”
“这么低级的陷阱,宝贝,你怎么就真的入了套呢?”
傅斯礼面露失望,“枉我教了你那么多年,却连最基本的识人都没学会。”
应粟继续红着眼瞪他,没有出声。
傅斯礼无视她愤恨的眼神,拿过她手上的档案袋,继续翻阅她没看完的那些。
后面依旧是一叠照片。
第一张是在洛杉矶金碧辉煌的音乐厅内,17岁的席则站在台上弹奏吉他,光芒万丈,所有人都在惊艳地看着这个来自中国的少年面孔。而最前排正中间的评委席上赫然坐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她目光同样专注地望着台上——是宣青。
第二张也是在洛杉矶,夜晚,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宣青从一家livehouse后巷出来,似乎正在给司机打电话,却被一群持械的黑人混混堵截,挣扎之际,一个黑衣少年挺身而出,单打搏斗,将她从那些男人手中救下,扭打时胳膊被刀锋划了个口子。
而这个英雄救美的少年是——席则。
下面几张都是宣青和席则的互动,包括她给他亲自包扎伤口,让司机送他到入住的酒店,两人同游LA的日落大道,夜晚一起去livehouse,他在台上弹吉他唱歌她在台下为他鼓掌。
如果没有任何前情提要,只看这些照片,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在异国邂逅迅速陷入爱情的甜蜜恋人。
傅斯礼将这些照片一一展示在应粟面前,点评道:“席则确实聪明,他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用一张迷惑性的脸和漂亮情话,将你们一一引诱进他的陷阱。”
“宣青比你更易攻克,他只用了不到一周,就让这个香港首富之女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安插到我身边。”
应粟眼神死寂地望向窗外晦暗夜色,心脏好似被剖开。
脑海中那些不甚明朗的端倪终于浮现海面——那次在珠宝店素未谋面的宣青为什么主动跟席则搭话,向他展示自己的婚戒。
以及上周的音乐节,宣青根本就是为席则而去的,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希望你不忘初心’原来是提醒他不要忘记接近自己的目的。
想必宣青对他要做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想拼尽全力助他达成所愿。
因为应粟清楚,以傅斯礼的城府和警惕性,靠近他难如登天,宣青的显赫身份固然是一张入门券,但在短时间内她能获取傅斯礼的信任、欣赏、或许还有感情,成功成为他的未婚妻,这背后一定付出了巨大的精力,或者是巨大的利益。
一个出身高贵,拥有顶级财富名望的女人却甘愿为席则做到这地步。
他的确太有本事。
可他……到底是从多久之前就开始计划这一切的呢?
“所以,”片刻沉默过后,傅斯礼抬眼,望着一脸麻木的应粟,不疾不徐地开口,“粟粟,你最该恨的人不是我,是你心心念念想奔赴的那个人。”
“如果没有他,我不会遇见宣青,不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同意这场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
“那样的话,我们什么都不会变,你依旧安稳鲜亮地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情,永远不会脱轨,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伤心。”
“毁掉你过去生活的人,是他。”
傅斯礼语速平缓,“你挣脱一切向往的自由,不过是一个等待绞杀你的囚笼。”
“你该从这场虚假的梦中清醒过来了。”傅斯礼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嗓音低下来,“认清现实吧。”
应粟始终望向窗外,神色空洞麻木。
傅斯礼给她时间消化,随手整理起沙发上散乱的照片。
“你早就知道,对吗?”
应粟蓦然出声,傅斯礼愣了下,既而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笑说,“你以为呢。”
“看戏很有意思,对吗?”她又问。
傅斯礼慢条斯理地勾了下唇角,“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忍看到你难过受伤。”
“不过,”他嗓音沉了沉,眉眼清寂,“你需要长个教训。”
应粟对傅斯礼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她甚至还笑了声,“谢谢你赐我这场教训。”
傅斯礼眉心蹙了下。
她向上抹掉眼泪,整理好狼狈的心情,利落站起身,“你该履行诺言,放我离开了。”
傅斯礼看了她几眼,没再多说,心里却无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他别开脸,“司机在外面等你。”
“谢谢。”她客气地说完,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等等。”
应粟脊背一顿,她站在原地,心底浮起冷笑,她就知道傅斯礼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嘴里那句嘲讽他言而无信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件厚重的毛呢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应粟微怔。
“夜间降温了,多穿点。”
傅斯礼在身后以一种虚虚环抱她的姿势,将外套拢紧了些,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面颊上,很沉,很暖,有种错觉般的温存之态。
应粟不适地躲开距离,她穿上外套,一句话也没说,迅速离开了房间。
傅斯礼在身后沉默地注视着她 ,片刻后,他走到落地窗前。
亲眼看着她上了车之后,摸出手机给宗绍阁拨出电话,接通后,他言简意赅地吩咐,“跟紧她的车。”
宗绍阁一向奉命行事,但这次却表达出了疑惑,“您不是决定放应小姐回公寓吗?是……”
顿了顿,他迟疑地问,“需要监视她吗?”
“她状态不对。”傅斯礼捏了捏眉心,沉声道,“晚上或许会去见席则。”
“确保她毫发无损。”
宗绍阁明白了,“放心。”-
司机把应粟送到公寓后,她都没等车停稳,就直接甩上车门,下了车。
大脑一直嗡嗡作响,像个坏掉的机器,持续发出沉重而闷钝的刺鸣,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唯一清晰的意识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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