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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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朕让礼部亲自帮你去办,天下最贵,你我亲如血脉共连,不分你我。”

    第65章 叛乱 “如此紧要,为何不早说?!”……

    贺栎山的婚事定在来年初春, 礼部的人替他算了,一个吉日,逾越规制, 礼部的人来劝我, 我没听劝。

    皇后下狱之后, 跟林承之一块在大理寺问审, 许多罪名她都不肯认, 我忙于案牍之间,也没有功夫去管她。

    外地的折子传到京城, 途中耽搁,有时候上面写的内容, 报过来已经晚了。

    有的官报信的速度,还没有那些天南地北走街串巷的货郎灵通, 消息从外地一路传到京城,再一路传到京城的官耳朵里, 最后又麻烦一遭, 才到我面前。

    都比外地来的折子快。

    我在宫中独揽大权,某种程度上说,也不过我已将耳目交给别人,朝中那些大臣, 不说给我听外面的事, 或者有心要瞒,上上下下恐怕偏偏我不知道。

    所以朕重新设立了一个听政司,与六部平起平坐, 专查民情,以及监督谏议朕手下的官。

    这件事情传出去,听政史给我报, 说下面的官员皆胆寒不止,列出来哪几个哪几个官,喝酒吃饭的时候议论这件事,说我坏话。

    听政司的人急于立功,顺便挟了一点私心,写上来的人其实我从前也有过一些了解,不完全是那样秉性,被他们说得马上就要犯上作乱,跟林承之是一个路子——当一个人作恶到某种程度,便能成为一个说法,譬如貌若潘安,就是说美到极致,逆心堪比林承之,就是恶到极致。

    称作,若林之人。

    几个老臣被点在名,朝堂之上跪下来说冤枉。

    人闲下来就爱议论一些有的没的,也不必都往心里面去。这种东西,说完全没说,也未必,说了么,也或许没那么严重。朕说这几位是忠臣,朕不信,听政史渎职滥权,就将听政史革职,换了一个新人上去。

    朝堂之中风起云涌,被我搅得一塌糊涂。

    之前那个听政史叫柴蟠,因为办事不力,革职之后扔进大理寺还在调查。

    朕去看过他,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缩在干草当中,见了朕也不起来行礼。

    他脸别过去,眼睛没有看我,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不忿,“臣愚,以为皇上看重臣。原来皇上借臣当这个靶子,杀鸡儆猴,皇上拨乱反正完了,便觉得臣这个靶子碍眼了。”

    转过头来,他直视我眼睛,似乎我不说话也惹恼他,比刚才还要咄咄逼人。

    “皇上不过想要借听政司的手拔去太子和皇后在朝中的人,臣报上去,皇上只处置愿意处置的人。臣替皇上无孔不入,朝堂之中怨气横生,皇上倒过来将臣革职,成全皇上一片好心,皇上拿臣的命去抚贴皇上看重的大臣,皇上是仁君,臣是奸臣。”

    “知道臣的下场,下一任听政司便不敢再像臣这样尽心卖命——皇上告诉臣想知道这些大臣府上秘辛,却原来皇上根本不在乎。皇上这一招,压制听政司威风。”

    “臣忠君报国,纪成安的冤枉得以昭彰天下,臣比纪成安冤,只皇上不觉。”

    若非他权欲熏心,借手中权柄打击报复,也不会如此下场——找他过来,本就知道他的为人。

    人总是这样,都觉得自己最委屈,最冤枉。

    “朕不杀你。”

    我说完,他就怔住。

    一会儿,诚惶诚恐起来跟我行礼。

    我说要把他外放,过来是支会大理寺不用审了,多耽搁时间。

    他叩谢隆恩,说刚才说的都是他自己心胸狭窄才胡乱揣测,其实我做的都对,他可以理解。

    临走的时候,他跪在地上,说他还有一件事情要报,但是要我恕他无罪。他蹬鼻子上脸,我退一寸,他就进一尺。

    此人素来如此。

    “报吧。”我说,“站起来说。”

    柴蟠站起身,“臣搜集到安王贺栎山,身边有一个叫茶生的亲信,此人从冀州来,其实是贺初泓的侄子。贺初泓当年打仗的时候伤了要害,这辈子无后,这个侄子在他眼中,跟亲子无异。”

    “如此紧要,为何不早说?!”

    “皇上独宠安王,朝中哪个不知,臣冒犯整个朝廷,都不敢冒犯安王。”

    气煞朕!

    “皇上说要恕臣无罪……”柴蟠一惊,又跪下去。

    我将他扶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朕恕你无罪,你何止是无罪,你有功。给朕说你查到了什么,一件也不许隐瞒。报上来有用的,你想外放去哪里,朕准你挑。”

    柴蟠听墙角的功夫一流,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那么多能人异士,飞檐走壁挖出来种种蛛丝马迹,东一条西一条,看起来平常琐碎,往深了却都能够连起来。

    譬如贺栎山家中养的姬妾,其实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其中有一个叫赵欢希的,是个才子,家里面受到牵连,只剩下他一个子孙,落入风尘。他跟贺栎山之间来往最多,两个人会面,却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

    赵欢希每日还会给贺栎山报那些姬妾的情况,整理府上宴客的名单,更像是王府的管家。

    譬如江起闻其实是冀州人,他爹跟老安王有过交集,家里面还藏有老安王贺铮曾经写给他祖父的一首祝词,在冀州的时候,江家跟贺家应该有过往来。

    譬如贺栎山家中专门老安王给他请过外地来的名师,小时候他在国子监功课一塌糊涂,听政司的人跋涉找过去那个名师家中,那个名师口中贺栎山聪慧,尊师重教,是个好学之人,寒暑风雨,都不曾懈怠过一日。

    ……

    如此种种,作证他跟传闻之中,品行为人大相径庭。

    他往淮隐河里边倒夜明珠的时候,也是专门挑人最多的晚上,我父皇心血来潮,刚好出宫要体察民情。

    这件事情被我父皇看到,被我父皇身边的大臣太监看到,被临安城所有百姓看到。朝野上下,都知道安王子孙不贤。

    以珠饲鱼,引为典故,笑话他。

    柴蟠说完,看见我久不发话,小心翼翼在我耳边试探出声,“皇上?”

    “其实朕错看了你,你在听政史这个职务上办得好,恐怕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有你这样细致心思……”

    往往一个人直、衷、耿,耳边许多事情就不闻不问,只顾自己,不爱探听其他人。

    钻研别人的心眼和小辫子,只能是这种人。

    “臣有错!臣渎职之错,绝不能姑息……”柴蟠跪下来,说他坚决要外放,即便留在朝中,也不再适合担当这样重要的职务,他不干。

    他决心要走,朕准了。

    只是许多情报,我仍然要他给我整理成案,容我细细再看一遍。

    在京中当官,各个都有一把刷子,譬如柴蟠虽然爱告状,但文书写得又快又好,我放他出来第二天,他的奏章就送来了我御书房。

    我对着桌上字里行间贺栎山所言所行,来来回回地看,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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