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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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辛宜看着手中的药,不动声色塞进了袖中。

    ……

    翌日,辛宜起的很早,心中压着事情,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

    她换上了最素净的浅碧色襦裙,乌发挽在身后,仅用一支不起眼的玉簪固定。周身不施粉黛,仅氤氲着淡雅的清荷香。

    刚推开们,辛宜刚要踏过门槛,就见男人一动不动,矗立在她门前,如一尊石像。

    见她出来,季桓诧异地抬眸,视线从头到脚将她打量。

    “你为何在此?”辛宜有些不悦,一大早上就碰到他,也足够令人晦气。

    季桓没有回答,这么久以来,他每日都是寅时醒来。独自一人在院中徘徊,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萱院。

    数月前,他们在此处夜夜同床共枕,水乳交融。有时他也在想,即便她恨他也好,没有爱,那,哪来得恨呢?

    这样他一直在她心中,令她永远也忘不掉。

    每日他都在此处,不进去。纵然她还没醒,但知晓她还在此处,还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今日起得这般早,绾绾可是有要事?”点漆般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还掺带些许诡异的期待。

    辛宜不禁提心吊胆,心中狐疑,莫非他真发现了什么,特意在此处等着她?

    辛宜没说话,仍像往常一般倔强又警惕地看着他,想趁他不察,一股脑将蒙汗药全下给他。

    “今日是清明,我请了海宁寺的师父来此替阿萱和阿梧超度。”

    “……”辛宜用一种诧异又惊悚的眼光看着他,欲言又止。

    该说的该骂得她上回早已同他说尽了,他怎么还不死心,一直揪着那两个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不放。

    不信鬼神,执意一条路走到黑地是他。现在他又来做什么法事,又有何用?

    “你自便就是。”辛宜实在无语,说不出什么旁的气话。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她要去十二里街的书肆寻安郎。

    本以为她会同他一起,问问她法事什么时候开始,要不要给两个孩子准备些香烛衣物。

    季桓确实没想到,她转头就走。阿梧和阿萱是他们的骨肉……

    “绾绾不随我一同去吗?”擦身而过时,季桓忽地攥上她的腕子,语气稍重。

    “大师曾言,超度时分,阿父和阿母都须在场用血抄写佛经,这样孩子们才能去往极乐,脱离苦海。”

    辛宜不耐地挣着腕子,发现挣不掉后,实在想大骂他从哪里找的妖僧,惯会胡言乱语!

    “我、不、去!”辛宜盯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是谁害得他们成了婴灵?季桓,若非你,我怎会一次又一次失去他们!”

    霎时,辛宜挤出几滴眼泪,抿着唇眸底满是愠怒。

    季桓垂下眼眸,试图遮去眸中的情绪,保留仅剩的体面。

    大掌禁锢着她纤细的腕子,见她仍执意要挣脱他,季桓抬眸,眼眸湿润,似有泪光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阴鸷又压迫。

    “绾绾,难道你不想看他们脱离往生,转世轮回?”

    “你是他们的阿母,我是他们的阿父。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矣。”

    “还是说,有了韦澈,你就忘了阿梧和阿萱,他们也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

    “疯子!你放开我!”辛宜彻底没了耐心,却又不敢洒蒙汗药,他紧紧桎梏着她,若洒空惹他怀疑不说,她也遭殃。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不会去!”

    “若真有婴灵,那就来好了,你自己种下的恶,全全都报应到你自己身上!”

    最后一下,辛宜终于挣开了他的桎梏。也不和他说去哪,只提着裙子,迈着平生最快的步伐,迅速跑走了。

    季桓依旧立在原地,努力平复着波荡起伏的心,深深吸了口气,眸光渐冷,对一旁的钟栎道:

    “你亲自跟上,看她去了何处!”

    第80章 第80章:强取豪夺像极了被男人狠狠……

    跑出郡守府的那一瞬间,无人拦她,也不再有人敢拦她。

    这么久以来,辛宜从未觉得如此舒畅,好似憋闷许久的郁气,终于尽数散去。出了郡守府的那扇门,连空气都分外清新。

    若是能将阿澈也带出来,那再好不过。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她再也不会回来!

    辛宜深深吸了一口气,虽有种畅脱顺意,但她仍不敢放松警惕。

    上次她不过借着人群,躲避了暗卫的眼线。可季桓还不是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找到她的藏身之地。

    这次事关安郎,她仍不敢大意。且季桓今日不太对劲儿,将那两个本不曾存在的孩子当成了执念,愈发疯魔。

    不知不觉,她已走到了上回的茶楼。鬼使神差地,辛宜提着裙子,依旧上了楼,依旧去了上次的那间厢房。

    今日是她与安郎约定的日子,若上回林观能安然脱身的话,今日按理说他也会在此。

    雅间的门打开了,里外巡视了一圈,却不见林观的身影。辛宜有些焦灼,正欲下楼,然楼梯才走到一半,扶上栏杆。

    林观向上抬眸,对上她从下俯视的目光。

    男人唇角带笑,依旧是上回胭脂薄粉的模样。

    “奴家想念夫人数日,夫人怎么今日才来?莫不是又有了新欢?”林观乌发半披,另一半用木簪束起,一身月白锦袍在阳光下暗纹熠熠生辉,他摇着扇子,眉眼含笑地看着辛宜。

    辛宜倒没接话,直接道:“既然来了,那就别废话,快过来。”

    “夫人这般着急?可是家里那位不行?”林观笑着打趣。

    辛宜没管他,先林观一步进了之前的雅间。

    余光留意着角落里的黑影,林观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上了楼。

    房门方才阖上,辛宜坐在案旁,屏住呼吸看着他皱眉,“为何今日洒这么多香粉?”

    “过会夫人就知晓了。”他没有方才在楼下的妖冶轻浮模样,收起面容一本正经道。

    “上回他可有为难你?”辛宜蹙眉询问,但视线却依旧盯着隔窗外。透过纸窗,她能隐约看见一道黑影,试图靠近。

    林观抬眼扫去,似乎早有预料,拉着辛宜一步步走向另一侧墙边的支摘窗前。

    辛宜虽不解,但也没有打断他。时间紧急,她不能再这里耽误太多事。

    “夫人的郎君似乎不太喜欢檀奴。”他将辛宜抵在窗户旁,看着她眸光清明,却黏腻暧昧。

    辛宜蹙眉,怎么看,林观也与那日在官署树下,问她吃不吃鲈鱼的少年相差巨大。

    怪不得连季桓和钟栎都会认不出来。

    此时此刻,两人的影子正交叠在支摘窗上,逐渐合二为一。

    胳膊上忽地传来一阵掐痛,辛宜轻呼了声。

    听到一声娇颤,窗外的影子明显愣了片刻。

    “快,正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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