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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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他。

    她必须亲自见席则一面。

    “叮”一声后,抵达楼层,她急促地跑出电梯。

    指纹解锁时,她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明知道他不可能出现在里面,却还是忍不住升起那么一丝幻想。

    咔一下,门开。

    她心脏微震,停顿了几秒,才走了进去。

    偌大的公寓楼空空荡荡,应声亮起的暖调灯光照出了一室冷清。

    果然……没有奇迹。

    应粟苦笑了声,没时间再多余感伤,她疾步走进卧室,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样东西后,拿起车钥匙,重新出门。

    她在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深吸一口气,给席则发出消息。

    【我们见一面。】

    从前那个总是秒回她的头像,在时隔一周的沉寂后,依然做到了从一而终。

    席则:【东霖市城西区青里庄胡同三栋21号。】

    席则:【来这。】

    “……”

    应粟看到地址的一刹那,呼吸骤然停滞。

    终于。

    那把举在她头上的镰刀,终于要落下来了。

    第55章 Butterfly一场精心的诱杀。……

    这一周是台风天,霖市持续降雨,冬夜的空气更加潮湿阴寒。

    应粟下车后,立刻感受到了冷风砭骨,她将脖子往外套毛领里缩了缩,踩进湿漉漉的地面。

    车停在了胡同口,因为下雨的原因,地面泥泞不堪,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沟,走路都很艰难,车开上去轱辘一定会陷进去。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夜色又深重了些许。

    以前开车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条胡同这么、这么长。

    长得像一望无尽的黑夜。

    每走一步,都靠近深渊一步。

    明明知道在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还是一脚踏进了这万丈悬崖。

    拼个粉身碎骨,也要亲口给他一个答案。

    其实,这已经是答案本身了。

    只是她一直不敢面对而已。

    她太清楚自己不会和席则有结果了,纠缠越深,最后痛苦就会越多。

    身体里趋利避害的防御机制让她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给一分留三分,若即若离地守好底线,时刻准备着全身而退。

    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却一边清醒一边沦陷。

    从最初在酒吧里于人群中对视的那一眼开始,到万人音乐节上他深情凝望着她,温柔吟唱出“亲爱的姑娘,别在往昔里坠亡。看着我的眼睛,我有一整片星河送给你。”

    从曼珠桥上孤独的落日中他抓住自己的手,到他们并肩站在桥上,在月光下,相拥相吻。

    从她一时心软去酒吧里把他领回家,到后来无数次的抵死缠绵。

    从‘我对你只有欲望’开始,到‘应粟,你爱我吗?’结束。

    一场盛大的沦陷。

    一场精心的诱杀。

    她终于成为了他纹在身上的那只蓝蝴蝶。

    是终生囚禁,还是直接绞杀,全在黑蛇的一念之间。

    而她冒夜前来,奔赴一场早已注定好的‘死局’。

    一阵冷风拂面,应粟全身哆嗦了下。

    她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楼下。

    ——席则家的地址,就在云蔚那栋楼旁边。

    之前看到的那辆黑色宾利,果然是他的。

    原来,在她未曾察觉的时刻,他们早就擦肩而过很多次了。

    应粟深深吸了口气,推开铁迹斑斑的栅栏门,走了进去。

    楼道没有灯,黑暗阴冷,两侧斑驳的灰墙皮掉了大半的漆,如腐朽的寄生虫般,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水泥地的楼梯上还滴答滴答作响,似是楼上渗下来的沉积雨水。

    这栋楼比云蔚那栋还要残破,到处都是岁月留下的裂缝和霉斑,仿佛随时要倒塌般,没有一丝活人住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气息。

    应粟无法在幽暗的环境中待太久,她呼吸急促地加快脚步。

    三楼只有一户房子,铁锈红的木板门微微敞开着,穿堂风一吹咯吱作响,在昏暗幽冷的色调下,有些令人发毛。

    但应粟丝毫感受不到恐惧。

    她看到这扇等待她已久的门时,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甚至还有一丝即将要见到他的……不合时宜的开心。

    应粟抓紧手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伸手推开那扇门。

    待抬眼看到屋内景象的时候,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来的路上,已经想象了很多种席则小时候住过的房子会是什么模样,但刚刚楼道的景象已经打碎了她一切想象。

    十年了,岁月无情,连最坚固的建筑物都能如昨日黄花般垂朽凋零,那里面一间小小的屋子又怎么可能会窥到往昔痕迹呢。

    但应粟怎么都没想到,她眼前看到的这间房子,会是十年后的景象。

    ——明亮的灯光映出温馨的两居室,屋内一切陈设洁净如新,客厅和厨房是相连的,空间不大不小,但因各种家具摆放整齐的原因,倒显出几分宽敞。客厅只有一套棕色复古沙发、一个玻璃茶几和一台老式电视机。沙发套很干净,但估计因为清洗太多次,边角处已经有了裂皮。茶几的腿部也有些生锈,看起来不太牢固了,茶几则铺着一张蓝白条纹的桌布,上面从左至右摆放着一套茶具、一张全家福的相框、一盘切好的水果和一副象棋。

    阳台窗户关的很紧,墙角处立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枝叶湿润坠着水珠,看起来刚被人浇过。

    放眼望去,到处都充盈着生活气息。

    更甚至,几米外的厨房还开着灶火,高压锅咕噜咕噜的冒着气,飘出排骨的香味。

    应粟僵硬地站在原地,身后是黑暗腐烂的楼道,身前却是温暖明亮的三人之家。

    仿佛割裂出来的两个天地。

    她产生了一种时空穿越的错觉。

    这到底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她到底在哪?

    席则呢?

    不对——或者,该他叫靳阳了。

    应粟猛然回神,四处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席则的身影,但高压锅上炖着排骨,他刚才肯定在这里。

    她试探地喊了两声他名字,没有回应。

    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我到你家了。】

    厨房案板上传来一声响动,她抬眼一看——好像是席则的手机。

    他是有事临时出门,忘记带手机了吗?

    应粟垂下眼睫,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轻轻关上门,走了进去。

    她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这间屋子每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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