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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蓝色海岸[熟男熟女]》 50-57(第5/13页)
来。
宁栩看了觉得好笑,半倚着门框问,“会解吗?要不要我帮忙。”
陈行简回头扫她一眼,淡声说,“我自己来。”
“好,但你小心别扯坏了哦。”
宁栩捂嘴轻笑,上扬的尾音像猫尾巴,痒痒的,搔动人心,“我突然想起,你以前解我胸罩也很粗鲁,解不开还会上嘴咬,记得吗?”
“……”
电话那端的杜思贝张了张嘴,喉头好像堵满血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副驾驶上的黑人小伙哈桑瞪大眼睛看着她,小声用英语问,“您还上楼吗?”
沙滩边的海风吹进车里,凉得人打了个哆嗦。
杜思贝抬起头,望着那一层海景公寓。
客厅开了灯,卧室也开了灯,高层窗户晕着黄澄澄的暖光,像挂在陈行简心上很多年的月亮。
“不用了。”杜思贝低声说。
车厢后座同时响起两声叹息。是Laura和大卫。一听杜思贝要出门找陈行简,他们都来帮忙了。
“今晚真的很谢谢大家。”杜思贝侧转过身,对他们挤出一抹笑。
她手指摸索到前座下方的行李袋,轻轻碰了碰,很凉。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美国了。”
……
陈行简看着门边的宁栩,深深皱眉,“你又在说什么疯话?”
他把棉毛衫从衣架上拽下来,攥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突然之间,胸口被一个女人从后紧紧勒住。
“不要走!”
宁栩搂着陈行简,哭得全身颤抖,“求求你,行简,不要走……”
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有什么重物“当”一下落到了木地板上。
陈行简低头看去,身形猛然一僵。他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光,上面是一通刚刚结束的通话,来电人的名字是他私心设下的备注,如今看来却只剩讽刺。
他的声音像木头般空洞,“你故意说给她听的?”
宁栩侧脸贴着陈行简但僵硬的脊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行简又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宁栩,你根本不配以妻子的身份被写在哥的墓碑上。”
“若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做他的妻子呢?”宁栩仰头看向陈行简的后脑,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反倒令她滋生一丝勇气,“行简,最开始相爱的本就是我们,是我当时太没安全感,以为你不会为了我收心,才答应你哥的追求。但十多年过去,感谢时间,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也认识了真正的你——行简,你只是看似花心,你比谁都长情,我好爱这样的你。”
陈行简任由宁栩抱着,机械地垂下头。
海风从阳台无边际的黑暗中吹进来,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胸口,小臂,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一阵又一阵寒凉的湿风中发起小小的抖。而地板上的手机光线也黯淡了下去,“老婆”两个字,暗得快要从他视野里消失。
陈行简扯动嘴角,发出一声低低的笑,胸腔也跟着震颤。
“宁栩,你怎么会蠢到,以为我长情的对象是你呢。”
宁栩哭泣的声音渐渐收止,她从陈行简背上离开,看着他被自己眼泪晕湿了一大块的衬衫后背。
她也在笑,“噢,但那个贱人听完电话会怎么想呢——”
她的尾音被无限拉长,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因为就在听到“贱人”两个字时,陈行简就反身掐住她脖颈,单臂撑墙,将她逼退到走廊过道一幅冰凉的艺术画框上,抵住。
夜风,是冷的。
墙壁,是凉的。
女人跳动的颈动脉,是温热的。
陈行简没有任何感觉。
宁栩梗着脖子,双手握住陈行简青筋暴突的大手,对他凄惶地笑了,“看来你是真的很……很喜欢那个小骚货……”
陈行简继续用力。
宁栩从脖颈到耳后再到脸颊,全都飞速涨红,她像濒死前一刻才得知真相的人,睁大了眼睛,瞳孔里的光却在迅速流失。
陈行简在四川的马路边制伏曹勇的时候,也曾有过这种体验。他觉得自己出奇地平静,没有恨,也没有
愤怒,他只是在用自己压倒性优势的力量,将这些伤害了杜思贝的人,一个又一个撂倒。
“我不能……不能呼吸了!行简我错了,我错了……!”宁栩面色惨白,狂拍墙壁大叫。
但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响。
也不知陈行简怎么做到的,钉在宁栩头顶的那副玻璃装饰画被他单手扯了下来,他往上一提膝盖,玻璃中间出现一道裂痕,迸然而碎,玻璃碴子如急雨落了满地。
宁栩缩起光脚,瑟瑟发抖地望着陈行简直摇头,“不要,行简,真的不要……”
陈行简面无表情,踩上玻璃碴,俯视着墙角边的宁栩,“追悼会你不用参加了。你没爱过哥,就请你自动消失,别再惊扰他。”
走廊的壁灯透亮,映照着陈行简冷峻的脸庞。
脚边,是尖锐到可以刺穿她的玻璃碎片,眼前,是沉郁如死神的昔日爱人。宁栩再也受不了这种平静的压迫,捂着脸痛哭出声。
“还有。”
陈行简从满地玻璃上捡起手机,他淡淡看着痛哭流涕的宁栩,依旧没有提高声音:
“你最好记住我老婆的名字,她叫杜思贝。”
第54章 爱你我一晚上到处找你,你在这捡垃圾……
夜晚的时间总是飞快流逝。
凌晨的圣莫尼卡海滩像打烊后的游乐场,沙滩上黑黢黢的,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海浪翻涌得愈发喧嚣,将回忆也推上岸。
杜思贝举着开了闪光灯的手机,牵起一点裙摆,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微凉的细软沙子上。
她把手机对准海滩上那一排高大的棕榈树,又回过头,对比从酒吧到这棵树的距离。还是觉得太近,她继续往前走。
“好像是这棵吧……”杜思贝停下来,看着面前一棵垂着巨大扇形叶片的棕榈树。
虽然这么做实在有点蠢,但她握着手电筒扫视了一圈,就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丢脸的。
杜思贝蹲到树下,长裙扫地,开始像掘地兽一样扒拉树根周围的草丛叶子。她很快觉得美国人民的素质难以恭维,草丛里什么都有,惊吓程度不亚于她在四川山坳坳的小溪边翻石头,结果翻出一只四脚朝天的壁虎。
捏扁了的易拉罐,皱巴巴的安全套,还有被吸食干净后只残余一点白色粉末的迷你塑料袋……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一年前扔在这里的薄荷烟烟头。
正在这时,背后忽然刺来一道大亮的白光。
杜思贝遮住眼睛去看那道光源,才发现距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辆车。有一个人下车向她走来,两条长腿在车灯的光束间交替迈步,优雅,从容,像从不可思议的梦里而来。
他的声音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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