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海岸[熟男熟女]: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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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还要清晰,带着微微不悦的低沉:“我一晚上到处找你,你给我在这捡垃圾?”

    杜思贝仍蹲在地上,扬起手电筒,幽幽的白光从下而上烘托出陈行简鬼魅一样瞪着她的臭脸。

    她结结实实噎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Laura告诉你的?”

    “你都到公寓楼下了,为什么不上来找我?”陈行简根本不避打在自己脸上的那道直筒筒的光线,凝神盯着杜思贝,狭长的眼睛微挑,气势十分威压,“仅凭一个电话就判我的死刑,提着行李要回国,杜思贝,你对我就没点最基本的信任么?”

    杜思贝慢慢站起身,拢了拢长裙,低声说,“我要是不相信你,还来这干嘛。”

    “这是什么地……”陈行简四处一看,蓦地收了声,转回头,再次看向杜思贝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同时他呼吸也变得重了起来。

    杜思贝关掉手电,两个人之间一下陷入无边的黑暗。

    海风在棕榈树的叶片间穿梭,沙沙作响。

    “陈行简,你不觉得人跟人之前的缘分,真的很神奇吗?”杜思贝侧首看着远方的大海,夜空中挂着几颗疏朗的星星,她的声音很轻。

    “一年前,我就站在这里,在这棵树下抽烟,只希望那场无聊的酒会快点结束,可是,你向我走过来了。”杜思贝笑了一声,和着空旷的风,在夜里听得分外清晰:

    “于是,我开始担心时间走得太快。仔细想想,这好像是我平生第一次,迫切地想和一个人发生点什么。”

    杜思贝说得很认真,每个字都慢慢的,像给最珍重的礼物系上蝴蝶结包装,她没有注意到,陈行简正在不声不响地靠近她:“最开始,我很在意是我先喜欢上你这件事情,也反省过许多次,或许我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缘分,一切都是误打误撞。”

    在医院那次,杜思贝偶然听见陈行简和别人打电话,说到后遗症三个字。

    她又不是笨蛋,立刻从坏蛋老板在关心我身体的粉红泡泡中清醒过来,知道这家伙带她体检只是为了安他自己的心。

    直到陈行简对她那张贫血报告单露出如临大敌的紧张反应,杜思贝开始觉得,我的坏蛋老板好像也没那么坏。

    何况他长得还很帅。

    杜思贝在黑暗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陈行简原来已经站到她的面前,领口轻蹭她的鼻尖。

    “你的告白说完了吗,杜小姐?”他的手绕到杜思贝脑后,充当温柔的软垫,轻轻将她顶到树根上。

    背贴上树皮那一刻,陈行简的气息铺天盖地笼下来,激起杜思贝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揪住他领口,手背抵着他尖硬的喉结,急急忙忙补充:“还没有,你……你不要坏我气氛。”

    陈行简喉间漫开一丝笑意,“好,你接着说。”

    可她想告白的那个人就近在咫尺,那些翻来覆去的情话,也已经告诉他很多次。杜思贝为自己的词穷懊恼,如果她是个诗人多好。

    片刻的沉默里,两人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

    一阵衣料摩擦的轻微窸窣声后,陈行简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极为体贴道,“你的心意我都接收到了,接下来,可以轮到我说了吗?”

    杜思贝耳根一点点发烫,倒要看他有多文采斐然,赌气一般,胸脯撞上陈行简胸口:“好,你说呀!”

    陈行简笑了笑,轻吻她的耳廓,柔声道,“杜思贝,嫁给我好吗?”

    简简单单八个字,如春夜乍起的惊雷,细细密密的电流一下贯穿了杜思贝全身,从头顶到脚趾,她被包裹得无法呼吸。

    陈行简单膝跪下来,从长裤口袋摸出一个方形丝绒盒,盒子吧嗒弹开,绒布上镶着一只晶莹璀璨的钻戒。

    钻石不大,却在素净中透出一份温雅,像看似遥不可及,实则抬手就能触摸到的星星。

    早在等待杜思贝登机的那个清晨,陈行简就在机场珠宝店买下这只戒指。就像刻在珠宝盒下的英文,Everystonehasasoulofitsown——每颗钻石都有自己的灵魂,而属于杜思贝的钻石,一定是一众珠光宝气中最惹人疼爱的这颗素钻。

    而她此刻笑得是这么开心。

    杜思贝惊讶地发现,层层叠叠的树影后,不知何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像森林里的萤火虫,在夜空中飘来飘去。

    那些无人机挂着小夜灯,嗡嗡飞拢到他们身边,映出陈行简仰面看她时的清俊脸庞。

    杜思贝用手指描摹过无数遍的,陈行简的眉眼鼻唇,都在此刻,在夜灯光晕的笼罩中,化为更清晰的模样。

    答应他,是今晚再肯定不过的事情。只是,杜思贝还想给这个夜晚增添一丝悬念。她伸出一根食指,弯下腰,像逗弄一只坐在地上的大狗狗那样,点了点陈行简的鼻尖。

    他在紧张,鼻尖都发凉。

    “可是,你给我的告白呢?”杜思贝双手撑住膝盖,笑盈盈道,“不要说就只是求婚噢。”

    陈行简显然愣了一下。经历了一天的悲伤,忙碌,他的头发变软了,湿湿的搭在额前,看上去有些脆弱。

    杜思贝叹了声气,揉揉他脑顶,“好吧,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

    “我为你念一首诗吧。”陈行简温声打断她,神情笃定。

    杜思贝弯了弯唇角,等他开口。

    陈行简看着她,说,“这是关于你,我能想到最好的一首诗。”

    和你在一起

    不和你在一起

    这就是我

    衡量时间的唯一尺度

    海边,树下,男人略低的嗓音,像打磨过的砂石一样富有磁性。

    诗便是这样,越质朴的词语,越直击人心。杜思贝咬唇笑起来,“你写的吗?”

    陈行简一脸正经:“不,是博尔赫斯说的。”

    “……”

    杜思贝忽然一下特别羞恼,好像被陈行简反过来捉弄了一道,她绷起腮帮,气鼓鼓就要站起身:“什么嘛,我要听你原创的啊!”

    “哦。”陈行简忍笑拉住她的手,将那枚钻戒推进去。

    他盲买的求婚戒指,正正好好锁住她的无名指,仿佛冥冥中的一生一世。

    “那就,我爱你。”

    ……

    三天后,陈行易的追悼会,在洛杉矶海边的一处墓园里举行。

    陈行易走得太急太突然,陈维风根本无法接受,连吃多天的药还是降不下血压,所以这场告别仪式完全由陈行简全程操办。

    即便如此,杜思贝还是在人群中听到些闲言碎语。

    “跪在蒲团上那个,就是陈家小儿子啊?长得挺俊,没想到做的净不是人事儿。”

    “早听说他觊觎自己的嫂嫂,那宁小姐今天没来,还不都是为了避嫌,谁沾上他都得染一身腥!三十岁的人了,还在外面风流呢,谁知道去了中国有没有弄出野种。”

    “哎,陈老爷子迟早被他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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