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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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不虚。左少卿顾全大局,放他进案库,否则对他动粗,反招祸事。”

    “正是……我听说他外出打仗,一言不合,连皇上指派的参军都杀……”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速来积攒恶名,今日派上大用。

    第58章 退路 咫尺之间,我却觉得比当初我在处……

    大理寺的卷宗按理不能够外带, 不太要紧的我都在里面看完,要紧的,我就带了出来。

    反正也坏了规矩, 再坏一条, 对本王来说也没有什么。

    掌着灯, 我仔细再看当年纪成安的案子牵扯的所有人。

    犄角旮旯里面, 看见一个名字。

    纪成叙。

    良久, 记忆如潮水,铺天盖地涌上去。

    纪成安是处州知州, 他家里六房兄弟,当年借水患谋财, 一同被斩。纪成叙是其中一个,不是什么富商豪绅, 只是在城中开了一个书局,同父异母, 关系远, 纪成安专门找到他,借用他书局的库房,存放他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避人耳目。

    太子心思缜密, 顺藤摸瓜找到纪成叙, 才拿到纪成安中饱私囊的铁证,将他拿下。

    ——卷宗上,这么写。

    案库里面我已经查过, 当年这件案子的主办,就是唐宏升。

    纪成叙及家眷、奴仆反抗去搜查的官兵,当场被杀。

    我放下卷宗, 闭上眼,手脚突然发凉。

    纪成叙是惜梦她爹。

    纪远,纪惜梦。

    祁桁……

    祁桁双亲早逝,寄住在惜梦家。

    如果,如果马震卯真的才是贪污的主谋,太子为了包庇他,将纪家其他人可能进京告状的人都斩草除根,这样一桩冤案,竟然抹平得这样干净。

    纪家所有人都死了,他在这世间,真正孤家寡人一人。

    他是如何逃脱,又如何顶替了他人的姓名?

    当年我听别人谈及此事,竟不以为然。

    昔年故人,原来早作刀下亡魂。

    他有冤,为何不告诉我?

    他信不过我,觉得我不敢跟太子和皇后作对。还是说他认为我段景烨跟太子本来也是一路人,对他而言,我这里亦是狼穴。

    保不准什么时候我就将他卖给太子,以免自己被扣窝藏之罪。

    入夜,我睡不着,再去了一趟林府。

    本来以为还是跟那日白天一样,他在宫里忙着,也懒得再回一趟家,没想到下人通传,说他刚刚才到家。

    门开了,一个下人引我进去,似乎他家里面人不是很多,冷冷清清的,没听见什么人声。他的新邸宽敞,我对他府上的布置也不熟悉,跟着那个下人走,到了正厅。

    林承之过来,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派正经地跟我见礼。

    等那下人走了,我打断他那些寒暄的话,直接走到他身前:“祁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承之 眉头微蹙,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我查了大理寺的卷宗,你告太子和皇后,纪成远有冤情,当中牵扯到惜梦一家。你上京要为他们平冤。”

    说完,我去看他的脸色。

    他不动声色,仿佛我说的是别人的事,跟他无关。

    “你登上相位一番动作,挡了许多人的路,京中势力根基深厚,杨兆忠不过其中最大一棵大树,更多世家门阀,在朝中的枝节都被你斩了,你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能睁一只眼闭只眼的,别人去求情,你偏偏不肯抬手。”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想要你从上面倒下来?你知道不知道外面都说你任人唯亲,看不顺眼的你都要拔了,你想要在朝中一手遮天。”

    “你从中分明没得好处,却是最危险一个。这些名头传出去,你最遭忌惮。本王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朝中办事向来只站对不站错,天子之令一样朝令夕改,昨天看你顺眼明天看你不顺眼,就算你自己滴水不漏,你手下的人能滴水不漏吗?”

    “万一哪天你做错什么,口诛笔伐,万劫不复。”

    林承之敛目道:“下官替朝廷办事,朝有朝纲国有国法,不是下官能左右的。”

    “父皇借你当这把杀人剑,你就真要替他杀得片甲不留吗?他走了,谁还能够护你?你为何不想想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世间哪里来那么多公理。许多事许多人你高抬贵手,也不影响你去做你的大事。”

    林承之终于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定在我的眉心。

    “晋王殿下趁夜而来,是来教下官怎么在朝中为官。”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管他,更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顿了顿,他目光从我脸上扫走,又道:“昨日听家仆说,殿下和江大人一同到访。却原来殿下不是来替江大人查案,审问下官。”

    他又含沙射影。

    说他没有理由对我坦诚。

    我道:“林相若睁开眼睛看看,就知道这京中许多人,能对林相讲真话的,除了本王,再没有几个。”

    林承之道:“殿下有时候说许多话,都令下官觉得糊涂。”

    我只觉得心头寒凉。

    我将所有利害都倒给他,他仍然不肯承认过去的身份,仍然要跟我隔着距离,将我推在门外。

    “本王来问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肯说,没有什么。你信不过本王,本王早就应该猜到。”

    他神色微动,不语。

    “林相觉得本王的真心不值一钱,本王认了。本王只是想要跟林相说,林相有什么谋划,危机时刻,可以来找本王。你要肃清吏治,要查哪个杀哪个,本王管不了。”

    “皇后不是你以为的无知妇孺,你惹了她,她不可能不动。”

    “你有没有后手,告诉不告诉本王,你自己做主。本王比你更希望,一切都是本王,”我心头一口气梗住,呼吸没有上来,勉强将话说完,“担心有余。”

    站在门口,他跟我道别。

    烛光从头上照下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一条影子。清冷的月光之下,灯笼晃动得招摇。

    相府气派,本王形单影只站在门外,他站在门内,叮嘱我回去小心。

    咫尺之间,我却觉得比当初我在处州,他在京中,还要遥远。

    我转身向外走,几步之外,身后却响起来一个声音。

    “晋王殿下风华正茂,祁桁其人听殿下说,下官觉得不堪,殿下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我转过头,冷笑一声,“林相觉得本王多管闲事。本王死不死,又关你什么事。”

    他与我就这样,在门口对望。

    这一回,他败下阵来,先收回目光,道:“下官僭越。”

    我埋头继续走,没两步,又转过头,忍不住道:“林相慧眼,比本王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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