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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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种种,确实是她大意。

    偏她还在想前世昭王是如何发现她的身份,原是破绽稍有不慎就近在眼前。

    “侯爷,此事熙儿也并非有意的,她——”天家如此荣华,朝中有适龄女郎的世家,也总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去享一享。可惜陛下毫无选妃之意,最初几道奏请陛下纳妃的旨意都被驳回,无人敢违抗陛下心意。

    数不清的羡艳目光中,宣平侯身后的孟夫人眸中含了泪,望向坐于帝王身畔的女儿。

    宣平侯只能温声安抚:“贵妃娘娘过得好,你应当高兴才是。别让娘娘瞧见了,惹她伤心。”

    孟夫人以帕拭泪,天潢贵胄,却并不是她心目中女儿的良配。

    珠帘后,顾宁熙鬓边金流苏簌簌清响。金丝编织而成的牡丹嵌宝花簪巧夺天工,阖宫只有这么一支,贵重非常。如此宝物也只能在墨发一侧做了点缀,当不得主饰。

    一道樱桃毕罗夹于碟中,顾宁熙心不在焉地用膳。虽说没什么胃口,她还是勉强自己吃些,她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看清自己。

    珠帘相隔,顾宁熙的目光偶尔扫向殿中。自从入宫后,她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外人。

    满殿鬓影衣香,觥筹交错。

    年丰时稔,五谷丰登,吏治清明,盛世气象初显。

    月华笼罩,筵席将散,朝臣恭送陛下与贵妃娘娘离席。

    后宫一片宁静,清辉皎皎,汉白玉砌成的浴池中水雾缭绕。

    两支玉钗玉簪固定住三千青丝,顾宁熙褪了华服,将自己沉于浴池中。

    温泉水暖,白皙胜雪的肌肤透出粉晕。发尾微微湿润,四名侍女替娘娘更衣。

    顾宁熙披了一件月白的轻纱寝衣,自一旁的小门回到寝殿时,殿中已未留人侍奉。

    帝王先她一步沐浴完毕,坐于窗畔读书。

    “过来。”他对她道。

    顾宁熙顺从地由他抱在怀中,墨发柔顺披拂。本就是松松系着的寝衣滑落些,露出白皙如玉的肩头。

    “方才席间在看谁?”

    顾宁熙安静答:“表兄为何不在?”

    “怎么,你想见他?”

    顾宁熙缓缓摇头,只是想知道家中亲人都安好罢了。

    陆憬依旧是有问必答的性子:“梁地部将叛乱,朝中大军五月出征。”

    五月……顾宁熙想了想,表兄本就是在南地立下军功,陛下命他随军征讨,称得上知人善任。

    月光渐隐,顾宁熙被人横抱起带往榻间。

    单薄的寝衣翩然褪落,床幔摇曳。

    寝殿中再无交谈声,渐渐地只余女子婉转娇.吟。

    日光大盛。

    天光透过层层帷幔,顾宁熙身侧的床榻已空。

    “娘娘醒了。”

    侍女捧了三套簇新的衣裙鱼贯而入,服侍贵妃娘娘起身。外间新贡的湘云段,轻软无比。六匹送去了德宁宫,剩下的陛下尽数吩咐给娘娘裁了衣裙。

    外人都知晓贵妃娘娘盛宠,她们这些身边人自然看得更为清楚。阖宫的供奉,陛下一概是以贵妃娘娘为先的。素日里贵妃娘娘的衣食用度,更是不知逾制多少。

    锦裙华美繁复,侍女们无不赞叹。

    顾宁熙指尖轻抚过缎面,若她只是顾府嫡女,或许对这样的日子也能欣然接受。

    可是偏偏,她曾是顾元乐。

    孟夫人护着女儿,宣平侯斥道:“住口,这等大事哪容得着你插嘴?”

    沈夫人不语,只与身边的嬷嬷交换了眼神,眸中划过得意之色。

    这桩婚事她和侯爷已经叮嘱管事,替乐游院挡了回去。孟氏御下不严,连带着女儿也无能。

    宣平侯当即命人去传家法,又让人将孟夫人带回沁兰院。

    顾宁熙对她摇头,只求母亲不要再开口。

    但孟夫人哪里忍心,她单是见那厚厚的板子便觉心绞:“侯爷,熙儿她受不住的啊,她——”

    “母亲!”顾宁熙疾声打断母亲的话语,认罚。

    屋中正喧闹时,小厮忽地来禀道:“侯爷,老太爷到了。”

    宣平侯一时顾不得其他,赶忙出去相迎。

    “父亲怎么来了?”

    虽已安养天年,但府上大事顾老侯爷照旧知晓。

    他进了主屋,院内院外人齐齐行礼,顾宁熙仍旧跪着。

    顾老侯爷独自入座,没有他的允准,宣平侯也只敢侍立一旁。

    他淡淡道:“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下。”

    沈夫人不敢多留,宣平侯又命人将孟夫人带下。

    执家法的仆从退至两旁,屋门合上。

    顾老侯爷看向跪于中央的顾宁熙,声音不怒自威:“宁熙,此事你如何看?”

    顾宁熙并未推诿,先是认错:“孙儿有失察之职,万不该疏忽至此。”

    顾老侯爷微微一笑:“继续说。”

    乐游院中的烛火亮了半夜。

    顾宁熙靠在榻前,望着寝屋中新挂起的《江帆山水图》,与梦境几乎重合。

    烛光明亮,映照出那意境雄浑的山水。

    她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他早就已经知晓。

    无怪乎皇后娘娘说没有心力逆天改命,原来兜兜转转,天命有时。就如这幅画最后还是辗转到了她手中一般,难以更改。

    无论是从前的昭王殿下,还是如今的九五至尊,都不需要政治联姻来稳固地位。

    他对顾家更无所图。

    顾宁熙忍不住去想,他到底是何时,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堪破了她的身份?

    在望云楼中,他告诉她将大赦天下,除了谋逆罪都可赦免。

    至少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然在暗示她。

    还有御书房内,他质问她,是否觉得在江南为官比在京都更有前途。

    所以他曾打算保全她的官位。

    但她都一一回绝了,是以他才动了怒火。

    他的立场不是作为友人,而是——

    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烛台上,灯花“哔啵”爆了两声。

    第 79 章   求见

    月色溶溶,后半夜的顾宁熙全然无法入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真只能丢了官位、嫁给他吗?等到了新婚夜,他们两个人就这般相望?

    他知道她的身份,而她也猜到他已经知晓,就这般全无讶异。

    顾宁熙脑中思绪乱糟糟的,闭上眼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沉下心安睡。

    有时想到些什么,哪怕平躺于榻上,她的心都跳得厉害。

    又一次难以入眠,顾宁熙干脆披衣起身。

    她借着月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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