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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尊首辅养成记(科举)》 60-70(第6/14页)
到一股药味,越往前走药味越浓,这药味就是从张家冒出来的。
杨思焕这个一穷二白的如今都住上二进的宅子,却说张珏那厮,家底本就丰厚,她自己也是正四品的少詹事,却还住在这个小巷里,家里的仆人也少——-只雇了一个老头,明明不差钱,却比过得比谁都节俭,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胡氏刚进门,老头就忙来扶他坐下,捧了药来催他喝。
却说张君逸,才不到两岁,话都说不利索,倒很会享受,不断地从兜兜的口袋里摸出花生,要杨思焕剥给她吃。杨思焕一面给她剥,一面问胡氏:“姐夫病了么?”
胡氏笑儿不语。
“这是安胎药。”老头笑道。
杨思焕也笑:“恭喜恭喜。”
正说着话,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张珏满面春风地跨进门来。
胡氏连忙抓了把澡豆迎出去:“回来了。”
上回张珏从杨家鼻青脸肿的回来,把胡氏吓得不轻,一面骂张珏活该,一面心疼。这次她看到杨思焕,心里就打鼓,生怕两个人又打起来。
张珏一边搓着澡豆洗手,一边听胡氏挤眉弄眼道:“杨大人来家里找你。”
张珏闻言一怔,又不慌不忙地揩了手,君逸从堂屋跑出来,张珏当即将女儿抱起来玩。
“阿娘吃豆豆,吃豆豆。”君逸说着就从袋里掏出两颗剥好的花生,往张珏嘴里塞。
夕阳的余晖把院子照得暖黄,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出堂屋,杨思焕默默地望着张珏,目光相对之时,她道:“你女儿喂你的花生,是她从地上捡的。”
张珏笑了:“无妨。”她将孩子交给胡氏,转头和杨思焕一道进了内厅。
进门之后,杨思焕打眼瞧过四周,淡淡说道:“屋里的摆设倒一直没怎么变。”
“也想过变一变,却总懒得动它。”张珏关上房门。
杨思焕负手瞧着那厮:“说你念旧,你身上的脂粉气倒回回都不一样。”说完嗅了嗅。
“这回真不是,我从街上走”
杨思焕抬手:“行了,那些话你留着编给你夫郎,我却是没兴趣。想来你们刑部不缺穷凶极恶的犯人,我找你,是想借一个用用。”
张珏笑了一声,踱了几步,又折回杨思焕面前顿住:“找刑部借犯人,这种事捅出去,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你掉,你就不怕我将此事给说出去?”
“你”你不会的。
张珏截住她的话头,突然话峰一转,问她:“你为个男人就要和我绝交,如今需要我了,才晓得回头寻我?”说着提步向前,杨思焕不禁后退两步,差点靠到墙边。
屋子里沉寂片刻,之后张珏才道:“过几日有几个斩监候的,我自有法子缓下一个。”
“杨思焕,其他事都好说,咱俩的事怎么办?”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你在和谁说话
张珏向前两步,将杨思焕逼靠到墙上,她说:“没什么是我做不得的,只是我凭什么给你做?”
杨思焕想,这是在跟她谈条件吗?也对,是她天真了,当日对这厮,她是下了狠手的,人家记仇也是情理之中。
覆水难收,往日情谊不再,既然如此,还需顾忌什么
杨思焕嘴唇动了动,从袖中取出一叠书稿,慢慢抬起头:“凭这个。”
这是周世景的手稿,放在他独居时的宅子里,杨思焕也是最近才无意发现,张珏所撰的典册,有很大一部分是周世景代笔的。
这件事她放在心里,没有问过周世景,自己的夫郎给别的女人代笔著书,虽是有偿的,却也把她气得不行,这口气她是咽了好久才生生憋住的。
杨思焕没想过拿这事当筹码,但今日这筹码也正是她来张家的底气所在。
她眸中寒光一闪,冷脸一字字说道:“你在刑部当职,该清楚本朝律法,可知这欺君之罪,下场如何?”
此言一出,张珏却笑了,笑的时候,双手游移到杨思焕的手腕上,突然用力,紧紧钳住她。
这厮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体底子比杨思焕好太多,相处久了方晓得,这一脸的书卷气之下,藏了多少狂野与腐朽,她气力之大,抓得杨思焕腕子生疼。
“杨思焕,你未免太天真了些,凭你也想抓我的错处?”张珏冷道,“那被当庭杖毙的言官,你应当见过了才对。”
杨思焕手下乏力,书稿飘落下去,散了一地。这厮年纪轻轻,就已经显露出手段,手腕之硬,朝中许多元老都忌惮三分。
说着话,张珏脸上笑容消散不见,看着她继续道:“你求人总该有求人的样子,少跟我来这套。最好搞搞清楚,你现在可是在求我。”语调平缓,可杨思焕从这话中,分明触到了彻骨的寒意。
“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张珏声音一低,手却依旧紧紧握在那里,“谁给你的胆子,叫你找我要死囚?”
明明两个人的身量差不多,杨思焕却感觉到了压迫感,扣在腕上的手此时松了不少,她嘴唇抖了抖,开口说道:“你决计不帮也罢。”说完抽手,将张珏拂到一边。
杨思焕低头,雪白的腕子上已经出现明显的指痕。
她来这世界之后便是家里的顶梁柱,读书科举至今,惯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回过头,那厮正望着她,“你说的欺君之罪,你夫郎也该有一份,你敢捅出去吗?”笑了笑,背手侧目看着她道:“至于你的这件事,你便不说,我也有的是法子知道,我猜是和方仕林有关。”
张珏看着杨思焕,眼神轻浮,使她想起初入翰林院的那日,掌院学士就是这样看她的。
“你搅在漩涡里,把这局越搅越乱,自己也累,何必?”张珏道。
杨思焕回过神来,被张珏侧揽过去,张珏低声在她耳边说:“要不你做我的人,听我的话,安心被我护在身后,怎么样?”
杨思焕怔了怔,扭头看着张珏的脸,此时天色已晚,屋里一片昏暗,在这昏暗之中,这厮的眉眼愈发深邃,半低着头,神情莫测。
听她说到:“做我的人。”时,杨思焕心头一颤,明知道是另外一种意思,她却不由地后退两步,脑海中划过以往的种种
在这暮色之中,她盯着张珏,平静地说道:“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她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怎能畏畏缩缩躲在别人身后?
张珏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行了,绕这么一圈,我发现你‘男气’不减,反添了几分傲气。杨思焕,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读书时养出的臭脾气改一改?”她垂眸,扬起下巴叹道:“你回去最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张珏说完之后就背手往门外去了,走到杨思焕身边时足下一顿,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个月月初你去西市口看看,四个人,少一个你来找我——少的那个,便是留给你的。”
张珏答应了,结果却是意料之中,否则杨思焕就不会来找她。
这厮行事素来不按常理,绕这么一圈,最后还是应承下来,不过也是,若是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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