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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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圣旨下来了吗?”晏载两个眼睛都亮了,呼吸急促,整个人都生机勃发起来,眼睛在我桌前找着什么。

    可惜我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边上放着墨砚和笔架,他眼睛扫过,疑惑更深,仰头又在我书房里面其他位置找。

    一会儿去看书柜,一会儿去看屏风,最后又盯回来我书桌左右的两个抽屉。

    “不是。”

    被我打断,晏载愣在原地,神情变幻好一阵,走到我身前,一动不动将我看着。

    “殿下。”他开口,声音低哑,眼睛却炯炯燃着什么。

    “是本王思乡情切,回去看看。”

    第54章 抵京 城门之上,站着一位故人。……

    出门那日云气浮冉, 腾在天边,往往早上雾气重,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就大, 我行军的速度快, 所以需要更注意天气, 歇息的时间, 免得有士兵身体不适。

    我外出打仗, 朝廷派过来的粮食倒是充足,从突厥人那里也抢了不少好东西, 银钱也充足,回去的路上一路顺畅, 士兵都没有闹出什么毛病,没有耽误什么时间。

    我心情倒是轻松, 反而晏载一路上都没有怎么睡好觉,无论什么时候, 都能够感觉到他绷着神情。

    临走之前, 他与我商量好,临近京城之前的那一段路,与我分头行动。

    我率兵回朝,一路经过不少驿站, 如果有人提前传回去消息, 比如叫太子知道,按照他现在的作风,摇摇欲坠的处境, 很难保证中途不会给我设伏。

    叫上一两个刺客,下毒、冷箭、陷阱,路太长, 地方太大,什么招数都可以用上,谁也不知道一个疏忽,有没有没能够想起来的点,防不住。

    只能他率大军先行,做这个招摇的靶子。

    我回京的情况没有提前跟朝廷禀报,但我已经想好了借口——

    也有赖之前抓突厥的探子,从华宛儿那里审问出来的消息,就是京城当中有奸细,据说已经在朝廷里当了个不小的官,往关外输送了很多年情报,有关这个人的身份不详,但是其中有一些详细的特征,跟别人有不一样,需要我进京查验。

    即便查不出来,也没有什么。

    反正都是突厥人送上来的情报。

    是真是假,都是他们的计量,他们的事情,于情理上,怪我不了太多。

    我杀敌有功,我父皇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也不留情面,但权衡之术,他这么多年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不会轻易动怒,冲动做出来一些不利于大局的事情。

    我为朝廷出生入死,他要罚我,便是让天下人寒心。

    至于他心头长出来的那一根刺——

    那都是后话。

    一路走,我就一路想这些事情。

    但无论我将这些事情想得再怎么细致,仍然不能保证——我回去参合进去我大哥和我二哥的王位之争,也说不准跟擅自作主回朝这件事情,哪一件更要命。

    还有一件要命的事。

    我担心我回去得慢,林承之保不住性命。

    如果就在我回去的途中,父皇身体撑不住,我二哥一不做二不休宫变。待他登基,林承之跟太子等人,必然不可能久留。

    他对我无情,我却依然……

    这么多年放不下。

    天下事有时候都是因果两个字起的纠葛,你欠我我来讨,我欠你你来讨,也有时候,没有什么因果,只有两个字,愿意。

    我心里面对他,已经冷却许多。但他跟别人相比,在我心里总是不一样。

    他若死了,我不能原谅。

    ***

    我跟晏载分头行动,率大队兵马进京,守城的士兵必然要通知许多官吏,确认身份,但晏载本来就是神武营的人,跟京城各个地方的守卫都混得熟,这一点上应当没有什么阻碍。

    等他进了城,再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那也已经迟了。

    晏载行军在前,果然受伏——这都是他后来跟我讲的,说是有放过毒虫,还派出过死士,我虽然没有跟他一起,但往往在外面留宿、扎营,他都会假装我仍然在某个帐篷里面歇息着,这些死士就要去这些地方找,被他抓住。拒不招供,毒藏在牙齿里面,咬破之后,就交代了性命。

    最后溜掉一个,半夜回来还放了把火,差点烧掉许多人性命。

    我挑了条小路回京,路上也遇到一点情况。

    有一些伪装成老妪的探子,就在村口和山脚这些地方来回地晃荡,眼神在每个路过的人身上扫来扫去——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人处理好,快要到京郊的时候,才真正发生了一件危险的事。

    有一支队伍夜袭,杀掉我身边两个近卫,这些人各个武功高强,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他们对手,他们一眼就能够找到我——证明对我的相貌非常了解。

    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被杀了,代价是我手下死了近乎两倍的人。

    这些人身上藏了许多暗器,细如发丝的飞针,袖口里面藏着的多发飞剑,上面都淬了毒,我躲避的时候背撞到大石之上,刮破了衣裳,将背刮烂了,手臂砸在树根之上,就此扭了。

    有一个人,本来是不用死的,我活捉了他,叫手下人将他控制住,问他是谁手下的人。

    他一条腿已经被我手下的兵打折掉,单膝跪在地上,手腕被反扭过来在身后,铁骨铮铮地仍然扬着头,双目赤红,对着站在身前的我咬牙切齿。

    “篡位窃国,当诛!”

    我手下的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也还是刚才将本王都暗算的那一块大石头,石头中间有一个棱柱状的凸起,也将他的脑袋砸了,可能是我手下的人手劲太重,也可能是他自己运道不好,专门撞上了要害的位置,就这么死了。

    死之前,他还断断续续地在喉咙里面骂。

    因为太小声,本王懒得听,所以没有听到。

    但我手下的人听到了,又打了他两个耳掴。我叫人住手。

    虽然死人我也看过不少,但是我仍然看着他的尸体,好一阵。

    他与我素未谋面,素不相识,却愿意豁出性命要杀我。

    他固认自己的想法,好像比我还了解我一样。

    世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

    因我也受了伤,一动身身上就发痛,脚程慢了许多,比预计的时间晚一点抵达京城。

    我驾马立在城门之外,看见城门之上,站着一位故人。

    他穿着一袭深紫色朝服,双手背在身后,曦光之中,光风霁月,不染尘埃。

    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游走几个春秋,眼角眉梢,都雕比从前更加锐利。

    城门之外,我离开时候尚绿意笼罩的几棵大树,如今已经叶片凋零,风吹过来,细碎的橙黄就从枝头打着旋乱掉,干枯的树干如肃杀的士兵一样,就这样在两侧冷冷地立着。

    他站在最高的高处,风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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