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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蝴蝶悖论》 70-80(第1/16页)
第71章 Butterfly“玩够了记得回家……
阿泰停在了一步之外的位置,瞳孔剧缩,而他此刻背在身后的手掌也露了出来,他拿着的东西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两张红色的,类似符纸的东西。
“你……”应粟震惊地转动眼珠,不可思议地望向傅斯礼,“你在诈我?”
傅斯礼缓缓垂眸,轻轻呼吸了一下,冷风穿透他的身躯,砭骨锥心。
应粟清晰地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色。
那个素来沉稳强大的男人第一次露出如此哀伤无望的情绪,他原来并非坚不可摧。
露台上的四个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站在正对面的席则也被眼前情形惊住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应粟竟然会……
“我只是想赌一把。”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斯礼终于抬起头,余光扫向那柄死死抵住他后腰的枪口,缓且慢地笑了声,既而无声望向应粟,眼里情绪深浓。
“粟粟,你原来真的会为了他,将枪口指向我。”
一句平静至极的话,叫他说出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应粟手腕颤抖了下,眼眶瞬间被逼红,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兵戎相见的这一步的。
这把枪是他送给她用来防身的,她的枪法也是他亲身授予的。
如今,她却举起枪,对向了他。
他们两人都知道,应粟不可能扣动扳机,可她拿起枪的那一刻,无形的子弹就已经穿透他们二人的心脏。
傅斯礼侧头,温柔地凝视她,“我说过,拿枪的手要稳。”
应粟极力稳住情绪,定定地回视他,“傅斯礼,你早就知道我身上有枪,是吗?”
“你没有什么是能瞒过我的。”傅斯礼眼神很平和,“如果不是我,这一枪你原本打算指向谁,傅斯雯吗?”
傅斯雯是这里地位最高之人,敏感的身份和政治背景让她本来就备受瞩目,同时也如履薄冰,如果她在宴会上遇袭必定引起腥风血雨,今夜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会被调查传唤,傅家更是难脱干系。
这一举动,最好的结果,是她趁乱逃出去,远走高飞。
最坏的结果,是败露后被警方抓走按罪判刑。
无论哪一种,婚礼都不可能再继续,她也绝不会再入傅家大门半步。
这就是她——为自己选择的结局。
生死,都由她。
傅斯礼眉眼浸在月色里,冰冷得近乎透明,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应粟,一字一句地继续问道:“你拼个玉石俱焚,也要毁掉这场婚礼是吗?”
“是!”
应粟稳住握枪的手,惨淡地看着他,“傅斯礼,你算无遗策,怎么就看不明白,我们之间回不到过去了!”
“我以前有多爱你,被你强迫囚禁的这些日子就有多恨你。”应粟眼眶越来越红,嗓音微微发抖,“可你清楚,这个世上我最不想恨的就是你!”
“所以……别再逼我了……”应粟深深呼吸了一下,加重语气,“放我们走!”
傅斯礼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只是看了她许久后,哑声道:“你还是选了他。”
应粟忽然红着眼笑了声,“我选的是自由。”
自由。
真是个极好的托辞。
傅斯礼缓缓抬眸,望向了院内满树的红灯笼,大红囍字在风中摇曳着,一楼的萨克斯和欢笑声隐约可闻,一切都是那么喜庆又热闹。
他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也用尽了手段,只为给她一场亏欠许久的婚礼。
而今,都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外面宾朋尽欢。
可在无人知晓的这方露台中,他们两个婚礼的主角竟然都身陷囹圄,不得自由。
傅斯礼失笑一声,重新将视线移向应粟,“粟粟,这辈子,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
也是第一次,尝到痛苦的滋味。
“我可以放你走,让你去见见外面的天地。”傅斯礼余光淡漠地扫视了席则一眼,“等你什么时候撞到南墙了,你就会知道,谁才能给你真正的自由,谁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
“阿泰。”
一直处在警惕状态随时准备对应粟拔枪的男人,闻声立刻走了过来,恭敬道:“傅先生。”
傅斯礼朝他伸出手,阿泰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将手中的两张符纸递给他。
傅斯礼接过后,长指摩挲了两下,而此刻近距离一看,应粟才发现这两张符是什么——一张是平安符,一张是姻缘符。
“听闻洛寒寺香火旺盛,极其灵验,能全众生所愿。”傅斯礼笑着看向应粟,“所以婚前,我便亲自上山求了两张符。”
一张是平安符,祝她顺遂无虞。
一张是姻缘符,愿佑他们朝朝暮暮,生死相依。
傅斯礼此前从不信
神佛,一个满手鲜血、杀伐无情的人,要是信奉神灵,他恐怕早就死千万次了。
他没有慈悲为怀的心,也没有靠自己达不成的愿。
唯有应粟一桩,人力不可为,他只能信一回天。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虚妄。
只是傅斯礼,还是将那张他一步一叩首爬上两千多个台阶才求来的平安符,塞到了她握着枪的手里。
“走吧。”傅斯礼朝她笑了声,“玩够了记得回家。”
“傅先生!”阿泰一向少言,从不插手任何不该他干涉的,只是这一次,他实在没忍住。
傅斯礼这等地位的人,如果自己未婚妻当众逃婚,对他简直是奇耻大辱。
“您——”
傅斯礼径直打断他,不容置喙道:“吩咐宗绍阁,放他们离开,所有警卫让行。”
阿泰忍耐着应下:“是。”
随即他便转身离开,去传达指令。
应粟看了傅斯礼几秒,手里的平安符比子弹更有重量,将她本来已无波澜的心又撞起了涟漪。
傅斯礼永远这么会拿捏人心。
让她恨都恨不痛快。
但事已至此,他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应粟缓缓放下持枪的手,收下了平安符,却褪下了她肩上的外套和中指上的戒指,一并还给他。
“这一次,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话落,她径直朝席则走过去,牵起了他的手。
席则刚观望了一出他们二人感人肺腑的决裂戏,心中情绪一时间难以言喻,因为他再一次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了——无论应粟现在爱的人是谁,她和傅斯礼的过去永远无法代替。
在他们的故事里,他从来都是一个旁观的第三者角色。
无论是十年前,三年前,还是今夜,一直如此。
原来比爱上一个仇人更可悲的是,爱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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