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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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桌案前,点起烛火。坐下后出了一会儿神,顾宁熙随意打开二三抽屉,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翻看着。

    他……当真喜欢她吗?

    分明他从未言语过,多年的好友,顾宁熙唯恐是自己自作多情。

    可一件件回忆过去,又好像有迹可循。

    顾宁熙的手顿住,挪开画卷,下面摆着的是一枚未能刻完的木雕。

    刻的是她自己,与先前赠给昭王殿下的那对木雕出自同一段木料。

    那会儿她给武安侯备了生辰礼,他亦想要,她便赶着给他刻了一对。

    余下的木料,顾宁熙想了想就给自己刻一只。

    不过后来被不同的事耽搁,她一放下就再也没有拿起过。

    顾宁熙端详着雕了一半的小木人,给他刻的是战场上策马冲锋,还有弯弓搭箭作战。

    给自己雕的是月下读书。横竖是睡不着,顾宁熙干脆取了刻刀,重新上手。

    她仔细描出衣衫纹样,再换了小刀一一刻出。

    月光无声流淌,顾宁熙时而打个呵欠,屋中只有刀刻木料的声音。

    黄昏光景,河畔空地处支起了篝火。

    白日所得的猎物已交由御厨初步料理过,九云山下风景如画,这样凉爽的天气很适合吃些炙肉。

    顾宁熙换下了白日围猎时的衣衫,与陆憬到得最晚。

    谢谦、甄源、秦钰已在篝火旁等着他们,见到陛下与顾大人再度出双入对,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必然是和好如初了。

    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明月悬天,夜色渐深。

    陆憬命亲卫带顾宁熙回去休息,谢谦正好要巡察换防,便与顾宁熙同路。

    营地正值多事之秋,有怀澄在旁,陆憬也安心些。

    他仍与秦钰、甄源留于此,撬开了刺客的嘴,顺藤摸瓜还有许多事要查。

    顾宁熙欲言又止,她在此也无用,便不再打扰他们。

    今夜又不知要忙到几时,昨晚他大抵也没睡。

    谢谦先送顾宁熙回营,望他眉间忧色,顾宁熙看出他的心事:“并没有出什么乱子,你何必自责。”

    她温言劝慰,谢谦勉强笑了笑:“我主掌营地,事先也整饬了防务。没想到在我眼皮底下竟潜藏十多名细作,我还一无所知。”

    若他们起事,必定是冲陛下而来。就算没有酿成大祸,谢谦都自觉失职至极,难辞其咎。

    顾宁熙道:“三年前就埋下的棋子,又一直未启用。此事无论如何都怪不到你头上,我们将细作查清便好。”

    她眸中真挚,句句为友人考量。谢谦心底负担不知不觉消散些许,十多名心怀不轨的奸细,他至今想起仍旧后怕。

    “不过顾大人昨日去了何处?”

    亏得是为了寻顾大人,陛下封锁各个出口,他们阴差阳错查获了此案。如若不然,恐怕这些奸细还要在营地威胁许久,根本不可能一网打尽。

    顾宁熙顿了顿:“我有事,去山中寻陛下了。我家中……暂不知晓。”

    谢谦了然,陛下与顾大人间尚未过明路。陛下迟迟没有给顾大人名分,确实不妥。

    顾宁熙绕开话题,他们已走出好一段,依稀仍能望见西北角帐中的烛火。

    她轻声道:“你们在军中时,也时常这般昼夜不歇吗?”

    江山百废待兴,她是亲眼见过御书房中是何等的夜以继日,宵衣旰食。

    谢谦点头:“有时军情紧急,三天三夜不卸甲都是有的。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仗越难打,越迎难而上。围困王行满是如此,汜水关战赵建安更是如此。”说起军中岁月,谢谦声音中都染上了回忆,“这些年跟着陛下,是真没少打硬仗。”

    像击溃周通,又两天一夜不停歇追击其余部,都算是小菜一碟。

    可他们看着战火纷飞的中原被重新拼凑完整,看着渴望结束战乱的百姓夹道欢迎晋军,心中从未后悔过。

    陛下治军严明,大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不少州县都是望风而降。

    不知不觉间说了许多,顾宁熙的营帐已在望。

    谢谦看着她妥妥帖帖进了营帐,才放心地继续巡视,回去后也好向陛下交差。

    顾宁熙白日里已向侯府报过平安,顾霆没见到人,在主帐中等到此刻,确信人无碍后松了口气。

    宁熙是跟着陛下审问刺客,因而无暇抽身,顾霆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累了一日了,早些睡下罢。”

    “是,有劳叔父惦念。”

    叔侄二人客客气气分开,顾宁熙回了自己帐中。

    简单洗漱完,顾宁熙躺于自己的小榻上。脑中思绪凌乱,各式各样的画面交织,却无不汇成同一人。

    她掰着指头,他十五岁上战场,二十四岁平定天下。九年的光阴,他打出了旁人几十年都未必能有的战果,将分崩离析的华夏大地统一成如今模样。

    武安侯都不避讳战事的艰难,他身为主帅,要殚精竭虑的只怕更多。

    尤其是汜水关那一战,她都不知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以三千五百铁骑对阵十万大军。

    若是退,围困洛阳功亏一篑,天下恐怕还要分裂许久。

    哪怕已然即位,但顾宁熙知道,他从未因此懈怠过。

    当初太上皇称帝不过三月,突厥骑兵南下,离京城北面不足三百里。

    大晋无一战之力,太上皇不得不忍辱遣使求和,与突厥订立新约,暂保一时安宁。

    那时他才十二岁,懿文皇后新丧,那样的城下之盟他从未忘却过。

    后来他上战场,接连收复失地,为大晋开疆拓土,战功卓著。

    突厥震动,唯恐大晋一家独大。掌权的突厥可汗遣使问罪,以他不敬为由,要当众折辱于他。

    太上皇为保他无恙,方先一步逐他出京城,总归给了突厥一个交代。

    所有是非恩怨,中原数十年的屈辱,大晋与突厥之间早晚还有一战。

    他继位以来夙兴夜寐,整顿朝纲,恢复生产,就是要有朝一日彻底荡平突厥边患。

    可是——顾宁熙望头顶青色的帐幔,人的精力终归有限啊。

    年轻的时候身体底子好,他因此不在乎保养之道,肆意挥霍。

    就他那个劳碌的样子,若能得高寿那实在是陆氏祖坟冒青烟,是上天眷顾。

    顾宁熙长长叹了口气。

    顾宁熙在陆憬身旁坐定,秦钰恰好坐在她对面。

    她与秦钰原本关系不错,亦很敬佩秦砚铭年少上战场,独自一人重振了齐家门楣。

    但今时不同往日,秦钰迎娶她的长姊在即。

    纵然知道他是真心恋慕阿姊,但一想到往后阿姊要离开她与他一同过日子,顾宁熙再看秦砚铭时,总觉得横竖都不顺眼,能挑出不少毛病。

    秦钰承受着顾宁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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