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雨至: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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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书棠歪着头,鼓了鼓脸颊,在这个问题上莫名较真:“我去哪你都陪着我吗?”

    周嘉让没有半秒犹豫:“对啊。”

    可他们成绩相差那么多,他不出意外肯定能去最好的大学,而她拼命这么久,也只在追逐他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小步。

    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吗?

    她不敢思考答案。

    好似看穿了她的胡思乱想,周嘉让捏捏她手指,唤她回神:“又忘了我之前说的是不是?”

    温书棠怔怔看着他。

    “你开开心心的,其余都交给我。”

    “你不需要追赶我的脚步,因为我会停下来等你。”

    月色皎洁,夜幕缓缓降落,他们从天南聊到海北,最后的最后,是许亦泽带头高呼:

    “不管怎样。”

    “我们一定都会成为想成为的人。”-

    四月以愚人节开场,天气也学会捉弄人,预报明明是艳阳天,谁知那一周都阴沉地浸在连绵细雨中。

    周嘉让最近有些忙,老宅那边的阿姨有事请假,他不放心外公一个人,每晚都要回去看看。

    放学后,两人从教学楼出来,温书棠看着他疲惫难掩的脸,折眉心疼道:“你别送我回家了,直接去外公那吧,这样来回折腾好辛苦。”

    “不辛苦。”周嘉让食指蹭蹭她的脸,宽慰似的低笑一声,“正好晚自习上的人头晕,陪你走走还能放松一下。”

    温书棠抿唇,也舍不得和他分开。

    公车停至澜椿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周嘉让把人送上三楼。

    腻歪地抱了好一会儿,确认江伟诚不在家,他才放心离开。

    出了楼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堆着十几个未接电话。

    号码不同,但归属地全部来自沪城。

    又一通打入,他没再挂断,右滑接通。

    收拢的眉噙着戾气,周嘉让眸色晦暗,显然没什么耐心:“你到底有完没完。”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嗤笑一声,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起伏音调中尽显嘲弄:“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

    “陆承修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不会和你们陆家沾上半分关系。”

    “我嫌恶心懂么?”

    被叫做陆承修的男人不但没恼,反而意味不明地轻笑,不徐不疾的态度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阿让,话不要说得这么绝。”

    “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回来的。”

    “滚。”

    额角青筋暴起,周嘉让被“一家人”三个字激到,呵出脏字后一把掐断电话,将所有号码都放进黑名单。

    夜色渐深。

    他的背影苍茫又孤寂。

    ……

    第一次摸底考姗姗来迟。

    早自习下课,周嘉让把人送到第二考场,分别前揉揉她的发顶,嘱咐:“考完试别乱跑,就在这等我。”

    温书棠乖乖点头:“知道啦。”

    周嘉让眉眼带笑:“别紧张,恬恬加油。”

    唇边露出两个梨涡,她浅浅弯唇:“你也是呀。”

    虽然这个月待在七班,但有季鸿生和周嘉让的辅导,她进步速度飞快,再加上做了充足的复习,所以真正坐到考场上的时候,并不像前几次那样紧张。

    两天考试眨眼间就结束。

    交完英语卷,温书棠装好纸笔,背着书包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迟迟没有看到周嘉让的身影。

    是还没出来么?

    不应该啊,第一考场怎么可能延时收卷。

    走廊里的人快要走光,她打算先回班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拐过一层楼梯,迎面碰上许亦泽神色慌张地往下跑。

    “不好了棠妹。”他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快去医院。”

    “阿让他外公出事了。”

    第52章 葬礼 “恬恬,我没有家了。”

    不等他说完,温书棠已经转身朝楼下冲去。

    跑到校门口的时候,警卫室里的老大爷出来拦住她:“诶同学,你哪个班的啊?非休息时间离校是要开假条的。”

    但她哪有心思管这些,答非所问地敷衍几句,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铁门,到街边拦了辆出租车,和司机报上医院地址。

    汽鸣轰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违反校纪。

    漓江的春天,犹如舞台表演中的脸谱那般多变,空气中的暖热还没褪去,铅云层层聚拢,浓墨般压出一片阴霾,然后哗——

    雨滴劈里啪啦地砸下。

    车窗晕开一层薄雾,屏幕荧光微弱亮着,温书棠捏着手机,担心地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觉得他现在应该不会有精力接听。

    于是只能在心里反复祈祷。

    上天保佑,外公一定要平安无事。

    天气不佳,路况也拥堵得厉害,车子走走停停,离医院只剩最后一个路口时,温书棠没耐心再等下去,付过钱后干脆利落地闯进雨幕。

    急诊厅里人流攒动,她向护士询问了抢救室所在的楼层,像战争开始前的号角,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荡着。

    辗转数次后停下,凌乱的气息还未平复,走廊尽头那血红的三个字便直直刺进眼底。

    目光下落,周嘉让独自坐在门外右侧的长椅上。

    还是那件蓝白校服,堆积的下摆透出狼狈,头颈低垂,他手肘抵在膝盖上,肩胛处的骨节瘦削突出,脊背虽然挺直,可上面却仿佛被压着超过千斤的重物。

    手背青筋隐忍迭起,冰冷的白炽灯在他周遭落下阴影。

    温书棠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宛若一根被拉扯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破碎的风险。

    心脏猛然抽痛了下。

    她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走到他面前,柔唇翕动,声音很轻地唤他。

    “阿让。”

    但周嘉让并没有反应,似乎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中。

    两道细眉心疼地拧在一起,温书棠屈膝蹲下,手指捏住他袖口,小幅度地扯了扯,试图再次叫他:“阿让。”

    指尖微动,周嘉让迟缓抬眸,眼皮压出深深一道褶皱。

    瞳色依旧漆黑,里面却黯淡得像是蓄了一团迷雾。

    看见是她,紧绷的下颌略有松懈,喉结轻滚,声带震出的嗓音是被砾石碾过那般嘶哑:“怎么淋成这样。”

    温书棠一瞬怔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冷,低下头,才发现里外衣服被雨浇了个透。

    周嘉让脱下外套,抬手想披到她肩上,话语带着些无奈:“着凉生病了该怎么办。”

    鼻尖忽而涌出一股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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