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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建安幻》 40-50(第9/17页)
热爱打猎,大人便带着他一块儿去了。”
经历司
……
唐璎皱眉,“夫人可否让我见见仇大人的随从?”
仇夫人点头,“我替你去唤他。”
仇瑞的随从名叫小硕,方圆脸,五短身材,看着还有些佝偻。
唐璎问起他狩猎当日的情况,小硕道:“那日大人带着新来的经历一同外出打猎,途中误射一鹰,偶然发现那鹰腿上似乎绑了一张信条,那鹰被大人擒着似乎有些不大舒服,挣了挣,那信纸便掉了下来。”
唐璎抬眸,“那信纸有问题?”
小硕点点头,似是意识到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道:“那信纸的一角留有印章,我隔的远,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我听大人说,是刑部尚书的用印”
他顿了顿,“大人起初还有些犹豫,觉得私拆他人信件的行为很不礼貌,正准备将鹰放归时,又想到寿御史被刑部那群人稀里糊涂砍头的事儿,还是将信打开了。”
他说的寿御史应当是福建道巡按寿安康,至于刑部尚书…唐璎皱眉,又是他…
傅君这人有点儿意思,身份上不仅是是漳州知府李有信的女婿,更是大理寺卿齐向安的孙女婿。
李有信自不必说,被寿安康抓到私贩禁毒的证据后,于狱中自尽了,至于齐向安…据朱青陌生前交代,藏在他背后指使他敛财的人似乎正是齐向安,如此想来,这个傅君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刑部、大理寺原来仇夫人所惧怕的三司,竟有两司的当权者都涉入其中,难怪仇瑞回家后那般谨慎
唐璎拧眉道:“那封信呢?”
小硕回:“大人让新来的经历大人带走了。”
“他人呢?”
小硕皱眉,似是有些为难,“我也不认识,大人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都察院的经历司……
唐璎呼吸一滞,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难怪姚半雪处事那般谨慎,难怪黎靖北不肯将案件移交给三司,原来不止刑部和大理寺,竟连都察院都被渗入了…
“你可瞧见那信纸上写了什么?”
小硕思索片刻,道:“信纸展开后,除了那方模糊的官印外,我只瞥见其中一角,上书”龙骧卫千户“五个字,至于那千户的具体名讳,我也没大看清”说罢,似也觉得有些后怕,忍不住跟着打了个寒颤。
龙骧卫是上十二卫所中的其中一支,与锦衣卫一样同属天子近卫黎靖北在莳球楼遇刺就是锦衣卫做的,如今又来了个与刑部勾结的龙骧卫
唐璎深吸一口气,他这皇位怕是坐得不太稳啊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谁说的,我也站了她——……
这时,周年音和李书彤回来了,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尤其是看到仇夫人时,俱是微微别开了眼,不忍对视。
唐璎心下了然,对仇夫人柔和一笑,“夫人,您同我们说了这许久的话想必也累了,一会儿仇夫子就回来了,我们若还有疑问可以向她请教,您先去歇着吧,不用管我们。”
仇夫人面露茫然,似乎对“仇夫子”这一称呼还不太适应,转而又想到唐璎是书院的学生,那么“仇夫子”指的应当是她女儿仇锦,遂放下心来。
“好。”
仇瑞去世后,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时常头晕体乏,精神恍惚,方才一激动,一时竟疲乏至极,便也不再推辞,吩咐家丁给几人看完茶后,去后厢房歇着了。
仇夫人走后,唐璎便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分享给了周、李二人,又问:“你们这边如何了?”
周年音和李书彤对视一眼,竟似有些难以启齿。
李书彤镇定道:“我们在茶楼里守了两个时辰,终于遇上了那位目击者。”
她皱起秀气的眉毛,“那人是个老秀才,因乡试屡屡落第,便也歇了读书的心思,这些年一个人领着官府的粮银勉强度日,他所求不多,日子过的倒也简单,每日也就临临字,遛遛鸟,再去茶楼里喝喝茶。”
唐璎点头,李书彤抿了一口茶继续道:“那日戌时,那老秀才如往常一般去了茶楼,忽然瞥见二楼的包间内进了两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仇大人。去年他家良田被京兆尹的人侵占时,他申诉无门,是仇大人帮的他,是以他对仇大人印象深刻。此外,他说另一位与仇大人密会的人”她顿了顿,神情凝重,“是个女子”
唐璎手一顿,果然…方才她二人进来时神色就不大对,尤其是当周年音看到仇夫人时,眼神还有些躲闪,想必是产生了跟仇夫人一样的猜测
周年音咬了咬唇,补充道:“御史的身份本就敏感,更何况是私会女子的秘事,弄的不好就会被说成狎妓,落得跟陈大人一样的下场。那秀才似也是知道这点,仇大人与他有恩,起初我们问话时他还支支吾吾的,直到书彤拿出金虎令,跟他说起仇大人去世的事儿,声称我们是官府派来的人,他才愿意配合。”
唐璎不置可否,心中那根无头的线似乎终于理顺了些,又问:“你们可打听到那女子的相貌了?”
周年音蹙眉,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书彤道:“据那秀才所说,那女子一身官服,身材高挑,不苟言笑,看上去冷冷的,擦身而过的瞬间能闻到淡淡的熏香。”
这般形容…唐璎顿了顿,低喃了声“月夜。”
甫一听到这个名字,另外两人也是一顿,李书彤不解,“仇大人为何会在临死前密会一个女官?”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这样的结果象征的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周年音突然一惊,看向唐璎:“你方才说仇大人生前替友人还了不少债,还是几个月一还的这种,他不会是…”
唐璎知道周年音想说什么,她跟仇夫人一样怀疑仇瑞养了外室。
可即便如此,她却是不大愿意相信的。唐璎虽然不了解仇瑞,可对月夜的脾性还是多少了解点儿。月夜在东宫的那四年,性格寡淡,处事小心,从不会刻意去巴结谁,也包括她这个东宫最大的女主人,当初唐璎正是看上了这一点才将月夜选做了自己的侍女。
试问这样一个人,又如何愿意低下头颅做小伏低呢?
李书彤似也觉得周年音这话说的不大妥当,轻斥道:“年音,我们人还在仇府,没证据的事儿别瞎猜。”
周年音不忿,但见唐璎没有表态,只好嘟囔了句“好吧。”
“这可不一定是瞎猜哦。”
门口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四人回过头,是一身纨绔打扮的孙尧,他执着一柄金丝折扇,语气中是漫不经心的恶劣,“葛大人和仇大人的死相隔足有一周,而仇大人与月夜却几乎是前后脚死的,你们说他俩没点儿奸/情,谁信呢?”
这话一听,陆子旭不乐意了,俊眉一弯看向孙尧,笑得不怀好意,“燕春楼、香衣坊、云潇馆,嗯…若是我将你常去的这几个地儿告诉孙大人,你说他会如何做想呢?”
此话一出,周年音、周惠、李书彤几个女子皆向孙尧投去嫌恶的目光,孙尧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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