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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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求之不得。

    “绾绾,我随你一同做吧,你脖颈的伤还未好,竹条湿重,不宜使力。”

    怕惹他怀疑,辛宜没再拒绝,任由他自己决定去留。

    “爹爹,你能变回以前的模样吗?”小丫头窝在辛宜怀中,警惕又期待地看着季桓。

    辛宜愣了瞬,想起前不久她刚与阿澈说过,那人并非她的阿父。

    不过这回阿澈既然错认了,也算弄巧成拙。辛宜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季桓顺着她的话,眸中的笑不达眼底,但转瞬见辛宜面色的不快,这才逐渐温和道:

    “无论阿父变成何等模样,阿父都会对阿澈好。阿澈不喜欢阿父吗?”

    “阿澈喜欢爹爹,但阿澈更喜欢爹爹以前的模样,阿澈不喜欢爹爹变成现在的样子。”

    “变得和阿澈不一样了。”

    “……”

    原本充满阴霾的心境在听到这句话时,忽变得柳暗花明。

    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一旁默不作声的女人冷冷道:

    “童言无忌。”

    “绾绾,阿澈肯与我亲近,我自当求之不得。”着人将碗碟收下后,季桓忽地坐到辛宜身边,着手取药。

    季桓在此,她还抱着阿澈,着实无法自己上药。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时刻,都仿如负重前行,压得她喘不过气。

    感受到脖颈的凉气,辛宜吸了口气,旋即侧过脸,不愿看他。

    季桓倒也未介意,拿着包了绢稠的玉匙,轻轻沾上泛红的伤口。

    也不知如何,那日她吮吻过的地方,虽被玉簪刺破,但依旧泛红得紧。就算用上了凝痕玉膏,也依旧未消。

    他的痕迹,依旧在上面,在她的身上……

    季桓盯着那红痕,点漆般的眸子愈发兴奋,若非绾绾身子有恙,他会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下,绘出更绚烂的红霞……

    炽热的目光如芒在背,辛宜暗暗攥紧指节,不待他完事,忽地抱着阿澈起身。

    “嘶~”意料之中的疼痛从脖颈伤处蔓延,辛宜当即怒道:

    “素问——”

    她早就忍不了了,若非为了她和安郎的事,她才不愿在此处多带片刻,甚至还与他周旋应付。

    “绾绾,抱歉,我弄疼你了?”男人也迅速起身,仔细看着她的伤口,似乎还想抬手触碰,又被辛宜躲过。

    “你放下罢,令君大人未曾做过这些小事,也非做此事之人,这般只会平白令我疼痛,给我添堵。”

    她的话丝毫不留平面,季桓心下了然,但依旧温和道:“绾绾,旁人照看你,我不放心。我只想多为你做些事情。”

    “我说过,不用你替我换药。可你呢?依旧不听我言,依旧我行我素。”

    “你从未把我当成一个人,从未尊重过我!”

    “此处的辛宜,不过你欢喜时可随意逗弄,恼怒时亦可任性威胁的玩物而已。”

    一席话如同刀刃般,再次刺向他的伤口,季桓诧异地看向她,委屈又不可置信。

    “绾绾,你怎能这般想我?”他忽地叹了口气,看着她剑眉紧锁。

    “除了年少时与阿母在乱世逃亡,我季桓从未做过小伏低向旁人低头。”

    想起过去那些不堪,男人眸色忽冷,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继续道:

    “哪怕是季选曾想要了我的命,将我送至赤山之乱正盛的并州,我也未向他低过头。”

    又觉得语气太冷,季桓面色缓和了几分,“你我总归是夫妻,往后很长,我想对你好,疼爱你,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余光瞥向直直盯着他的阿澈,季桓面色愈发温和,旋即笑道:

    “我亦会做一个合格的阿父,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熙和的日光穿过格窗,落在他们身上。若不知实情,定然觉得他们一家三口福乐安康,幸福美满。

    看见他那副嘴脸,辛宜却只觉得想吐。

    但她亦知凡事不可做过了头,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这样反倒更加麻烦。

    辛宜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眸。

    正好季桓吩咐去取竹条等物什的人也到了,他就坐在辛宜身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目露期待。

    辛宜哪里会做什么灯笼,不过是随即提的一个借口。近日来,吴郡每晚都会有灯会。

    只要她寻着带阿澈去看灯会的机会,她自会将阿澈送走。届时,无论季桓如何逼她,她再无后顾之忧,只待她寻了法子脱身,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

    辛宜正踟蹰

    间,阿澈看着季桓,开口道:

    “爹爹,今年阿澈就能有两个花灯了。”

    季桓听这莫名其妙的话,有些疑惑,却见下一瞬,小丫头又开口道:

    “阿娘说了,今年为阿澈做一个兔儿灯,爹爹今年……会做什么灯呢?”

    做花灯一事于他而言本就不算难。幼时在洛阳,因着与同伴打赌输了,要他亲手做一盏灯笼送到东宫,给定昌世子。

    “阿澈喜欢什么?”长指拿起竹条,在季桓手中逐渐成型。

    “只要是爹爹做的,阿澈都喜欢。”

    折着竹条的指节一顿,季桓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若有所思。忽地心下酸涩,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他并非韦澈的生父,她眼中的父亲,是他厌恶又羡慕的韦允安。

    而他亲生的阿梧和阿萱……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阿娘,今年也有灯会吗?”看着一朵荷花在季桓手中很快成型,阿澈愣愣看着,开口道:

    “有。”不待辛宜开口,季桓回答道。

    他手上功夫确实迅速,见他做了花灯,辛宜也不动了,省得过会被他拆穿。

    男人的余光打量着她,见她没有动作,心底不由得涌上股失落。

    “若阿澈想去,阿父可带着你与你阿娘一同前去。”他温和的看着阿澈,余光依旧紧盯着辛宜。

    “真的?”阿澈眸光激动,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抬眸看向辛宜。

    事情正在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辛宜面上却不敢丝毫放松。

    “若绾绾担忧你和阿澈的安危,届时我会多派些暗卫,保护你们的安全。”辛宜见她依旧不松口,旋即道。

    辛宜垂下眼眸,急忙遮掩去眸底的慌乱,袖中的指节紧紧攥着,暗骂他坏事。

    “保护?”辛宜反问道,“我并未同意与你前去。何况,你不过又是为了监视我罢了。”

    她的话倒提醒了季桓,上两次不欢而散的事。她去寻欢作乐,他下一刻就能带人赶到。包括为两个孩子超度的日子,她去了何处见了个人甚至做了何事,他了如指掌。

    “绾绾,之前确实是我的不是。”刚想继续说,此番也是为了她好,季桓揉了揉额角,怕她又误会他的好意,旋即止住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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