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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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溅到的人并未发表任何评论。隔着沙帘,里头传来齐向安暴怒的声音:“出去!这儿用不着你收拾!”

    齐葛氏匆匆回了一声“是”,便匆忙退下了,连托盘都忘了拿。

    察觉到帘外的夫人声音带着些颤抖,齐向安愣了愣,一旁被溅到的宾客提醒道:“齐大人,她…”

    齐向安回过神,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拙荆一介乡野村妇,平时粗手粗脚惯了,方才一番失礼,还望大人见谅。”

    “那是自然。”

    那人见齐向安态度强硬,便也跟着说了些好话,“好在您阻止及时,没让尊夫人瞧见我的脸,若不然…为了大计,大人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嗯。”齐向安寒着脸,似有些心不在焉,转而问起另一边的青袍男子,“你昨日即然见过先生了,他可有话让你带到?”

    青袍男子也有些不在状态,他犹豫了半晌,才小声回道:“先生这次明说了,当今圣上…并非他心中的帝王人选。”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完,其他两人也都没什么反应。很显然,这几人早就达成了某种共识。

    齐向安问:“先生看中的人,可还是福安郡王?”

    “没错。”青袍男子点点头。

    齐向安听后却有些失望,“黎珀此人虽好掌控,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但为人自我,更是没有称帝的野心,怕是不会积极配合。”

    见他如此,青袍男子劝道:“大人莫生气,是人就会有软肋,更何况他的软肋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我等只需对那人稍稍施加些压力,便由不得他不配合。”

    听到这里,白袍男子似乎也舒了一口气,“幸好先生选的是他,也不枉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去保他。”

    青袍男子皱眉,“怎么说?”

    白袍男子叹了口气,“莳秋楼刺杀圣上的小厮,是福安郡王派过去的。”

    齐向安与青袍男子俱是一惊,“什么?!”

    说到这里,白袍男子也有些郁闷,“若是一击即中便罢了,奈何他手底下的人不得力,不仅刺杀失败,还留下了千秋阁的匕首。这下可好,以千秋阁和郡王的关系,皇帝直接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他说完又补充道:“幸好我之后又派了几个锦衣卫再去刺杀了一回,也算是把矛头转移到锦衣卫身上了。这回我派出去的刺客足有七人,个个都是精锐,黎靖北即使死不了,事后也不会把主要目标对准千秋阁,届时我再从锦衣卫中揪出几个替死鬼,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蠢货!”

    齐向安听完,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这怒火显然是对着福安郡王的,“皇帝微服在外,仅带了两名随从,如此大好的机会,他把握不住就算了,竟还留下了把柄,当真是愚蠢至极!”

    他摇了摇头,神色愤懑,“如此庸才,难堪大任!先生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了?”

    白袍男子见他对先生的指令颇有微词,不满道:“先生办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也别想那么多,我们依令办事就是。”

    眼见两人似有争起来的迹象,青袍男子咳嗽一声,神情中有些疲惫,还带了点焦急,“二位大人,先生的话我带到了,我家里还有些急事,就先告辞了。”说罢起身一躬,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青袍男子离开后,白袍男子的面上也终于浮起了担忧,“他亲家的罪名如今算是彻底坐实了齐大人,您说皇上会死咬住他不放吗?”

    “不知道。”齐向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箭美人这块儿的产业是先生多年的心血,他必须得守住。”

    他望向青袍男子离去的方向,眼神阴狠,“若是守不住,皇帝又穷追不舍,那我们也只能弃卒保帅了…”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百官惧你,却也憎你。”……

    临近年关,建安街头人声鼎沸,萧鼓沸腾,往来尽是贩夫走卒。

    望着喧哗的街道,唐璎感慨万千。时隔两年,她又回来了,建安还是那个熟悉的建安,阅苑琼楼,府宇林立,甫一踏入就似入了一场锦绣织就的幻梦。

    “沈姐姐,就送到这儿吧,多谢。”她让车夫将马车停到都察院的正门口,拿出银钱递给车主。

    车主名叫沈槐,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早年间嫁给了维扬的一家大户,可惜夫家英年早逝,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眼看着快过年了,沈槐想着自己独身一人守在维扬也怪孤单的,便向婆家告了假,来建安陪弟弟过年。唐璎在灵桑寺当尼姑的时候曾替她夫君超度过,沈槐一听她也有北上的打算,便主动邀了她一道。

    眼见钱袋子递到了自己跟前,沈槐连连摆手,“妙仪姑娘,你往昔在灵桑寺帮了我那么多,我哪儿

    敢收你的钱呀。”

    她将钱袋推了回去,“捎带你不过顺路的事儿,你也太客气了。”

    唐璎笑了笑,扣住她的手,“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一时彼一时,我早已不是出家人,自然也不该再享受出家人身份的红利。姐姐好心捎带我来,若按世俗法来算,我是该付你钱的。况且…”她凑近她小声道:“令弟最近不是在备考国子监了吗,这里头还有我为他请的符呢。”

    沈槐原本还想推拒,一听袋子里有唐璎为弟弟请的符,又有些犹豫了。

    唐璎继续劝道:“里头的钱不多,若无姐姐,我还得雇马车过来,马车可不便宜呢。我手头确实拮据,正因为当您是亲姐姐,才厚颜给自己减了不少,姐姐不会介意吧?”

    这话沈槐听的心里舒坦,爽快地接过钱袋,“我自然是不会介意,就怕你跟我客气呢。”她望向都察院的牌匾,心里有些打鼓,“不过妹妹啊,你要寻的亲人当真就在这里头?我瞧着这地方怪瘆人的”

    她凑近她小声道:“我听说在这里头任职的,做的都是些得罪人的事儿,妹妹同这些人打交道可要仔细些。”

    唐璎苦笑,看来都察院喜欢得罪人的“威名”远播在外,以后的路怕是不太好走。她十分庆幸自己没把前来任职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对沈槐也只说是过来来寻亲的,不然她到不到得了这地儿都说不定。

    “沈姐姐放心,都察院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危机四伏,我会好好应对的。”

    沈槐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见唐璎态度坚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一转眼瞥见这姑娘冻得生疮的手,沈槐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副手套,递给她,“我知妹妹品性高洁,不肯平白受礼,这双手套我已经戴了七年了,也算不得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她拍了拍唐璎的肩,“经此一别,你我不知何时还会再见,妹妹为我请了符,这副手套便当作临别赠礼吧。”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瞟了唐璎一眼,生怕她不肯收似的。

    唐璎接过手套,触手光滑,质地上乘,虽然瞧着有些老旧,却没有破损的痕迹,想来被人保护的很好。想来沈槐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才有此一赠,不由心中一暖。她温和地笑了笑,不再客气,“多谢姐姐,我收下了。”

    辞别沈槐后,唐璎套上手套,皮毛的暖意瞬间将她包裹住,皲裂的手掌似乎也恢复了些许痛感。

    她望向脚下的鞋,不由感到一阵惆怅。一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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