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疯山锁春》 90-100(第9/17页)
来荡去,令她愈发昏沉。
熟悉的记忆蓦地浮现在脑海,正是她“小产”那时,也是这般昏沉,被他趁虚而入。
长指陷入肉里,趁着季桓还未过来,辛宜摇摇晃晃地起身,摸索至坐屏前的香炉旁,喘息着,将那香炉踢到。
哐当一声巨响,下一瞬,男人已行至她身旁,点燃了灯烛。
“季桓!”辛宜气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扶着坐屏,怒道,“你给我下了什么?”
季桓倒是面不改色,抬手去扶她的脸颊,却被辛宜猛地一掌拍落,手背上残留着带着痛麻的红痕。霎时,快感直冲心头。
季桓压抑住心中隐匿的疯狂,慢慢靠近。
“到底是什么?”直起的腰身再一次软下,辛宜又俯身,周身的软绵令她再难站直。
“沉春散。”男人绾绾开口。
“……”
辛宜艰难地抬眸,愠色盈目,却因身上的异样,眸中水光涟涟,仿如含波春水。
“季……桓!”
“绾绾,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隐秘的愉悦再难压抑,有了昨日的如登云霄,季桓再难自持。
当即将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床榻。
这是他特意令程歧配制的沉春散,可燃在香炉中,他事先服用了解药,故而无事。
放在香中的沉春散,比当年宋雍和辛违给他下在酒中的药性更烈。但不会损伤身子,只会将心中的欲念放大百倍千倍。
与他当年中的沉春散不同,他那时药性每隔七天发作一次,发作七次后自会消退。
而辛宜这次,每晚都会发作,待欢合七日后,也会解。
他此番而为,只想她能尽快怀上他们的孩儿。他粗略算过,在他手中,阳羡最多能再防守十日,他没有时间了。
铺天盖地地吻密密麻麻地落下,药性强烈,辛宜失了理智,转而开始缠着他,尽情供他耕耘播种。
接连几日,白日季桓在城中坐镇,指挥郡兵抵御乔茂的攻城。待暮色四合,则回到客栈,与他心心念念的妻共赴巫山,抵死缠绵。
阳羡郡再如何也是扬州的地盘。前几日,乔茂似乎有所顾虑,只大军压境围在城外试图恐吓他。
季桓并未在意,派人加固城防,做好准备。他虽不在意阳羡,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下一番。
乔茂见季桓不为所动,遂派人架了云梯,射了箭雨,甚至挖掘地道,也要攻城。
乔茂自诩扬州之主,为了扬州的民心,也不会上来便贸然决水攻城,届时河水淹没的,仍旧是扬州大片的良田土地。
与阳羡郡不同,冀州过去深受胡人侵扰,百姓天生便对胡人恨之入骨 。当年他将邺城引入局中,便料想过结果。是以,他再领兵杀回邺城时,百姓只会对他箪食壶浆,夹道相迎。
这十日,他赌得就是乔茂的胆量和手段。
至于阳羡城中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他不会再给他们机会联络乔茂。
……
暮春将近,梅雨渐袭,淅淅沥沥的雨滴打落在芭蕉上。
陈绿香今晨采了一小框樱桃送进来,辛宜枯坐在窗台前,看着浓绿欲滴地芭蕉,眸光无神。
已是第六日了,每日夜晚她都会变成恬不知耻欲求不满的模样,勾着他的脖颈,同他在极致的欢愉中沉沦,纵然这非她本愿。
身上的痕迹日复一日,旧痕才消,新痕又至。密密麻麻的,青红交错。
霜白的衣袖滑落,露出纤细手腕上的片片红痕,辛宜神色怏怏,气恼地拂袖,伏趴在桌案上。
季桓当真是疯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沾了雨的芭蕉叶水光澄亮,在雨滴有韵律的击打中一震一颤。若她未记错,安郎最是喜爱芭蕉。
衣襟被泪水沾湿,风雨飘进支摘窗,在她的脸庞上留下一阵湿冷,冷风灌进脖颈。
辛宜也拿不准,她到底会不会真怀上季桓的孩子。若实在不幸,孩子在她腹中,她有的是法子拿下。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一个有着季桓血脉的孩子,从她腹中诞生。
傍晚时分,雨势渐大,混着狂风,愈发有助长成暴雨的迹象。
季桓立在窗前,盯着夜色中的雨幕,若有所思。
倘若雨势变大,不待乔茂决水攻城,届时窦水,凝水水位上升,阳羡的城内城外一同发水,不攻自破。
男人剑眉紧锁,握着窗沿的指节渐紧。一阵冷风吹来,他垂眸掸了掸衣袖。
倏地,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竹篮中的饱满红润的樱桃上,男人眸光忽地暗了。长指捻起一粒樱桃,薄衣乍破,汁液横生,指尖残留着深紫泛红的汁水。
好似许久未曾尝过樱桃是何滋味儿。鬼使神差地,他又捻起一粒樱桃,送入口中。
恰在此时,房中隐忍的嘤咛声渐起。容不得他多思量,季桓当即收回思绪,寻着声音,入了榻。
“滋味如何?”交吻过后,季桓看着水波荡漾的目光,温存询问。
指尖陷进肉里,紧攥着留下月牙。辛宜仍残留着一丝理智,侧过眸咬着唇瓣不回。
暮春正是吃樱桃的季节,奈何樱桃娇嫩脆弱,如寻常般含在口中怕是会化。
“如何?”一阵浪潮迭起,季桓不死心,又继续询问。
“不如何!”辛宜发出一阵闷哼,咬牙切齿地回应,“比之我夫,远远不及!”
“好!”季桓冷笑着,周身沾染水气湿意,随窗外的暴风骤雨声,一同入内。
……
阳羡城外,乔茂坐于帐内,目光穿过帘帐,望着倾盆雨瀑。
“家主,雨势太大,军中不少士兵淋雨生了高热。属下在想,是否要等雨停了再围城?”乔茂帐下一主簿建议道。
乔茂眯着深邃的眼眸,思忖着,若雨势一直不停,阳羡城陷入洪灾,届时不攻自破。季桓定然也能想到这茬。
他围城的目的,就是要耗死季桓。待围个数日,阳羡城中米粮尽断,季桓自会出城投降。
同时,也为防着郭晟和荆州蔡钧。郭晟陷入那勒作乱的外患中,自顾不暇。蔡钧若保持中立那再好不过,怕就怕,季桓与蔡钧联手,谋取扬州。
“且再等等,过了今夜,雨势若再大,便后退三十里!”
“另外,吩咐那个孽障,既然到了荆州和扬州的地界,那就守好家门。若季桓逃到荆州,我唯她是问!”乔茂道。
“喏。”
主簿退下后,乔茂想起另一个人,问向身旁的侍卫。
“韦允安近来可算安分?”乔茂眯起眼眸,“怎么,他还不肯说?”
“他……重伤醒来,好似失了记忆。”侍卫犹豫道。
“失了记忆?”眸光藏着杀意,乔茂冷笑着讥讽,“可真是时候。”
“无妨,先将人好看,待我攻下阳羡,捉了辛违之女,合该是他来求我们之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