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夜: 7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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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是道分水岭,此一时彼一时,人的想法很容易因阅历改变,她现在非常想以事业为重。

    付迦宜觉得她的话未免有些官方,便说:“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沈铭玉笑,“我只是觉得,不能做钟课背后的女人,得慢慢学会独当一面,万一将来我们分手了,我也不至于要死要活不是?”

    付迦宜就知道,果然和钟课有关。

    鉴于沈铭玉的理由充足且正向,付迦宜自然能帮则帮,和旁静商量完,将人拉进了公司。

    沈铭玉大学学的是新闻传播,正对公司的宣传口,入职没多久就适应了环境,单独组建了一支团队,带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征战四方,每天忙得脚不着地。

    为这事,沈庭安夫妇专门邀请付迦宜到家里做客,以示对她的感激——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突然主动做起了正事,其中定是离不开朋友的正面引导。

    自结婚以来,付迦宜没怎么和名义上的大哥大嫂接触过,为避免尴尬,直接拉上程知阙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沈庭安从政多年,天生端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子,待付迦宜却温和,话里话外很是亲切。

    回去路上,付迦宜感慨:“我每次喊他大哥都觉得差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年龄差距果然还是有壁。”

    相处久了,她时常会忘记,自己和程知阙之间居然差了八岁。

    程知阙调笑着说:“现在觉得有壁,是不是有点晚了?”

    付迦宜说:“是你当初给了我一种,可以跟你像同龄人那样相处的错觉,后来我才发现,你对我和小玉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你待她才是长辈该有的样子。”

    程知阙见缝插针:“所以说,从最开始你就是特别的。”

    付迦宜笑,尾调微微上扬:“有多特别?”

    程知阙忽然认真起来:“是种从一而终的特别。”

    第72章 ? 2022

    ◎娶妻如此/搭讪艺术/为老不尊◎

    其实婚后这几年他们不是全然甜蜜, 偶尔也会因为一些被放大的小事闹点矛盾,只不过每次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很难把负面情绪带到第二天。

    付迦宜觉得,他们这样实在算不上吵架, 顶多是以助兴为目的的调情行为。

    真正能称为吵架的, 是她因为生病暂缓备孕那次。

    跨年夜,沈铭玉照常和一众朋友在KTV吃喝玩乐, 付迦宜也在场。

    凌晨将过, 关旸突然打来几通电话, 包间里太吵, 付迦宜没接到,隔半小时左右给他回。

    听筒里传来关旸焦急的声音——叶禧要生了, 比预产期早几天, 他们已经快到医院了。

    沈铭玉和付迦宜都喝了酒, 听到这则消息, 瞬间清醒。

    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没时间叫代驾,沈铭玉喊来一个服务生,给了对方小费和车钥匙,托他载她们去医院。

    后半夜赶到, 叶禧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关旸和父母守在走廊里, 时不时看向病房,坐立不安。

    简单询问完情况,付迦宜拉着沈铭玉坐到长椅上, 等时间缓慢流逝。

    几小时后, 叶禧从手术室转到病房, 关旸寸步不离地守着。

    沈铭玉晚点要见客户,确定叶禧和孩子平安无事,先走了,打算晚点再过来;付迦宜抽空去监护室看了眼孩子,是个男孩,皱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

    重新回到病房,见叶禧已经醒了,付迦宜忙走过去,问她感觉怎么样。

    叶禧虚弱地笑了笑,说还好,不由感慨道:“好神奇……我居然生了一个孩子。”

    对叶禧来说,这个孩子来得太意外,是一段不在计划范围内的缘分。

    既然有了,她没想过不要,起初几个月还不太适应,等切实感受到胎动那一刻,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越来越期待新生命的降临。

    这些年,关旸和他爸妈一直待她很好,这段婚姻带来的幸福指数完全超出了预估值。

    叶禧曾以为,自己面临的会是婚后的满地鸡毛,事实上,关旸比想象中还要爱她护她。

    有朋友和爱人心无旁骛地陪伴在侧,被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人的公婆视如己出,一个人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

    叶禧承认,拖了这么久,她终于释怀了。

    从医院离开后,一晚上的殚精竭虑,外加吹了冷风,付迦宜突然患上了重感冒。

    也是凑巧,偏偏程知阙这几天不在北京。

    出差回来,见她在泡冷水澡,他一时惊慌,忙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以往她生病总会黏着他,这次摆明了想趁他不在家,打算不声不响扛过去。

    程知阙扯过被子将她裹住,第一次对她冷了脸,语调微沉:“知道自己在发烧,不吃药也不去医院,万一烧成肺炎怎么办?”

    付迦宜有气无力地说:“用药会长时间影响备孕,我不想前功尽弃,物理降温也能退烧。”

    “你觉得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八字没一撇的孩子重要?”

    “……你好凶。”

    到底不舍得真气她,程知阙放软了语气:“听话,先把药吃了。”

    付迦宜吸了吸鼻子,颇有坚持不下的意思:“忍一忍就熬过去了,而且我已经退烧了,不信你摸摸。”

    软磨硬泡了一会,始终没说通,程知阙深呼一口气,盯着她看了几秒,将药片含进嘴里,扣住她的后脑,就这么直接来喂她。

    苦味在口腔里蔓延,付迦宜被动咽下去,缓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明显有赌气的成份在里面。

    程知阙没第一时间哄她,帮忙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两三个小时过去,付迦宜睡梦中又开始烧起来,家庭医生上门,给她打了剂退烧针。

    这场拉锯战终于宣告结束。

    这段插曲过后,她和程知阙照常相处,但彼此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个小疙瘩,明知只要戳破就能消除,仍有各执己见的嫌疑。

    事情出现转机,是两天后的一个深夜。

    那天恰好是周五,程知阙有应酬,直到凌晨才回家。

    屋里没开主灯,全靠玄关处的壁灯照明,光晕清幽,专门为他而留。

    刚进客厅,程知阙便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纤瘦身影。

    付迦宜侧躺在那,手边放着翻了一半的书,像是等了他好长时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瞧着这场景,他喉咙直发涩。

    每次他晚归家,付迦宜都像现在这样,不过多打扰,只安安静静地在家等他回来。

    过去那么多个日夜,她为他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从没要求过回报。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程知阙走过去,放轻动作,抱她去卧室。

    许是睡得不够踏实,过程中,付迦宜还是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嗓音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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