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侯府嫡子: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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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少年,是不是死了就死了,没人知道他死在哪里,没人会在乎他……

    十岁的夏枢脑补了少年的心酸过往以及可怜处境,一咬牙,闷头扎进了黑漆漆的水里。

    河水冰冷刺骨,一跳进水里,夏枢的腿脚就一阵剧痛,抽起了筋。

    他从小到大最怕疼,不过是片刻功夫,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好在洞虽深但范围小,他咬牙忍着疼,一路下潜,很快就摸到了下沉的少年。

    少年还有些意识,只是没力气再挣扎,两个人一通纠缠之后,便相互抱着,游出了水面。

    趴在河边,劫后余生,少年尚未开口感谢,夏枢便再也忍不住,抱着腿脚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哭得那个撕心裂肺,叫少年吓了一跳,急得忘了礼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担心道:“哪里受伤了吗?”

    夏枢失去花花本就伤心欲绝,可是为了避免被人听到哭声,他一直不敢在家里大哭,此时从河里爬上岸,腿脚抽筋剧痛,浑身冰冷刺痛,再想到花花已经离他而去,深觉人生凄惨不过如此,于是眼泪也如同决堤的大河,奔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我以后都孤零零一个人啦。”他对着眼前的陌生人大哭道,眼泪在眼眶中疯狂聚集,遮掩了视线,叫他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

    不过十岁的夏枢也不在乎这个,他哭得浑身发抖,内心凄凉无助:“我的花花死了,没人会陪我啦。”

    少年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花花是什么,我再送你一个,你对我有救命之恩……”

    “我不要!”夏枢哭着拒绝:“我只要花花。”

    少年顿时很为难。

    “但是花花却只能活十来年。”夏枢想到花花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哭得更大声了:“它今天抛下我就走啦!”

    说着,他便爬起来,踉跄着往芦苇丛里走:“我要花花再陪陪我。”

    芦苇丛里,花花的尸体已经僵硬,等少年通过触摸知道了所谓的花花是什么之后,沉默了。

    夏枢抱着花花一通哭,哭得嗓子哑了,眼眶发烫再也流不出眼泪之后,就放下花花,开始给花花挖坑。

    “你知道花花埋在哪里,若是花花的尸体不见了,我就去收拾你。”夏枢脑袋昏昏沉沉的,将花花埋好后,便开始“威胁”眼前的人。

    “我不会的,我什么都看不到。”少年语气平静。

    “也是哦。”夏枢松了口气,抓了抓脑袋,看向少年:“那你怎么回家?”

    这是他救了人之后,第一次分出心神认真打量少年。

    少年的个儿很高,像一棵挺拔的青松,气质卓然非凡。

    最关键的是,他长得也很好看。

    纵然浑身泥浆,脸上也脏兮兮的,但那眉眼是夏枢一个乡下双儿见所未见的漂亮。

    夏枢仅一眼就看痴了。

    他脸颊热的烫人,脑子懵懵的,嘴巴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也不知脑子哪根筋断了,他一把抓住身前人的胳膊就往前拖:“你跟我回家吧。”

    少年感受到他一直在打冷噤,胳膊动了一下,却忍住了没把他甩开,只悄悄移动了下脚步,站在他的上风向为他稍稍挡了些冷风,眉头微蹙:“跟你回家?”

    “嗯。”夏枢突然来了劲头,一扫之前的颓意,露出个大笑脸:“我救了你,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许吧。”

    少年:“!!!”

    记忆中在夏枢的死缠烂打之下,少年最终应下了以身相许。

    不过没等夏枢高兴地把人拖回家,少年便摸摸他的脑袋叫他赶紧离开去看看大夫,说来接他的人快到了。

    夏枢那个时候才知道少年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没人来救他,他只是为拖延时间对凶徒们撒谎罢了。

    少年和他不一样。

    他同病相怜的对象搞错了。

    不过既然少年已经应了以身相许,还亲昵地摸他脑袋,夏枢特别满足,也特别满意这个“未过门”的夫君,根本不在乎这些了。

    他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少年询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还有一瞬间清醒,羞于提起自己叫狗

    蛋儿,就当场瞎编了个名字“霸王”。

    只是高兴没多久,他的意识就陷入了昏迷。

    浑身发烫,气息不畅,身体虚弱的如同如同浸了水的棉花,看着轻飘,实际上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来气。

    耳边时不时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在下无能……”

    “身子本就体寒,腊月寒天跳进冰窟窿,以后怕是子嗣艰难……”

    “老夫能做的都做了,醒不醒得来,还是要看病人自己。”

    “皇上派了太医过来……”

    “长公主带着元宵来赔罪了……”

    “切断栏杆叫二少爷掉下未央湖的人抓到了,不过什么都没审问出来,那人便服毒自杀了。”

    “二少爷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了……”

    “褚源打断了元宵的肋骨,他还冲进皇宫,叫皇后给一个说法……”

    “现在朝堂上乱七八糟,都在弹劾褚源,要皇上治他的罪。”

    “小枢,你再不醒来,褚源他要疯了……”

    夏枢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的话语,心中顿时着急。

    褚源身份特殊,他可千万不能去惹怒宫里的那两个。

    那两个虽然一直在捧杀褚源,但真受到冒犯,他们只会比旁人更想要褚源早些死。

    夏枢急得满头大汗,想告诉褚源自己没事,劝褚源莫要冲动,但无论怎么努力,他都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褚源!”他着急大喊,脸憋得发烫,却依旧睁不开眼睛。

    他挣扎着想摇醒自己,但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他越发着急,使劲晃了晃脑袋:“褚源!”

    然而脑袋昏沉发烫,声音嘶哑干涩,一动,便眼冒金星,嗓子疼痛,他赶紧又摇了摇脑袋,大喊了一声,想借着疼痛把自己弄醒,然而这一次,他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夏枢是被人吵醒的。

    脑袋重得如同压了千金重的铁锤,又疼又让人犯恶心。

    但让他更恶心的是外面王夫人的尖叫声。

    “别以为救了我儿,就可以离间我们娘俩,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叫你们好过。”

    “我不在这里跪了,你跟我回去,以后不许再来打扰大嫂和大哥。”

    “不过是跳湖救了你,比得上我十月怀胎差点儿难产生下你?你这个没良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然后就是撕扯扑打的声音。

    夏枢本来就脑袋疼,外边的尖叫声刺得他脑袋更疼了。

    “褚源!”他躺在床上,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想翻一下身体,都动弹不得。

    “褚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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